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志高铁了心要高小玲进门,刘芳草不可能妥协,肯定会惊动族亲和里正。
休妻族亲难得管,左右是刘芳草不检点,给林氏抹黑。
问题是林虎子乃林氏骨血,凭着这点,宗亲一定给刘芳草撑腰,保住属于林虎子的财产。
何兰和五房过来后,不容分说,拿起扫把追着高小玲就打:“小娼妇,外头男人死绝了咋地?非得祸害我家老二!”
何兰的怒气可不是为了刘芳草,而是听说了杨志高花五十两为一个妇人赎身。
就算杨志高想重新再娶个,大姑娘也花不了五十两银子。
肯定是这妇人使了腌臜手段,不然图杨志高年轻?英俊?疼媳妇?
“婶子你误会我了,先别动手听我解释成不?”高小玲直往杨志高身后躲。
杨志高一把抓住何兰手里的扫把:“娘你这样会吓到小玲的,能不能别这么野蛮?”
何兰抽回扫把,指着杨志高怒道:“听说这个女人孩子都生两,胆子能有多小?也就你这个三心二意的东西被人哄骗两句丢了魂,我告诉你,这个女人打哪来送回哪去,不把五十两银子要回来,我打不死她!”
杨志高坚定道:“小玲已经和我在一起,我肯定不能负她,谁不愿意都没用,银子是我的,我愿意给谁赎身就给谁赎身。”
何兰被杨志高气的牙根痒痒,跺着脚骂:“你这个缺心眼不争气的玩意,五十两够你娶两个黄花大闺女了!”
林氏德高望重的族亲都在,听何兰这意思,并没有向着刘芳草,只是心疼五十两银子,大家心里便有数了。
满头白发白须,面容慈祥的三叔公站出来说:“还是先把问题解决,要打要闹,一会你们家关起来门来处理便是。杨志高,刘氏,我问你们,当真要和离?”
刘芳草说:“我绝对不可能同意杨志高在我家里三妻四妾,这一点没得商量,高氏这个贱人一定要进门,我们就和离。”
杨志高说:“不是和离,是老子休你,家业你一点别想得到。”
刘芳草与杨志高针尖对麦芒:“老娘没犯七出,凭啥休?”
“善妒不是七出?老子休你谁能说个不字?”
眼瞅两人又要吵起来,三叔公打断了他们,沉着脸对杨志高说:“刘氏毕竟是从我们林家二嫁给你的,和离也好,休妻也罢,这一点我们不会管。但是有一点得给我分的明明白白,家里一切全是林兵活着时做木匠赚来,没一点属于老杨家,家业得交给虎子!”
和刘芳草想的一样,林氏族亲在如何厌她,恨她,也得向着她,他们得为林虎子的将来考虑。
何兰闻言,比杨志高还着急:“我们家老二在这个家里干了几年活,啥好处也捞不着?天底下有这等子好事?”
林兵的母亲田氏对上何兰,话里满是鄙夷:“何婆子,你也一大把岁数,咋好意思当着大家伙面说出这种话的?杨志高吃住全是我死去儿子留下的家产,地里几年没收成,他即便每年春天去干干活,能顶几年伙食费?咋地,现在还想霸占属于我大孙子的东西?”
何兰耍无赖:“刘氏害的我们家老二妻离子散,供养老二吃喝那是应该的,休想一点好处不给老二!”
林兵的父亲林忠生黑着脸道:“我看你们老杨家讹儿媳妇讹上瘾了,我们家可不是余氏,没人可依仗,谁敢动我大孙子的东西,老头子我豁出这条命,也要和他没完!”
里正问刘芳草:“刘氏,你是咋想的?”
刘芳草说:“杨志高想分我们家东西肯定不可能,而且我不可能同意休妻,只能是和离,我供他吃喝好几年,加上接济老杨家的,杨志高必须把手里的三百两分我一半当做补偿。”
何兰恶狠狠的吐了口唾液:“做梦去吧,啥时候接济我们家了?全靠你磨嘴皮编?谁能作证咋地?!”
刘芳草破口大骂:“你这个老不要脸的,不管是我愿意的,还是你软磨硬泡的,你敢发誓没拿我银子?”
林氏人多,何兰不敢动手打刘芳草,站在原地指着刘芳草唾骂:“谁不要脸勾引男人谁知道,我们老杨家就是被你们这些个骚货给闹的,你们不会有好下场”
村里谁家有事,里正平时都会在里面劝和,或者糊弄过去,但这次不同。
林氏族亲和杨姓外人之间的利益,他必然有立场。
怎么说都不能大姓让小姓给欺负了去。
里正无视泼妇骂街,只处理根本问题:“杨志高,你身无分文,手无寸铁的来到这个家里,刘氏做为一个妇道人家,对你已经是仁至义尽,如今你却带着一个外面的妇人回来,让刘氏和两个孩子情何以堪?闹到这个份上,继续过日子也是怨怼不断,不如体面和离。你要算个爷们,该给刘氏一点钱财当做补偿,当然,你一口咬定不给,大家也拿你没办法,但是绝对没有把刘氏家业分给你一说。”
林忠生气不过道:“杨志高,刘氏不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