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顶狂风呼啸。
却安静的落针可闻。
无数双眼睛带着惊骇的目光看向阮经叶。
若是柳元戎所言都是真的,他应该千刀万剐!
恩师的孙女,兄弟的女人,徒弟的女人,全都下手,这简直不是人啊!
人群中,也有人看向了三个方向,三个人脸色僵硬。
阮经叶瞳孔紧缩,下意识的后退一步,身体一晃,差点摔倒。
只觉得从脚底板到天灵盖一阵激灵,后背发凉!
这些事情,除了恩师秦莫央,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啊!
他怎么会知道!
难不成——
“你,你休要胡言乱语,信口雌黄!污蔑本长老,你知不知道是多大的重罪!”
阮经叶神情震怒,饱含杀意的怒喝!
他不知道该怎么办,有些慌神,头脑发晕。
他很想直接杀了柳元戎,奈何一旦动手,就是变相承认啊!
“李雍丹,有些话,可不要乱说,凡事都要讲究证据。”
外门大长老钱富贵,饶有深意的眼神看向柳元戎。
意思很简单。
如果是真的,就要拿出证据来!
柳元戎有些诧异,他摆明了这是在帮自己,给自己递话呢。
当下抱拳行礼:“启禀大长老,我李雍丹受父亲自幼照顾,虽然这些年性子暴躁,蛮横没有礼数,但父亲常年教导我,不可以撒谎,不可以诬陷他人,尤其是宗门师兄弟。”
柳元戎抬头看向阮经叶:“内门二长老的孙女尸首,丢弃到了血尸山谷,早已查无可查,不过阮经叶有收藏饰品作为战利品的嗜好。”
“他孙女的一道发簪,应该就在阮经叶的收藏房间里面,应该还有他徒弟,以及赵两天夫人的发簪。”
“他的收藏房间在卧室夹层,推开床头柜就行。”
此话一出,内门二长老一言不发的飞速离开。
阮经叶脸色骤变,不可思议的看向柳元戎,连收藏房间都知道……
果然是秦莫央告诉他的!
“三年前,他意图染指火龙鼎,左胸口被烫出了龙纹伤痕,他想尽一切办法想要根除,奈何火龙鼎内有纯阳火精,烙印肌肤就无法祛除,扒开他的衣服看一看。”
柳元戎似笑非笑,让阮经叶下意识的后退。
柳元戎冷笑道:“长老,你说我是诬陷,你敢扒开衣服看一看吗?还是说,你不敢啊!”
“我有理由怀疑,陈儒恩长老不出现,是不是你搞的鬼!害得老子替你背了黑锅!”
钱富贵立即走上前来,低沉道:“阮长老,这么多弟子在场,脱下衣服便能一目了然,若是假的,当场定他的诬陷之罪!”
后半句话没说,但是全场气氛紧张起来。
若是真的,单单意图盗窃宗门至宝这一件事,哪怕他是内门长老,也是大罪!
何况他干了这么多恶心的事情,一定会处死!
阮经叶下意识的后退几步,远离钱富贵,眼睛死死的盯着柳元戎,歇斯底里的怒吼道:“李雍丹!我与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你为何要针对我!!”
“是不是秦莫央让你这么干的!一定是她!”
“老子对那个死老太婆一心一意!强忍着恶心与她阴阳交汇几十年!私下里为她找了不知道多少童男!干了多少丧心病狂的事情!她为什么这么对我!”
“老子当年也是天才啊!被她榨干了身体,沦落到如今内门一个小小的平庸长老!”
“我不求荣华富贵,只求她护我周全,他日荣登白凤阁!可她为什么让你来毁掉我!为什么!”
山顶的人齐刷刷的瞪圆眼睛,张大嘴巴,不可置信的看向阮经叶。
他这番话信息量太大了!
大的可以直接在白凤宗捅出天大的窟窿!
无论是他奸杀之人,盗窃至宝,还是意图谋害陈儒恩,与秦莫央媾和,这些都是掉脑袋的大罪!
钱富贵一脸抑制不住的兴奋,身旁有长老皱起眉头,意欲上前阻止他继续胡乱说话,却被钱富贵阻止,一旁的萧鸣韩看到这一幕,忍不住叹了口气。
柳元戎皱起眉头。
这是他在秦莫央记忆中了解到的事情。
作为师父,他对于阮经叶的所作所为了如指掌,只是没有选择阻拦,反而一味的纵容,毕竟她自己就不干任何好事,为了修行,为了阴阳交汇,私下里不知道死了多少人,那日血尸山谷,自己就差点被她榨干。
柳元戎本想着日后到内门以后,找机会利用这件事。
可是阮经叶,非要现在跳出来,为了赵两天找自己麻烦,那就怪不得自己了!
他故意说出阮经叶的事情,却没有说秦莫央,目的是遮羞!
他日可以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