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了一家,喝到“微醺”,没办法,只能打车回金城街。
上了楼,迷迷糊糊拿钥匙开门时,门却赫然从里面打开了。
“郑爵?”纪绒绒醉眼朦胧地认出他,“你为什么在这?”
郑爵出院有段日子了,一直住在楼下,虽然经常上来,但目前状态,保持朋友的距离是最好不过的。
郑爵探身一闻,酒气冲天,他皱皱鼻子:“中午听tony说,你念叨着为什么酒柜里没有酒,我就随便拿来一瓶。没想到你先喝醉。”
好吧,她承认,中午那会儿她那样说,是想晚上在这自斟自饮的。
纪绒绒嘴上不承认醉:“我才没……喝醉!倒是你,你还是个需要静养的病人,你不能喝酒!”
郑爵笑了笑:“我喝一点应该没有关系。”
纪绒绒后来回想,她到底是怎样被郑爵说服再喝一杯的?为什么一点点都想不起来?!
她最后的意识停留在,她困倦地趴吧台边,摆弄着手中的红酒杯,嘴里哼着:“你把我灌醉,你让我流泪——”
手机的短信声每响起一声,她心脏便刺痛的一缩。
她已经超过十二小时没有看短信了,她是真的怕……怕自己一看,会放弃尊严和教训,忍不住回给他。
她选择关机,又喝了一杯。
酒的后劲上来,纪绒绒这次支撑不住,昏昏欲睡,郑爵的脸忽而出现在眼缝里,耳边一个声音问:“绒绒,如果没有季月和叶灏丞,什么都没有,只有你和我,你会爱我吗?”
“你是谁?”她稀里糊涂,伸出手在空中乱划。
郑爵握住,放在自己脸颊:“会吗?”
“噢!郑爵?!会……会的,郑爵,你那么完美,那么好……”
“好你不要我?”
纪绒绒皱眉:“不知道……别逼我……”
“绒绒……”
她感到一阵热气袭来,接着额头湿湿的,天旋地转,一阵冷一阵热,不知今夕何年何月。
等纪绒绒从疲累的睡梦中清醒,口中干哑,嗓子涩的要命,脑袋也昏昏沉沉,症状似乎是伤风感冒了。
她正按着刺痛的太阳穴转身,只见一个男人坐在床边赤着上身在穿衣服。
什么鬼!她几乎惊叫,男人转身:“快到上班时间了,我先下楼去,等会儿上来。”
说完,他绽开一个笑,非常自然地俯下身,吻下她的额头。
纪绒绒顿时斯巴达了,撩开被子一看,只有一条冬天穿的一条衬衫式睡衣:“郑爵!这这这这!是怎么回事?”
他欣然耸耸肩,穿着外套消失了!
简直太荒唐了!太可笑,太莫名其妙!
纪绒绒一整天不肯面对郑爵,洗完澡,穿好衣服,立刻落跑。
她不会真的酒后乱性和郑爵睡了?!
不、不可能的,就算她一喝醉酒就断片,就睡得像死猪一样,也不至于一点感觉都没有!
一定是戏弄,一定是郑爵想借着生米煮成熟饭,来改变关系……她不是十几二十的小女孩,她会察觉不到单纯睡觉和做x的区别?!
纪绒绒在外面闲逛了一天,到了傍晚,她无处可去,这次也不想找任何人倾述了,不知怎么又晃悠到昨天的酒吧。
手机已被她调成静音,明明灭灭,好多人在找她,但她一个电话也不想回,与此同时进来的,还有叶灏丞的短信,不间断地见缝插针。
她理也不理,越加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两杯下了肚,断断续续的,似乎有些昨晚的片段从脑海中浮现……
糟糕!
衣服,脱衣服……真的有人脱了她的衣服!她还很顺从地让人脱了!
纪绒绒迎风流泪,感冒好像更严重了。
你啊,纪绒绒,干嘛把自己活成如斯田地?!
深夜,当她潜伏在天玥附近,靠刷脸随着旧邻居一起混进小区内,从而站在“家”门前,她更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按铃,一声两声三声,急促,混乱,像她现在的心境。
窗前泻出暖色的灯光,她迷迷蒙蒙看见有人影闪过,然后,对方连对讲机都没开,立刻推开门。
叶灏丞一身旧睡衣,披着外套,怔然地杵着:“绒绒……”
纪绒绒眼睛通红,咽了咽干涩的喉咙,醉意朦胧,仰头问:“你为什么在我家啊?这不是我的家吗?”
叶灏丞直到听见她软糯中带着哭腔的声音,才真正确认是她,而不是做梦,不是幻觉,他用力拉过她,狠狠箍紧怀里,生怕她一下子跑掉,或者消失不见。
纪绒绒绵软无力,几乎被他拖进房内,七分醉意,三分真意,像个委屈的孩子般,嘤嘤大哭着:“叶师兄,怎么办?我不习惯别人来脱我的衣服,不习惯……别人来脱我的衣服……我做不到……”
第一遍,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