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浴露的味道被热气一熏,终于驱散了那股子迫人的血腥气。
床上,简欢在黑暗中张着眼。
她只要一闭上眼,就能看到方才被敲断浑身骨头血肉模糊哀叫着的男人。那张脸时而是他,时而又变成了东影。
这几天,她夜夜都能梦到东影,再不做些什么,她觉得自己真的要发疯了。
原本她想着,她时刻陪在娄枭身边,总能找到娄枭醉酒的机会。
可不知是娄枭本就不爱喝酒,还是他这几天太忙,竟然一次都没有。
难道,是因为她在这,没时间去寻欢作乐?
可她不在这,又如何能抓住机会。
不单单是因为酒能快速催发药效,更因为如果娄枭不喝酒,以他的敏锐,她很难成功。
思来想去,她觉得她不能再等下去,要想个办法才行。
这个问题困扰了简欢一整夜,在第二天娄枭走后,她还有些恍惚。
“简小姐,您怎么不吃啊?”
简欢回神,看向来送早饭的韩纵。
随口找了个理由,“粥有点烫。”
“哦,那您先吃着,我出去了哈。”
“等一下。”
简欢对韩纵友好笑笑,“我有件事想请你帮忙。”
“啊?”
韩纵莫名打怵,但想想简欢连日蚀都住进来了,都快成他半个老板娘了,也不敢拒绝。
干笑两声,“什么忙啊?”
“是这样,我想,请你帮我把这布置一下…”
一听是人俩的小情趣,韩纵松了口气,笑呵呵应了。
“好啊好啊,您什么时候要?”
“越快越好。”
娄枭今天走的时候说过他回来不会早,先布置好以免晚上手忙脚乱。
韩纵记完了简欢要的东西后,简欢状似不经意补了句。
“对了,记得拿瓶好酒。”
“得嘞。”
韩纵走后,简欢也出去了。
回来时,手里提了条裙子。
换好衣服,对着洗手间的镜子化妆。
简欢莫名心跳加速,化眼线的时候指尖也跟着发抖。
看着眼尾歪扭的线条,简欢闭了闭眼。
怎么办,还没动手,就已经开始心慌了。
不行,她要冷静,但凡她表现出一丝心虚,都瞒不过娄枭的眼睛。
擦掉,重新画好。
确定妆容无误后,才合上口红盖。
—
入夜
娄枭回来时,里面是暗的,烛火拱起的那一小片火光中,玫瑰红酒,还有个比玫瑰更娇的女人。
红裙款式端庄,可那面料却薄如蝉翼,有种突破禁忌的荒唐,却十足的勾人眼。
简欢见娄枭久久不动,轻声唤了声,“二爷?”
娄枭勾唇一笑,把车钥匙丢到她面前的茶几上。
“咣当”一声,简欢呼吸跟着颤了颤。
居高临下的打量着她被火光勾勒的柔媚的小脸。
“呵。”
暧昧不明的低笑,手托住她侧脸。
“怎么,在家呆发情了?”
简欢指尖搭住男人骨节凸硬的腕骨,仰头往上看。
这个角度看她格外柔软,“这几天,你都没有…”
娄枭似笑非笑,“所以你耐不住了?”
简欢咬了下唇,声音饱含委屈,“我是怕二爷对我没兴趣了。”
一声嗤笑。
“我看你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娄枭往下揉了把,“不是你走路都合不拢腿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