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锦书就是故意要引起孟娇注意的,所以此刻自然毫不掩饰地开口道,“姐姐好眼力,这个衣服锦书确实第一次穿。”
“这是昨天侧妃娘娘特意嘱了采薇姑娘送来的,说是因为何昭仪的事情牵连了妾,所以才送了这一套衣服来,妾也不敢不收,更不敢不穿,所以便穿出来了。”
孟娇听着姜锦书出口的这番话,脸上的笑意顿时跟着僵了僵,几乎下意识地跟姜锦书拉开了一些距离。
但是这样的异样也只是一闪而过,她很快就调整好了情绪,看着姜锦书开口道,“确实,侧妃既送了你,自是该穿几日的。”
她这么说着,好似突然想起来了什么一般,看着姜锦书出声道,“你瞧我这脑子,前几日答应了太子妃帮着她一起抄录的书一直忘了带过去给她,锦书妹妹,你先过去吧,本宫去取抄录的书。”
姜锦书跟着应了一声,还客气地跟孟娇客套了一下说等她,一直到孟娇再三说不用,她才应下来先行前往了。
看着孟娇转身离开,梅染才低声道,“所以庶妃娘娘也知道这衣服有问题?”
“嗯,她也许不清楚哪里有问题,但是却知晓这宫中的人性,尤其是范瑶安的。”
“我一个小小的奉仪,受了冤屈哪里是她高高在上的侧妃会在意的事情。”
“特意嘱咐了人送来衣服,细想一下便知道这衣服定然有问题。”
梅染跟着点头,但是随即又攥紧了双拳,咬着牙开口道,“枉费奴婢之前还觉得孟庶妃是个良善的,结果都是这般模样,明知道这衣服有问题却也不提醒小主。”
这么说着,梅染抬头对上姜锦书的目光,急忙低头道,“奴婢不敢浑说了。”
“不碍事,以后这些话我们留着宫内说,不过你方才说的也不差,她是太子妃的人,与我们注定不是一路的,你早些明白提防着点也好。”
说来也可笑,这一点,姜锦书还是从她那一日急着帮自己叫屈确定的。
梅染虽不知道姜锦书是怎么确定的,但是她一贯都是姜锦书说什么便是什么,所以此刻也赶忙应了下来。
姜锦书她们到了毓庆宫没一会,孟娇便也到了。
简单跟姜锦书打了声招呼之后,她就拿着自己抄录的书籍走到了姜婉兮的身边,将东西递到了姜婉兮手里,然后顺便随口说了两句。
在旁人眼中那好似就是随口的寒暄,但是其实她是把姜锦书身上那件衣服有问题的事情跟姜婉兮清楚说了。
“那衣服定然有问题,只怕姜奉仪穿身上越久,这伤害就越发大些。”
姜婉兮听着孟娇的话,跟着点了点头,“好,知道了,有劳妹妹了。”
“太子妃见外了,这本是臣妾等该做的,为太子妃分忧就是为太子分忧。”
随着孟娇这句话出口,周围人顿时跟着追捧出声。
姜婉兮显然很喜欢她们这样的恭维。
如今范瑶安病着,何知洛又被关禁在了景阳宫中,后宫剩下的这几个暂时还没有敢明目张胆跟她叫板的,所以今日的场面就显得难得的和谐。
重创了范瑶安又除掉了何知洛,尤其是范瑶安腹中胎儿不保,这所有的一切都让姜婉兮心情颇好,所以今天的她就显得格外好说话了些。
简单说了几句她就让众人回去休息了,但是唯独留下了姜锦书。
“锦书,陪本宫去花园转转吧。”
随着姜婉兮的话语传来,姜锦书只能堪堪止住了步子,转身应道,“是。”
这么应着就陪着她到花园之中散了会步。
两人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姜婉兮所聊之事也都是一些无足轻重的闲散事情,唯一有用的大概就是姜栾提出的新政陛下甚是欢喜。
姜锦书记得谢渊就是在推行新政之后一年内出事的。
若是这会姜栾已经提出了新政的想法的话,那如今的局势就越发严峻了。
“锦书,怎么了?”
姜锦书想得有些入神,一直到姜婉兮察觉到了异样出声问了,她才回过神来。
但是她也没有惊慌,只是低声道,“回太子妃,妾不知怎的,身上又痒又痛。”
她这么说着,微微撩起了衣袖,胳膊上果然已经起了一片红疹了。
姜婉兮见状,面上一副惊讶模样,“许是这几日变天了,偶有不服也是有的。”
这么说着,姜婉兮索性转头看向了姜锦书,“本宫听闻那一日你吃了那药丸之后殿下就去了你那,你可是把药丸的事情与殿下说了?”
姜锦书急忙摇头,“妾不敢,妾自始至终没敢提及一句。”
“那怎么还特意请了御医过去了?”姜婉兮盯着姜锦书,带着几分质问出声道。
其实她早就派人打听过了,但是这一刻却还是想看看姜锦书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是妾身子寒凉,小腹疼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