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空间取了鞋刷和洗衣粉,草鞋也不敢用力刷,生怕沾水给刷烂了。
杨三姐那边喊她吃饭,她才爬起来甩了甩草鞋的水,穿上也是湿漉漉的,只能暂时将就一下。
走到山洞门口的木根桌旁,杨三姐已经把鸡给分好。
鸡腿余采薇和杨四郎一人一只,两只鸡翅在杨大朗杨二郎碗里,她自己碗里只有一个鸡头和汤水。
不过才十四岁年纪,在现代还在读初中,杨三姐却承担起了所有家务活,什么好东西都留给家里人,懂事的让余采薇心疼。
杨三姐见余采薇不动筷子,以为母亲是质疑一只鸡不可能这么点肉,解释说:“锅里还有一些鸡肉,留着明天早上吃。”
余采薇直接把碗里的鸡腿夹给了杨三姐:“我喝汤就行。”
杨大郎说:“让三妹吃我的吧,娘的身子需要补补,我是大哥,少吃点是应该的。”
杨二郎也下不去筷子,把碗推到余采薇面前:“娘,我也喝汤。”
杨四郎眼巴巴看着碗里的鸡腿,也把碗推给了余采薇:“娘,我不爱吃鸡腿。”
余采薇无奈,原主窝囊了一辈子,唯一让人欣慰的就是这几个孩子了吧。
“就按照我说的分,锅里不是还有一点肉吗,今晚都吃了,明天早上饿一顿,我们在镇上回来就有粮食吃了。”
几个孩子还想劝余采薇,耐不住她坚持,最后只能把陶锅里的鸡肉全部盛出来一起吃了。
余采薇不觉得没滋没味的鸡汤好吃,几个孩子却吃的格外满足,满嘴油光连鸡骨头都嚼巴半天一起给吞了。
晚上,她再也不能一个人独享两床被褥,分了一床给杨三姐和杨四郎,让大朗二郎一人盖一床旧被褥。
记忆中,白石镇在西边,坐牛车得一个时辰,三文钱一个人,她们手里一文钱没有,牛车肯定不在考虑范围内。
走路的话需要两个时辰,也就是四个小时。
母子三人天蒙蒙亮就起床洗漱,赶早去镇上。
路过村子里时,余采薇特意观察了下,这里的村庄不像现代农村房屋一排排的,而是建的很错乱,但有一点相同,都喜欢把家里的院子围起来。
有的用泥巴围,有的则是用木板,有的用树枝,反正把自家宅基地圈的明明白白。
才是清晨,太阳还没有完全从东边爬出来,不少人家已经打开院门,准备一天的劳作。
走到村口,一条平坦的土路连通了白石镇和清水镇,马路两边长着郁郁葱葱的白桦树林。
已经有牛车来回载人,不过并不多,十几分钟才能看到一辆。
附近村庄多,赶早去镇上赶集或者谋生的人,为了省下几文钱,步行走路是大多数。
原主的身体实在太虚,走了半个时辰就气喘的不行。
杨大郎驻足说:“娘,让我来背你吧?”
余采薇弯下腰捂着自己的膝盖喘粗气,挺大个人,让个孩子背算是怎么回事。
再说这两个孩子看起来一点也不健壮,都是瘦高的身材,身上穿着褴褛,草鞋都快把底子给磨穿了,脚趾头大半露在外头。
让他背,于心何忍!
余采薇摆摆手:“不用背,让我喘口气就行。”
休息了片刻,余采薇继续和两个儿子往西边走,察觉到她体力跟不上,两个儿子都放慢了脚步。
现代余采薇就鲜少运动,四个小时的路程,她一路走走停停,硬是走了五个多小时。
看到镇子时,已然到了大中午。
比起村子里的破败,镇子上全然又是另一番天地。
青石板铺路,瓦房坐落有致,街道上人来人往,路边摊贩忙碌叫卖,好一番热闹非凡的景象。
原主一个妇道人家没来过几次镇上,两个儿子也不知道哪里有当铺,找人打听后,才直奔目的地当铺。
正中午的当铺里不忙,留着八字胡的中年男人正哼着小调坐在柜台前看账本。
余采薇走上前,柜台高的只能看到她的头,许是当铺里为了财产安全问题,特意设计的这种高柜台吧。
“掌柜,我这里有个东西要当。”
掌柜先看了一眼柜台下的母子三人,精打细算的狐狸眼里闪过不屑,似乎在说你们这样的穷鬼能有什么好东西当。
“当什么?”
余采薇目前迫于生活压力,只能把掌柜的狗眼看人低神态压下,从袖子里取出红色打火机放在柜台上。
掌柜哪里见过打火机这种新奇玩意,只看红色透亮的外壳眼中就冒出了精光,不禁坐直了身体。
“这是什么?”
余采薇解释说:“打火机,和火折子的用处相似。”
掌柜本来以为是什么宝贝,听说和火折子相似,不禁又收敛了神态:“你们该不会是穷疯了吧?以为当铺什么破玩意都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