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筝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梁屿川感觉她瞬间变成了穿着披风的盖世女侠。
虽然这样显得他有些懦弱,但不得不承认,他同样享受这种被白筝保护的感觉。
似乎只要是白筝,无论她在这段亲密关系中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他都甘之如饴。
他躬着身子过去抱住了她的腰,亲昵地在她的怀里蹭着。
“阿筝,有你真好。”
白筝的手指穿过他的头发,轻轻笑了一声,“这句话,应该我说才对。”
有梁屿川,真好。
他不会嫌弃她那些见不得人的扭曲情绪,他们知道对方过去发生的一切事情,他总是能设身处地地为她着想,他总是这个世界上最理解自己的人……
困住一个人好久的情绪,在两个人的对话之中,轻而易举地被消解开来。
白筝彻底明白,原来心意相通的两个人相爱,是这样一种神奇的感觉。
夜色渐浓,周遭的世界也逐渐安静下来。
她靠在梁屿川的怀中,继续之前未尽的电影。
他们让自己完全沉浸在别人的世界之中,不再去想那些令人烦忧的现实生活。
他们跟着电影的情节哭,也跟着电影的情节笑,他们像两个头脑简单的木偶人,只在彼此的对视之中,看到镌刻于心的感情。
伴随着电影的片尾曲响起,他们拥吻在一起,带着对彼此渴求已久的激情,分享着彼此心跳的温度。
在这间小小的公寓里,从沙发换到床,明明是不远的距离,每一步,却都让白筝忍不住失声尖叫。
这一晚,他们似乎格外疯狂,两个人都敞开胸怀拥抱自己内心最真实也最干涸的欲望,直至彻底在暴风雨中沉沦。
浑身疲累之际,白筝躺在梁屿川的臂弯中,有一搭没一搭地和他说着如同睡梦中的呓语。
“你累吗?”
“不累,到天亮我也不会累。”
白筝虚弱地摆手:“别,我是人,不是牛马。”
梁屿川发出一声轻笑,语气还有点委屈。
“谁让你晾了我这么久,从北京回来,我就没和你好好待过。
好不容易上周可以一起来利达,结果你还非要和江栩一起睡。”
白筝艰难地翻过身,和他对视。
昏暗的夜灯之下,他们赤裸相对,白筝后知后觉地有点不好意思,伸手扯过凉被,搭在了自己身上。
梁屿川知道她的羞涩,也不扯她的被子,只将被子扯过一交,让自己也钻了进去。
在视线触及不到的地方,他仍然拥有全部的白筝。
白筝无奈地轻锤他一拳,将话题拉了回去。
“你还好意思说呢,那天一起入住酒店的那么多人,你就光想着这档子事情。”
“阿筝啊,这你可真冤枉我了,”梁屿川无奈抬手:“那天我都已经察觉到你心情不好了,我让你来我房间,只是想好好哄哄你,才没有那些不正经的想法呢。
如果你当晚来了,我们当时就把问题说开,也不至于难受这么好几天啊。”
白筝往他怀里蹭了蹭,用他的肌肉堵住自己一边的耳朵,不想听他当事后诸葛。
“你好啰嗦,我好困,我要睡觉了。”
说完这句话,她仿佛给自己开启了某种咒语,连一句晚安也来不及说,就沉沉地睡了过去。
梁屿川看着怀里发出绵长呼吸的人,忍不住惊讶,她是怎么能睡得这么快的。
但又很快想到今天在学校见到她时眼下的乌青,估计这几天都没能好好休息。
他心疼地捋了捋她的头发,在她的额头落下一吻。
“睡吧,乖阿筝,好好睡吧。”
好几天积累的疲惫,在这一夜终于得到纾解,白筝这一觉睡了好久。
等到她再次睁眼时,透过深色的窗帘,也依然能看到外面热烈的阳光。
“梁屿川,”她哑着嗓子喊了一句,回答的声音很快从旁边的洗手间响起。
梁屿川穿着一件贴身的工字背心,将周身的线条勾勒无余。
白筝眼眸亮了一瞬,又揉了揉眼睛,“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你穿这样的背心?”
“回北京的时候是冬天,穿这个太冷了。其他时候,也没有见的机会呀,我总不能穿这个在工地里晃悠。”
白筝想起天气很热时,工地上时常会有一些光着上身的大哥大叔,不禁打趣梁屿川。
“也不是不行啊,工地上又不是没有这样穿的,你这还算委婉呢。”
梁屿川走过来,用刚摸了凉水的手靠近她的脖子,激得她直往后躲。
“那可不行,我是守男德的,除了我们家阿筝,不能在别人面前穿成这个样子。”
白筝笑眯了眼,伸出手去摸他的腹肌,对那软硬结合的手感感到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