“是的,这是一个误会。”斯派罗急速地重复同一句话。
“我叫阿沙若 ??多赫梅森,”阿沙若提着裙摆,朝对着她举枪的警官行了一个很正式的礼,她已经没有刚开始的紧张焦虑,现在很是放松自然,礼毕,她手呈掌做出“请”的动作,指向罗拉尔,“那是我的贴身侍从,提格。”
提格,啊不,罗拉尔依旧双手抱头看着地面,没打算抬起头来。
斯派洛看向他的眼神,有些厌弃和厌恶,但藏在黑暗里,没人察觉。
“他有些羞涩。”阿沙若面露笑容。
依旧举着枪的警察问阿沙若道:“你们来这里做什么?现在可是半夜,这可不是一个女士该做的,你的父母没有阻止吗?你不知道这很危险吗?”
“休斯卡,我想里面有些误会——”
“没事的,斯派洛先生,”阿沙若朝他欠了一下身,语气轻淡,“我的侍从白天从这附近走过,回来后便找不到自己的银项链了,那是他母亲留给他最后的东西,他即使生活十分窘迫都没想过将它典当出去。”
她说到母亲一词时,罗拉尔愣了一下。
“他一开始没有向我提起此事,而是尝试再家里找了一圈,但最后还是没有找到,这才有求于我,我不忍心,于是便和他一起来看看,看能不能将它找回,那对提格来说十分重要。这或许给你们带来了一些麻烦,对此,我很抱歉。”说完,她又行了一礼。
“你的善良永远令我动容。”斯派洛忍不住地回礼,尽管阿沙若并没有向他行礼,随后他看了一眼罗拉尔,眼里满是邪恶的憎恨。
罗拉尔对此没什么反驳的,这正是他需要做的,在两人“探险”被发现时,主动承担下一切,这也是阿沙若从一开始就对他说的任务之一。
也许,离离罗拉尔刚有个想法,就瞬间忘记了。
休斯卡看了一眼斯派洛,又看了一眼阿沙若,心里一下了然,他放下手枪,将他扣回腰间的枪袋里:“听起来很是合理,都是,你们还是要去一趟警署,做些记录,没问题吧。”
最后一句是对着阿沙若说的,而他也没出意外地没有过问太多。
“这是应该的。”阿沙若点点头。
休斯卡转而对斯派洛说:“他们由我送到附近的警署想必是最合理的安排,你没意见吧。”
“当然,你是值得信任的同事,我相信你会保护好他们的。”他说话时眼里流露出十足的温情,让休斯卡疑惑了一瞬,因为平常的斯派洛不会这么说话,但他没有询问什么。
也许是因为在心爱之人面前,想维持自己的得体优雅吧。
休斯卡脸色柔和了一点:“跟我走吧,女士,你说的那条项链,我会让人帮你留意的,至于找回的可能不用我多说,你也应该走到。”
“谢谢。”阿沙若点点头,接着走到罗拉尔身边,扶起像个傻子一样的罗拉尔,他起身时左右看了看,十分迷茫,更像个傻子了。
休斯卡看见他先是一愣,随即摇摇头,有些不耐烦地说:“多亏了这位女士,你不用继续蹲着了,跟我走吧。”
罗拉尔符合形象地不说话,拿起地上的煤油灯跟着他们,瞥向斯派洛时,他看见他露出了凶恶的表情。
一个多小时后,耶鲁警察分局门口,阿沙若和罗拉尔面对一位警官站立,做最后的告别。
“很抱歉让你有了一段不愉快的经历。”休斯卡将帽子脱下置于胸前,一脸虔诚。
“我并不在意,这是你们的工作。”阿沙若行了一礼,接着便与罗拉尔一起离开了。
休斯卡并没有仔细询问阿沙若住哪儿,也没有强烈想送她回家的想法,更没有留他们到天明的想法,不过一个小时,他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罗拉尔垂下眼眸,试图将这些记入心里。
“唉,可惜,什么都没看到,只能等明天再来了。”阿沙若居然还有心情表现出失落,罗拉尔很是佩服。
他没有接上她的话,而是问:“你知道回去的你用木棍找路的方法叫什么?”
“那个啊,”阿沙若说着从斗篷里拿出那根木棍,“这叫占卜,只有灵性很强,或是魔法师才可以做到,等你完成了初期的冥想工作,我会教你的,你现在还没能力学,哼,移动下星灵体都半死不活的。”
你说话可没刚才好听了呀,还有,你真不怕我问你那根木棍是从哪里拿出来的吗罗拉尔暗自吐槽,面上冷淡不变。
“好饿啊。”
“我真是服了你了。”
又走到一个路口时,阿沙若拿出木棍立在地面,说完咒语时松开手,木棍朝后倒去,她的手顿了一下。
“看了,我们得往回走了。”
茉莉花街旁边的浦兰里卡街,一间灯光暗淡的卧室里,帕克努斯 齐拉姆正坐在在床对面的茶桌旁,眉毛浓烈。褐色的双眸幽沉,神情严肃,自带冷冽的威严气质,平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