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俩抬头四处观看,只觉得空荡荡,说不出里面少了什么,本来有什么他们也不知道。
曾好奇过,趁着林招弟不在,他们过来扒望过几次,但是从未看清过里面的东西。
书房门后和各个窗户里面钉着木板,镂空的部分全挡了起来,还贴了一层窗棂纸,此刻开着门,书房也是阴暗的。
每次林招弟过来,妇人想送茶水讨好,也不能推门而入,因为林招弟进了书房就会反锁门。
妇人每每敲门,林招弟都是好半天才打开,也不会让妇人把茶水送进书房,她自己接了茶水,会再次把门关上,搞的神神秘秘。
男人发懵的反问:“少了啥?”
“墙壁上有七幅字画,各种古董花瓶等摆设九件,你们要告诉我,这些东西自己张脚飞了?”
男人喊冤:“主子可是要冤枉死我们,我们从来没进过书房,里面有啥都不知道的啊。”
妇人说:“平时我打扫的时候,很少来书房这边,就是清理脚边小路长出来的杂草,也是清理干净马上离开,啥都没碰过啊。”
林招弟眯眼威胁:“量你们也不可能轻易说出实话,但是你们在我面前撒谎是没用的,识趣的话把东西拿出来,我还能既往不咎,不然我便直接让人将你们打杀官府也不会管,别忘了你们的身契在我手里!”
是了,林招弟手握两人的身契,对官府说是打杀了两个家贼,官府也不会深究,主家有权处置手脚不干净的奴仆。
只要这两人拿出书房里摆放的东西,那么密室里的东西便也是他们偷盗的!
妇人胆子小,被林招弟一吓唬,直接跪了下来,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主子,我们真的啥也没拿过,早上我过来打扫的时候,门锁还是好好的,而且今天我们没有出门买过菜,府上除了你,没来过别人啊。”
“我当然知道门锁是好好的,这不代表你们就没拿,除了你们,我书房里的东西不可能不翼而飞。你们趁我不在,找人开了锁,搬光里面东西也不是没可能。”
男人也跪了下来,竖起三根手指头发誓:“举头三尺有神明,我赵前发誓,若是拿了书房里任何东西,就叫我天打雷劈,五马分尸,不得好死!”
林招弟还是不信:“发誓没用,我要的是找回财物,你们天天待在府上,不是你们拿的,那你们就得说出是谁拿的,总归东西不会凭空消失!”
她在密室藏了那么多金银珠宝,几辈子也花不完,任谁看了不起心思?又怎会相信眼前夫妻发个毒誓打消疑虑。
男人左思右想,也想不出谁东西被谁偷了,除了林招弟会偶尔带那个叫小茹的丫鬟过来,府上再没来过其他人。
自己媳妇虽然会和附近邻居吹牛,说这女儿孝顺他们,买给他们的宅子,却也没带过邻居来府上。
要说林招弟无中生有,故意污蔑他们,男人都觉得比府邸财物丢失靠谱,他也不相信门锁好好的,财物会无故丢失。
按照林招弟说的,那些东西又不是小数目,就算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打开门,总归也是要搬出去的吧?
男人脸上满是诚恳:“除了主子会来府上,没有别人再来过,我们两口子身正不怕影子歪,见了官,我也这样说。”
林招弟的眸子像是锋利刀片投向两人,心里越发觉得就是两个人偷的,要不就是两人勾结了外贼。
那么大一批财物搬出去,动静总该听到吧?
“看来你们是要冥顽不灵,逼我处置了,我便成全你们!”
林招弟想吓唬吓唬两人,作势起身要往外走找人来处置他们。
男人心下着急,站起身一把拉住林招弟:“到底要我们咋解释?没拿就是没拿,也没有外人来过,主子是不是故意捏造这种子虚乌有的事讹诈我们?”
林招弟好笑道:“荒谬,你们的身契都在我手里,我要讹诈你们什么?”
男人也说不通这些事,又怕林招弟出去叫人来,真会处置了他们两口子。
“反正我们没做过的事情,你不能硬说是我们做的。”
“我懒得听你们狡辩。”
林招弟不耐烦,一把甩开男人握着自己手臂的手,抬步要往外走。
男人又一次把林招弟拉了回来,发狠问:“主子,你真要把我们往绝路上逼?”
林招弟讥笑:“不想死就说出东西在哪,不然就是自寻死路!”
男人算是明白了,今天说不出林招弟想要的答案,他和媳妇只能去死。
可他没做过的事情,怎么能知道主家的财物在哪里?
既然如此,他和媳妇逃出去也比等死强吧?
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一把控制住林招弟,快速捂住她的嘴,防止她大喊大叫。
“唔”
林招弟没想到男人身契在她手里,还敢对她动粗,挣扎着想要脱离男人的束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