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志才看了看杨志成道貌岸然的模样,便也停下了脚步。
杨二郎虽然过激了点,但确实是何兰先要打余采薇闷棍,而且杨二郎也不是故意要踹飞何兰,只是本能反应。
杨志成选择性谴责杨二郎,的确说不过去。
杨志成端着长辈的姿态又训斥起了苏清慈:“你婆母都没吱声,倒是你一个做儿媳的出来狡辩,简直是目无尊长!”
苏清慈不卑不亢的笑了笑:“清慈不才,却也读过女德,实不敢认下目无尊长的罪名。不过杨五叔既然说了,做为晚辈,有错当虚心改正,不知清慈到底说错什么,怎么个目无尊长法?”
杨志成只知道有约束女子的一本书叫女德,至于女德到底写的什么他不知道。
他也说不出来苏清慈到底哪里说错,不过是见苏清慈出来为杨二郎说话,指责她两句而已。
何兰被林燕儿和杨三姐拉出来,顿时愤怒至极,顾不上去打身上的积雪,替杨志成把话给说了:
“小贱人,有你说话的份?杨二郎殴打长辈,这才是重点!”
杨二郎张口就要和何兰硬刚,想说我打你咋地了!再骂我媳妇,我还对你不客气!
余采薇先他一步站出来:“我家二媳妇就事论事,句句讲理,倒是杨志成先责怪她目无尊长,却说不出来她那句话冲撞了尊长,谁又是这个尊长?姑且一个村的,算你们是个长辈,何婶子也不好满嘴喷粪。得亏我二媳妇有教养,不然就凭何婶子这句小贱人,她反口骂你一句老贱人又何方?”
何兰唾沫横飞的骂道:“你骂谁满嘴喷粪?你们家就是上梁不正下梁歪,要不是你打过我,杨二郎今天也不会敢对我动手。余氏,别以为有钱就能无法无天了。”
余采薇居高临下的看着何兰:“我不削与你斗嘴,我家为人处事是什么样的,大家心里有数,你们为人处事是什么样,大家心里也有数,事实胜于雄辩!至于我家二郎为什么打你,那就要问问你为什么拿着棍子奔着我来,别说只是踹了你一脚,便是踹死你,也是正当防卫!”
何兰铁青着脸色,不知道是被气的,还是方才被冻的,身体哆嗦的越发厉害,却说不出来什么话,好似随时都可能会晕过去。
大家算是明白了,有点文化的人,说话只是没那么泼,要论气人,满嘴污言秽语的,真不一定能说得过她们。
何兰闭上嘴巴,余采薇便看向了杨志成,言归正传的质问道:“杨志成,你昨夜子时来二狗子家这边干什么?”
杨志成矢口否认:“深更半夜我不在家里睡觉,跑二狗子家这里干啥?”
余采薇看了一眼巡夜的小伙子,小伙子立刻站出来指认道:“杨五叔,昨晚我亲眼看到你来这边了,还在雪地里磕了一下,那个坑还在呢,方才我已经带余婶子看过了。”
杨志成的身体一怔,怪不得里正会那么斩钉截铁的把他架过来,感情是有人看到他来这边了。
杨志成没办法解释为什么大半夜跑到这边的原因,目光闪躲道:“我来过又咋地了?谁能证明是我放的火?”
余采薇把杨志成的神情尽收眼底,冷道:“你不是说没来过吗?”
杨志成解释的很蹩口:“我我方才的确是没说实话,但火不是我放的。”
里正严肃道:“先不肯承认,有了人证,又解释不出子时来二狗子家这边干啥,杨志成,你再不老实交代,我就公事公办把你送官了。”
被烧毁房屋的村民纷纷出来说:“谁不知道你们老杨家恨死大郎一家?肯定是看二狗子那群人为大郎家办事,心里怨恨。杨府附近白天晚上都是人,你不好下手,就趁着二狗子大婚来放火。”
“说的没错,你们为了和大郎一家作对,不想看到有人对她们一家忠心,就想对二狗子下手,我们住在附近的才会被牵连遭殃。”
大家越想越是这么一回事,顺着这个猜想,开始三三两两的脑补诉说起故事线,还有板有眼的。
杨志成急了:“没有的事情,你们不能靠猜测就想污蔑我。”
二狗子的情绪被众人的猜测煽动,上前一把抓住杨志成的衣领,愤怒的额头暴起青筋:“我媳妇现在还昏迷不醒,她的腿要是站不起来,我一定会打断你的两条腿,让你下半辈子也躺在床上!”
二狗子瞳孔瞪的老大,杨志成一点不怀疑他真会打断自己的腿,面对一个小辈,竟是畏惧了几分。
他不知道石芙蓉咋样了,看二狗子这副怒火中烧的模样应该很严重。
绝对不能担下莫须有的罪名,不然石芙蓉的伤和烧毁的这几户人家,他得赔多少钱?闹去了官府,肯定还得坐牢。
“我说了,我真没有放过火,同大郎一家不对付的是娘和大房二房,跟我们五房有啥关系?”
不知道是谁在人群里喊了一句,让杨志成的解释显得很是无力。
“你别狡辩了,何老婆子和大房二房是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