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志才提醒:“就算你说的这些有道理,但别忘了林广宇家隔壁住着谁,张氏可不好相与,林广宇媳妇那么好的脾气都忍受不了搬了,你的脾气不好,以后邻里关系肯定不会融洽。”
花小桃不以为意:“我还怕她?张氏最好别来招惹我,不然我顺便还能帮大郎娘收拾收拾她,出一口恶气!”
杨志才听着就头疼,揉着眉心问:“真想清楚了?”
花小桃很果断:“想清楚了,就林广宇家的,你现在去找林广宇说这个事,他同意的话,我们连夜把东西拿过去。”
多一刹那都不愿意在大房这边多待,花小桃从答应何兰要搬后,心已经提前飞了出去。
欠债可以慢慢还,但日子要过的舒心才行。
宅子毕竟是大房的,她有时候和魏氏争执都要见好就收,给六房留点退路。
现在她不愿意见好就收了,让大房一家随便怎么折腾,她就等着看魏艳娥怎么孝敬何兰的!
夫妻俩一同去了林广宇家,有里正做担保,林广宇和杨志才又是一起在酒坊发酵房里干活的,商量出结果相当顺畅。
雨洗山林翠欲流,清新空气润心田。
夜空繁星点点,风拂过村落,吹洒在人的身上带着温热,可见明天是个好天气,也寓意着梅雨季的离开。
杨志业和魏艳娥两口子在镇上逛了一天,终于回家了。
见杨志才一家子提着大包小包往外搬东西,杨志业问:“老六,你们这是干啥?”
杨志才冷冷的看了杨志业,一言不发带着两个儿子拿着东西走了。
花小桃则是抱着杨风在门口等着父子三人下一趟再来搬,防止何兰或者魏艳娥拿她们六房东西。
杨志业心知杨志才为什么对自己这么冷淡,无非觉得他把父亲推出去服兵役,不孝呗!
可是谁不想好好活着?
他有什么错?
换成老二,老五,老六,又能比他做的好到哪去?
魏艳娥先反应过来,震惊的问花小桃:“老六为啥没去服兵役?”
花小桃厌恶道:“我们交了一百两银子,凭啥去服兵役?”
魏艳娥难以置信:“咋可能,你咋可能有一百两银子?”
花小桃得意的讥讽:“我们就算没有一百两银子,也不可能让亲爹去服兵役。不过我们家人品好,大郎娘借了一百两,不好意思啊魏氏,你看不到我哭了。”
魏艳娥的脸色顿时比吃了屎还难看:“我们大房愁了半个月,没办法才让爹去,你们既然在余氏那里借到银子,不用去服兵役,为啥不告诉我们?”
“先不说大郎娘会不会借你们银子,就算你们能借到,会为了不让爹服兵役,拿出一百两?”
当然不可能,不管是魏艳娥还是杨志业,都不可能因为杨老汉交出一百两银子。
但花小桃要是早点说出来,她们能找个机会一起去问余采薇借钱,有了一百两干点啥不行?
何兰在床上躺了一下午,听到院子里杨志业和魏艳娥的声音,忙不迭穿上鞋子,踉踉跄跄跑出来。
见到两口子,不容分说冲上去撕巴,嘴里叫骂着:“你们这对丧良心的狼才虎豹还敢回家,我和老头子把家底子全留给你们,就想老了能过几年好日子,你们竟然为了自己活命,让亲爹去死,我打死你们”
花小桃抱着杨风往后退了好几步,一点没有要开口拉架的意思,随便何兰与大房怎么闹,全当是看戏。
杨志业还有点理亏,挨打也不吱声。
魏艳娥被挠了两下就急眼了,杨老汉不在家,她还惯着何兰?
一把将何兰推开,理直气壮的冲着她吼:“爹那么大岁数能活几个年头?志业还年轻,家里啥不指望他?一天到晚只知道要我们孝敬,难道你们就不能有点慈爱心?爹去服兵役你舍不得,就舍弃让志业去,难道志业不是你亲儿子?”
何兰指着魏艳娥骂:“就是你这个毒妇在里面撺掇的吧?亏我对你那么好,你这个烂裤裆的不得好死!”
魏艳娥狡辩道:“对我咋好了?以前没分家,难道我不用和袁氏花氏带着孩子在小桌上吃饭咋地?别把自己说成多慈爱的婆母,你和爹所有的盘算不全是为了自己老有所依?”
何兰气急败坏之下,四处看了看,从堂屋的墙边拿起铁锹冲着魏艳娥就去:“感情你还对我怨气挺深,今天我教教你要怎么当儿媳妇。”
魏艳娥怕何兰一铁锹劈过来,赶紧侧身躲开,反手把何兰扑进泥泞里,骑在她身上两大嘴巴先抽了下去。
何兰骂的撕心裂肺:“你敢打婆母,我要去官府告你,我要找里正休了你,烂裤裆的毒妇,我和你拼了”
魏艳娥没想打何兰,爆发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她对何兰的吆五喝六早就心生不满,下意识巴掌便重重甩了下去。
现在问题来了,要是放开何兰,何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