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1 / 2)

南行知看着人模狗样的,办事情也很离谱。

按理说他都把礼部尚书一家得罪成那样了,就不要再火上添油了。

可他偏偏不,没事儿找事儿的又往人家家里去,说是什么我生辰那日,他们没来,特意送了我的画像去,意思大概就是说:这是我女儿,大伙都认识认识。

后来是阿青跟我说的,阿青说礼部尚书气得不轻,又参了我爹,我爹又被皇上骂了一顿,但是也没怎么着,就放他回来了。

我有点心塞,我很怕我还没长大,我爹就把爵位给丢了。

其实宋国之前是有很多国公爷的,不过当今圣上是个奇怪的主,他与皇后如今也算得上是二圣临朝,但因为二人面和心不和,动不动就拿大臣的性命博弈,这朝堂上上下下每日上朝就跟举丧似的,君臣离心也不是一日两日了。

南行知能够保全这个爵位,一是他的姐姐是艳冠后宫的贵妃娘娘,二是南行知这个人真的不是个善于权谋的主,起码在多数人眼中,他就只是个玩世不恭,贪欲享乐的国公爷,掀不起风浪。

再加上他在朝堂上的人缘也是极差的,文臣呢,不会愿意跟他这样毫无规矩的人交往,武将呢,又看不上他攀附皇恩无勇无谋的做派。

不过好在,我爹跟宦官们关系甚好。

就说皇上身边的曹公公吧,三天两头的就会来我家喝茶,他来的时候,我爹就会把我赶走,叫我不要偷听。

我爹还是了解我的,尽管我们认识才一年。

于是,我趴在门口准备偷听。

曹公公喝了口茶,似乎沉吟很久,才小声开口:“大人让奴才查的事儿,奴才都查了,礼部尚书的确跟白家走得很近,白家家主如今是镇国大将军官居一品,身份显赫,礼部尚书想来是个见风使舵的主,他去拉拢白家也算是意料中的事儿,可是……当年白家那个庶女死的蹊跷,奴才暂时查不出来跟礼部尚书有何关联。”

南行知似乎在思索,思索良久后说:“当年白家听说我跟周文嫣感情不睦,想把庶女嫁我。但周文嫣跟那庶女曾是闺中密友,二人私交甚密,周文嫣因心悸死后,那庶女竟然嫁给了南昌世子为妾,最后离奇过世。南昌世子给出的解释是她是对我有情,不肯从他才服毒自尽的,可我是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曹公公说道:“据奴才所知,镇国将军有许多的女儿,但这个庶女是他爱妾所生,他那爱妾亡故之后她那女儿就凭空不见了很多年,寻回后他对这个女儿也算是珍爱,不然不会把她送进宫陪太后,要知道得了太后的青眼那可是天大的好事。奴才想会不会同皇后娘娘有关,白家是皇后娘娘的母家,皇后是个很在意嫡庶的人,恐怕不会喜欢这个庶女。加之当年您的发妻去世,若要续弦,那白家就是最佳的选择,皇后跟南贵妃已经势如水火如何会同意这样的事情?”

“皇后下的手?”南行知若有所思。

其实当年周文嫣的死也很蹊跷。

这不过这些事情最后的舆论都归咎到了他南行知的头上。

我趴在门口听了一会儿,虽然声音模模糊糊的但也听出了个大概,我爹似乎在翻旧账。

我听着觉得无聊准备回去睡午觉。

结果被子刚盖上就被周九卿给掀开了。

“别睡了,你今日的书还未看过呢?你还打算下回也这样割自己的手蒙混过关吗?”周九卿有些严肃道。

我被迫坐起身来温书。

但说来也奇怪,我没有那么喜欢看书,但那些儒学的书籍我看两眼便基本上知道后面的内容了,我似乎从前在哪里都温习过,甚是不可思议。但是尽管如此我依旧不喜欢看书,总觉得脑袋晕晕要犯困。

“周姐姐你看我从军怎么样?”我很认真地问道。

周九卿看了看我红扑扑的脸蛋又看了看我短小的双腿,一本正经道:“从前我们周家就有娘子军,且南征北战少有败绩,但是……你是南家独女,你要是死了,你爹得多难过。”

“他才不会呢。”我托着脸蛋噘着嘴道:“他连我娘是谁都不知道。”

周九卿却笑了:“你可别小看你爹,他可精明着呢。”

我在家里的私塾念书,学得不大像样,不仅教书先生看不下去,我爹也看不下去了,说我不是念书的命,然后修书一封去了汴州岛给我外祖母,大概意思就是说还不如让我在家学学女红之类的。

周家老太太的会信也来得很快,那信先是到了周九卿的手上,周九卿觉得我不大识字,就念给我听:南家唯有一女,若不能习文科考,那就与那贩夫走卒无差,浑浑噩噩一生,终不得自我。若南家家主不能好好教导,不如送至汴州岛由老身亲自教导。老身曾任内阁,虽远在汴州,却知晓朝中大事。如今皇后善谋,你虽看似衣食无忧却也应该知道白家狼子野心,帝需忠臣,培养悦儿不仅为周家也是为南家,更是为了国本。

周九卿念得认真,我听得浑浑噩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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