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窗帘洒在李莲花脸上,他缓缓睁开眼,伸出手遮挡住那抹略显刺眼的光亮,才勉强睁开眼。
李莲花躺在床上醒了醒神,试着运转了下内力,发现内息通畅。
李莲花不由得恍神,昨日z自己还深陷毒发之苦,身心剧痛,而今却奇迹般地体验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身心舒畅。心中暗自思量,应是昨日喝了角丽谯血的原因。
他未曾料到,一直以来,角丽谯竟然是用自己的鲜血为自己解毒!
现在两人相处融洽,而且还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谊,她甘愿为自己献出鲜血,那么一开始呢?她何故会为自己牺牲如此?
李莲花怔怔地凝视着头顶轻垂的青纱帐,脑海中翻涌着与角丽谯相遇以来的点点滴滴,心绪纷杂,难以平息。他反复思量,愁肠百结,却始终未能理出一个清晰的头绪。
昨日,心神俱震的情况下,未曾留意究竟饮下了多少血,如若是满满的一酒壶,若真是满满一酒壶之量,那她的身体此刻岂不是极度虚弱?
这个念头一浮现,李莲花心中猛地一紧,忙从床上坐起,急匆匆地下床,推门而出。
待李莲花步出房门,见角丽谯正端坐在客厅之中,手中拿着一枚棋子兀自出神。
听到声响,角丽谯转头看向他,平静地脸上忽然有些不悦,“你怎么不穿外袍就出来了,昨日刚刚毒发,最是要注意保暖,莫要染了风寒。”
说着,便起身,准备去给李莲花取衣服,却被李莲花伸手拽住,“你没事吧?”
角丽谯微愣,轻轻一笑,“我能有什么事?现在有事的是你,莫非想再次毒发么?”
李莲花看着角丽谯苍白的脸色,心中五味杂陈,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感觉直逼的他眼睛发涩,嘴唇蠕动半晌,最终只是说了一句,“我自己回去穿。”便转身回了屋。
稍倾,待李莲花穿戴整齐出来,角丽谯望向他,眼神中满是关切,“你感觉好些了吗?”
“嗯,已经没事了,毒素已经被压制了,你不用担心。“面对角丽谯关切的眼神,李莲花突然有点无所适从,话锋一转,问道:”你饿了吗?我去做饭。”
角丽谯轻轻摇头,脸上洋溢着温柔的笑意:“我已经吃过了,见你睡得香甜便没叫你,饭菜都在灶上热着。你先去洗漱,我去给你盛饭。”
言毕,角丽谯便转身出了客厅。不过片刻,角丽谯便将饭菜摆上了餐桌。
她一边将一碗白粥放到李莲花手边,一边轻声解释,“你刚刚毒发,身体虚,先吃点好消化的食物,等明日身体好点了,我再给你做些汤水,补补身体。”
李莲花端坐在餐桌旁,捧着那碗温热的白粥,目光却不自觉地落在了角丽谯那只缠绕着白布的手腕上。
他心中涌动着千言万语,却不知如何开口,良久,才说道:“你以前为我熬制的药,都是用你的血?”
角丽谯手微微一顿,轻轻点头,应了一声:“嗯。”
一声轻轻的“嗯”,如同重锤般击打在李莲花的心上,虽然早已猜到,但亲耳听到她承认,心中的震撼仍难以平复。
原来,她之所以从不提及解毒之法,不让他参与制药过程,甚至时常面色苍白,都是因为这个原因。
角丽谯望着李莲花脸上的神情,知他定是心绪难平,便放柔了语气,轻声将就他的经过简略说了。
“当时,我救你回来,你虽有一息尚存,但我试了各种法子均不能使你醒来。后来,我便用自己的血为引入药,没想到你竟然醒了过来。我才知道我的血能够克制碧茶之毒。”
“你双眼复明后,我便停止了以血入药。后见你虽然武功不曾继续恢复,但身体到底无恙,我以为你会如以前一般坚持十几二十年,没想到……没想到毒发竟然如此迅速,不过短短数月便又毒发。”
角丽谯说到最后,竟然有些自责之意。
李莲花闻言,神色有些复杂,眼眸轻合,复又睁开,问道:“你的血为何会对碧茶之毒有效?”
角丽谯略一沉吟,问道:“你可曾听说过五毒教?”
“略有了解,但并不深入。”
五毒教本名五仙教,隐匿于苗疆的幽深之地,因信奉蛇,蜈蚣,蜘蛛,蟾蜍五种毒物为五圣,且善用毒,行事诡异,被中原武林称作五毒教。
此教派鲜少踏足中原武林,但其教众的施毒解毒之术极为诡谲,令人闻之色变,心生畏惧。尽管他们的行为多被中原武林视所不齿,但武林中人往往也对其保持敬而远之的态度,不敢轻易招惹,以免惹祸上身。
角丽谯抬眸望向远方,低声解释,“五毒教教众均为女子,教众武功稀松平常,却善饲养毒物,除了众所周知的五毒之外,还善养蛊、练蛊、御蛊。她们每十年会出外寻觅些年幼女童,带回教内培养。”
“当年,我从刘府逃出后,害怕留在本地被抓,便偷偷随着一个南行的商船到了南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