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西临想要反驳的话卡在喉咙,真真体会了一把什么叫做有口难言。
见他沉默,许清岁以为自己说到了他的心坎上:“那你给颜小姐打个电话吧,等她来了我也好放心的离开。”
霍西临剧烈的咳嗽了起来,许清岁被吓了一跳,连忙替他顺气。
他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咳嗽声中他断断续续的说到:“咳咳咳……别……咳咳……别走……”
“好好好,我不走,我去给你接杯水,怎么咳得这么厉害?”许清岁终究是心软的,看着他脆弱的模样,她就会忍不住的担忧心疼。
安抚好霍西临,许清岁跑到茶水间,接了一杯热水出来,然而刚才还坐在大厅里的人早已经不见了踪影。
她愣怔在原地,看着人来人往的大厅,眼中全是慌张和茫然。
直到看见他从会诊室出来,许清岁才松了一口气,竟有一种失而复得之感,连忙跑了过去:“我还以为你走了。”
见她眼中全是焦急和担忧,霍西临的内心一片柔软,从她的手中把水杯接了过来有气无力地说道:“没和你说我是不会走的。”
见他脸颊浮现红晕,眼神略显迷离,许清岁赶紧伸出手在他的额头上探了探,竟然异常滚烫。
“医生怎么说?”
“高烧三十九度,建议输液退烧。”霍西临出气都是滚烫的。
许清岁不敢耽搁,带着他去办理了入院手续,躺在病床上,护士拿来药瓶给他吊上,或许是生病的缘故,也或许是药物的缘故,困意很快向他袭来。
他紧紧拉住许清岁的手,睡着之前说的最后一句话是:“别走……”
许清岁还是能够感觉到霍西临对自己是在乎的,可是比起她,他心里更在乎的人依旧是颜惜穗吧。
初恋加白月光,在任何男人心里都是无可替代的存在。
可霍西临又何尝不是她的初恋和白月光呢?
望着他熟睡的容颜,许清岁的手指轻轻划过他的眉眼,也只有在他睡着的时候,她才敢如此名目张大的打量他。
最后一次机会了,她要将他牢牢的记在心里,此一别,两人就真的再也没有关系了,没有刻意的见面,偌大的城市也再无相逢。
眼泪不争气的滴落在他的手背上,他似有所感,握着许清岁的手微微用力,吓得她赶紧回神,擦了擦眼泪。
他的手机忽然响了,许清岁怕吵醒了他,赶紧拿了过来,见上面来电显示是颜惜穗的名字。
她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选择了接听。
不等她说话,对面传来颜惜穗迫不及待的声音:“临哥,你和许小姐的离婚手续已经办理好了吧,什么时候到家啊,我亲自下厨准备的午饭,我们庆祝庆祝!”
人与人之间的悲喜并不相通,离婚于她而言是一件伤心之事,但于他们而言却是一件值得庆祝的喜事。
迟迟没有等来答复,颜惜穗似乎有些急了,问道:“临哥,你怎么不说话啊?”
“你好颜小姐,霍总生病了,正在医院。”许清岁明白自己的身份,如今真正能陪在霍西临身边的人不是她了,就是再不甘心也不得不选择放手。
“许清岁?”颜惜穗的语气瞬间就变了:“你们现在在哪儿?”
许清岁给她报了位置,挂断电话,一瓶药水还没输完,颜惜穗已经急急忙忙地赶了过来。
推开门的瞬间,见霍西临躺在床上,颜惜穗首先不是关心他怎么样了,而是把许清岁叫出了病房。
“许小姐,既然你已经和临哥办理了离婚手续,从此以后你们两人就再也没有关系了,我希望你再不要出现在我们的面前!”颜惜穗没有感谢,开口就是警告。
她看向许清岁的目光带着仇视和警替。
许清岁点点头:“既然你来了,霍总就交给你了,放心吧,我不会再出现在你们的面前。”
她说完,拿上自己的东西,透过门缝,深深看了霍西临一眼,头也不回转身离去。
心就仿佛被抽空了一般,走到没人的角落,她扶着墙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哭到呕吐。
反胃的感觉直冲天灵盖,许清岁蹲在垃圾桶旁,恨不得将胆汁都吐出来。
路过的一个老中医见此,关心地上前询问:“姑娘,你还好吧。”
许清岁摇了摇头:“没事,就是有些反胃不舒服。”
老中医看了看许清岁的面色,说道:“姑娘,我是一位中医,你信得过我的话,我可以帮你把把脉。”
许清岁本想拒绝,但老中医已经自顾自地把手搭在了她的手腕上,几十秒钟过去,老中医的脸上露出笑容:“你是来挂妇产科的吧?”
许清岁震惊不已,连忙问道:“我是得了什么妇科疾病吗?”
妇产科,好像是和生育有关吧。
许清岁吓得不轻,又问道:“我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