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英被何兰喷了一脸的口水,来不及擦,她赶紧把何兰给拉住,继续在里面劝架:“何婶,没你骂孙女骂这么脏的,三姐是个还没出阁的小姑娘,平时爱漂亮很正常,谁不说三姐打扮的像是镇上的大家小姐?你这么大岁数的人了,就算和余氏几个孩子断了,也不好这样坏三姐的名声啊!”
“我坏她名声?你看看她身上穿的,不如光着出来,我骂她是个小娼妇有错?哪个好人家的姑娘打扮成她这样?余氏自己就是个不要脸烂裤裆的,看看她两个媳妇和女儿,被她带成啥样了?村里不知道多少男人两眼放光盯着她们呢,啊呸,一家子伤风败俗的烂货!”
大家真没觉得余采薇和两个儿媳妇加杨三姐穿的不得体,不是只有一件薄纱,
镇上的妇人和大姑娘很多也是这么穿,夏天又凉快又好看,村里的妇人不知道多羡慕,有的人家条件好起来,也是开始做薄纱轻衣来穿。
王秀琴不知道哪来的劲,一把甩开拉住她的妇人,猛的冲上前把何兰扑倒,不等何兰做出反应,对着她的老脸就扇。
“杨老汉死了怕是你自己一把岁数耐不住了饥渴的很,想和村里的没婆娘的老头子躺一张床上解解渴吧?你们老杨家不就是尽出这些个烂裤裆东西吗?老二杨志高和五弟妹袁氏的事情都传村外去了,咋好意思用这些腌臜话骂余氏母子的?她们是你喷个粪就能熏臭的?”
杨三姐不怕何兰被打几下,她是怕王秀琴气着自己,赶紧上去拉王秀琴:“王阿婆别打了,你也说我们家不是谁能编排几句就熏臭的,大家伙都有眼睛看。”
王秀琴气头上来顾不上杨三姐,说话也很冲:“这里没你一个小辈的事情,我今天非扇烂老贱妇的臭嘴!”
何兰仗着什么对余采薇一家极尽侮辱的?
辈分!
即便和余采薇那边断了,余采薇一家子也不好因为她骂几句就大打出手。
上次余采薇打何兰,还是因为何兰诅咒杨大郎,踩到余采薇的底线,换成平时,余采薇一家谁不是见着何兰避着走?
别人不好和何兰撕,王秀琴却是和何兰平辈,撕巴一顿,好叫她知道,辈分这玩意,不是万能的!
何兰挣扎几次没能翻过身,在五房那边每天吃的清汤寡水,哪有什么力气和王秀琴撕,最后只能抓挠王秀琴的脸,叫嚣着骂:
“全村就数你王秀琴最不要脸,好意思让自己的孙子去给杨三姐当上门女婿,不知道你两眼一闭去地下见林守田的时候敢不敢提这事!”
“我家林同当上门女婿咋地了?有余氏那一家子开明的人,我有啥不好意思去见老头子的?倒是你这个老贱妇,把儿孙祸害成这样,还没死杨老汉就附花氏身上来找你算账了”
两个老婆子互撕,谁也不肯让着谁,红了眼扭打在一起,怎么都拉不开。
杨三姐没办法,拜托潘英说:“潘婶子,麻烦你去酒坊叫一下林同,就说王阿婆和何阿婆在大槐树下打起来了,让他赶紧过来!”
“嗳。”潘英扭头往酒坊小跑,脚下像是生了风似的。
何兰气不过骂杨三姐:“小娼妇,亲阿婆和人打起来,你丧良心向着外人,叫林同来收拾我,等我起来的饶不了你。”
左一个小娼妇,右一个小娼妇,杨三姐也被骂恼了。
“什么外人?何阿婆,现在你才是外人,我向着你才是丧良心。”
李迎春帮腔说:“何婶,你现在和人杨府没关系,杨三姐和林同的亲事都定下来了,可不就是你外人?!”
杨三姐微微诧异的看向李迎春,自从张翠柳被抓后,李迎春似乎彻底转了性,非但不在背后捅咕她们家,还总是有意无意的帮腔。
李迎春察觉到杨三姐的目光,脸上有点尴尬,蹩口说:“我就事论事!”
以前她和张翠柳玩的好,俗话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嘴巴难免不干净,没少在村里编排余采薇。
后来余采薇三番五次不肯要她们家干活,心里就更气了。
还好林石头经常阻止她干糊涂事,余采薇一家看在林石头是个好的,勉强收下了他干活。
日子有了盼头,李迎春便也开始学会讲道理,其实张翠柳没有被官府抓走之前,她就已经知道错,渐渐疏远了张翠柳。
很快,去叫林同的潘英没回来,林同自己先大跨步跑了过来。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谁打我阿婆?”
几个妇人想要解释,林同却不听,挤进人群,这会正好是王秀琴被何兰压身下,林同以为王秀琴吃了多大的亏,顿时火冒三丈,上去一脚就把何兰踢飞了出去。
何兰撞在大槐树上,感觉五脏六腑都移了位,疼的她蜷缩了身体,嘴里发出“哎哟哎哟”的痛呼。
杨三姐赶紧扶起王秀琴,一边打着她身上的尘土,一边关心的问:“王阿婆你没事吧?有没有哪里伤着?”
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