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采薇又怎会被林桂芬这种低级招数威胁。
什么抚养她长大成人,更是绑架不了她一点。
原主在娘家做姑娘时,林桂芬是怎么对待的,她都有记忆。
“你最好自己识趣爬起来离开我家,不然我也可以让二郎出去叫人把你不体面的抬出去,正好最近我家盖酒坊,不缺人手。”
杨二郎哼道:“不需要出去找人,我就能把外阿婆给拖出去。”
余采薇冷嘲热讽的说:“到底是个长辈,她可以不要体面,咱们的体面还是要的,你去叫人把她抬出去。”
杨二郎想想也是:“好,我这就去。”
林桂芬见余采薇软硬不吃,忙不迭爬了起来,痛哭流涕又咬牙切齿:“余采薇,你到底要怎样才肯救怀信?”
余采薇耸耸肩,摊开手:“我说了,没这个能力,后娘在我这里浪费时间没用。”
任由林桂芬如何软硬皆施撒泼耍无赖,余采薇就是一口咬定救不了。
等林桂芬骂骂咧咧离开,余采薇这才收起方才那一副不近人情的脸色,沉默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杨二郎在她下首位置坐下,皱眉说道:“吴掌柜才来找我们合作被拒绝,没几天小舅舅就偷了他儿子五百两银子,这事怕是不简单。”
林桂芬一说余采薇就想到了,要说和吴掌柜上次来寻求合作被拒没一点关系,打死她都不信。
只是没想到会把手伸向余怀信。
“知道是吴掌柜动的手,那你和大郎以后行事就要格外小心,千万不能掉以轻心被别人抓着什么把柄。”
“娘不说这话我还忘了件事,上元节我不是陪清慈去镇上看花灯嘛,街上遇到了一个姑娘卖身葬父,我看她可怜想给点银子,却被清慈给拦住了,清慈说那姑娘手上白皙稚嫩,一点茧子没有,即便不是什么富贵人家,也不可能家里贫穷到安葬父亲的钱都没有,你猜后来咋样了?”
余采薇顺着他的话问:“咋样了?”
“我觉得清慈说的有道理没再给钱,转身要走时那姑娘好像赖上我一样,非要我帮她,别人给她钱还不要,我觉得她就是骗子,不想与之纠缠,她又当街哭诉我非礼要报官,这不是扯蛋吗?”
余采薇皱眉:“后来呢?”
“清慈什么才貌?她是什么才貌?我就算好色也不可能当着貌美如花的媳妇面调戏她啊,大家自然不信,后来又有人认出她是楼里的花娘,这才洗清我的嫌疑,现在想想,没准那个花娘也是吴掌柜指使的。”
余采薇的声音渐冷:“不是没这个可能。”
要真是吴掌柜,那他并不是没有对自己的儿子下手,而是无从下手才选了余怀信吧?
好一个吴掌柜,好一个煞费苦心!
杨二郎又问:“娘真的不打算救小舅舅吗?”
他知道母亲对娘家心里有恨,尤其是对林桂芬,所以才配合她给林桂芬难堪。
但余怀信确实没做什么对不起母亲和他们家的事情,到底是亲姐弟,母亲应该不会袖手旁观。
余采薇叹了口气,把去年余怀信来家里送钱的事情说了一遍。
“余怀信科举在即,能出去抄书赚钱,想来是打算尽快赚到二十两银子的。你我心里都有猜测,他这次落难,也是因为我们家。再者错过此次科举要在等三年,若不能洗清嫌疑,即便三年后,有案底在身他也无法再参加科举,事关他的未来,袖手旁观委实不好。”
“娘不用解释,你说的我都懂,只是这种事情吴掌柜不撤案的话就很难办。”
“明天你和我先去镇上看看情况,家里让你大哥来照看吧。”
杨二郎点点头:“成。”
吴掌柜等着余采薇求上门,但是余采薇不可能无脑上门。
她要搞清楚事情原委,看看是不是无路可走。
最坏的结果不是她去妥协,而是让祥顺楼出手,她不信祥顺楼会眼睁睁看着她被吴掌柜胁迫。
探监不难,在这个时代,有权有钱,二者占其一,便可使鬼推磨,何况余怀信并非犯下什么丧尽天良,恶贯满盈的大案,即便判刑,也是可轻可重。
打点了牢头,余采薇便和杨二郎被狱卒给带了进去。
古代官府监狱阴冷潮湿,里面比外头感觉还要冷,散发着刺鼻的霉臭味。
一条走廊两边全是隔开的牢房,关押着形形色色的犯人,白日里光线都是昏暗的,照明全靠最上方盆口大点的窗户,许是担心犯人逃狱,就那么大点的窗户口,足有五米之高,还镶嵌了铁栏杆。
余采薇被带到一处牢房门口,里面关押着五个犯人,其中就有余怀信。
许是余怀信刚进来的原因,身上的囚衣比别的犯人稍微干净些,落寞的坐在墙脚,狼狈了些,却没有被动过刑法,身上没看到有外伤。
“怀信。”
余怀信听到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