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得摇摇欲坠。
可是她深知自己不可失了体统,否则不管是在这里还是回了毓庆宫,一顿责罚都是难免的。
眼前越发模糊,姜锦书唇色发白,身子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着。
生怕自己体力不支,姜锦书狠狠心,用力掐了自己一把。
痛意传来,整个人这才跟着清醒了几分。
深吸了一口气,咬牙又撑了好一会,这才听着碧痕的声音传来。
姜锦书轻舒了一口气,刚准备恭敬去接,就见着碧痕是将裴延送了出来,手里哪有什么丝绸。
一直到走到了她的身侧这才好似想起了什么一般,看着姜锦书出声道,“锦书姑娘,真是不好意思,你看我这脑子,你稍候,我这就去把丝绸给你取过来。”
“劳烦姑姑。”姜锦书深吸了一口气,努力维持住了体面,出声道。
她已经在这毒辣的日头之下站了约莫有一个时辰了。
就算是寻常时候都难熬得很,更何况她如今脖间伤痕未愈,被汗液浸透之后,疼得她脸色越发惨白。
她本就生得娇柔,此刻越显弱不禁风。
裴延蹙眉看了她一眼,眼底跟着闪过一丝诧异。
刚刚惠贵妃留着他吃茶,又问了许多家里的事情,他倒是把她给忘了。
原以为惠贵妃全程没露恼意,并没有要为难她的打算,如今看来倒是自己想错了。
虽厌恶姜锦书的趋炎附势,但是到底没有什么深仇大恨,裴延此刻还是开了口,“碧痕姑姑去取丝绸吧,我自己出去便好。”
碧痕这才应了一声,当真去取了丝绸交到了姜锦书的手里。
姜锦书谢过了之后,这才拖着近乎麻木的身子往外走去。
一路低垂着头,姜锦书都在心底默念,不许自己出错,可是到底抵不过身子的疲累。
脚下一个踉跄,姜锦书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摔着了自己事小,若是弄脏了这些丝绸,少不得又要被姜婉兮拿了错处。
正懊恼时,身子却被人一把扶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