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这般,又是一月有余,角丽谯每日去云居阁跟着岑婆练半日的功法与剑术,午饭后回来午休。睡醒后再练上一个时辰的扬州慢与相夷太剑。
其实,那温养身子的功法与扬州慢还颇有些渊源。
李相夷曾无意间在漆木山处见过这温养功法,师父只是说那是女子修习的功法,男子不适合,也并未言明具体原因。而那时,他本就是少年心性,心中猎奇,便瞒着师父偷偷练了几日,练完后身体只是暖烘烘的,也没并未见其他异状,武功也不见精进,后来师父教了他更为深奥的功法,他便将之忘之脑后。
再到后来,他闯荡江湖,见过更多的武功路数,眼界更宽,便慢慢悟出了扬州慢。当时他脑子武功路数太多,在自创扬州慢时,是将当时自己的所学都杂糅了进去的,也是借鉴了这套功法的,所以扬州慢才会中正绵长,有养颜美容,催发枯木之效。
扬州慢不仅有温养之功效,而且于温和中蕴藏着无穷刚猛威力,故它内可以修身,外可以杀敌,实比单练那温养功法实用的多。
其实,只要角丽谯慢慢修习扬州慢,画皮功法留在她身上的暗疾自会慢慢治愈。
但是,近日来李莲花学会一个道理,这婆媳之间的事他还是少参与,看破不说破。反正修习那温养功法本也有益无害,他也不加阻止,免得再生出些是非。
李莲花动作很是迅速,这一月间,他便用那金丝楠木做好了一张床,两把太师椅,还抽空给岑婆做了一串金丝楠木的手串,为角丽谯做了一枚金丝楠木的凤头簪。
当日,两人宿在新做的金丝楠木的大床上,一番酣畅淋漓的情事过后,角丽谯累的倒头就睡。
李莲花却不让她如愿,先是在她耳边低语,“阿谯,还记得我曾说过,这楠木床除了延年益寿、冬暖夏凉,最重要的一个好处是什么吗?”
角丽谯倦的厉害,不想搭理他,只是轻哼一声,并不搭话。
李莲花轻笑,“这楠木床最大的好处是结实。”
角丽谯充耳不闻,继续睡觉,反正他最近浑话尤其多。
接着又听到他继续在自己耳边,轻声道:“这大床美是美矣,就是少了一点乐趣。”
角丽谯这段时间可是摸清了李莲花这厮的脾性,此情此景,又是这语气,一定不是什么好话等着她,便继续闭目假寐,不理睬他。
角丽谯向来知道李莲花的嘴厉害的很,以前的时候,自己还能凭着一些荤话占些便宜。
可自从两人完婚后,李莲花便像变了一个人般,尤其是在两人情事时,更是荤素不忌,角丽谯要是应承他,定是要逗弄自己一番,慢慢地角丽谯就学聪明了,文的不行,就来武的,每每他惹着自己,她定是要嘴上讨回来。
好在,李莲花也不需要角丽谯回答,又在她耳边吹气道:“美中不足的是,少了你与那小竹床的‘嗯呀’二重奏。”语气中颇是惋惜之意。
角丽谯听后,有些迟钝的脑子反应了一瞬,才明白他的意思。突然,她美目猛地一睁,起身张嘴便要去咬他,不料却被他手中那栩栩如生的凤头簪给浇灭了怒火。
金黄色的凤头簪,凤嘴微张,似乎含着笑意,月牙的凤眼半张半合,仿佛含着潋滟情意,凤身修长,一对展翅欲飞的凤翅,在烛火下熠熠生辉,似乎马上就要飞走一般。那簪子是用金丝楠木所制,带着一种金丝楠木所特有的木质香韵。
李莲花见那本要发怒的小野猫,在见到那发簪的瞬间,发亮的眼神,便知她喜欢的紧,伸手顺了顺她凌乱的长发,用簪子在她耳边松松地挽了一个发髻,还颇为动情地念了一首酸诗,
鬓似乌云发委地,手如尖笋肉凝脂。
分明豆蔻尚含香,疑似夭桃初发蕊。
角丽谯的怒气肉眼可见地消失的无影无踪,瞬间变成了温顺的小猫咪。
李莲花轻笑,他发现自己最近新增一个恶趣味,就是把角丽谯惹的跳脚,然后再想办法把她安抚成乖顺的小娇妻。他与角丽谯两人似乎都挺享受这种状态,俨然已经成了二人的闺房乐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