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知晴安慰道:“没事的,他到底有什么事瞒着我。”
李雅深呼吸了一口,低声说:“我听到那些太太们说宋家在准备葬礼,而且那人还不姓宋,好像叫刘晗。”
脑中轰鸣一声,穆知晴几乎坐不住。听到葬礼二字的时候,她的大脑就一片空白,心中一阵不详的预感,等到李雅说出刘晗的名字,她整个人连心痛都不知道了。
李雅见她这样,忙把人扶住,哆嗦着嘴唇说:“我是不是说错什么了”
“不关你的事。”穆知晴略回过神来,攀住李雅的手臂问:“刘晗是出了什么事”
“好像是有人闯进去了,我也只是听那些太太们说的,只知道是误伤。”
李雅仍旧慢慢说着,心里却急切地希望穆知晴立刻承受不住丧子之痛,就此一尸两命,好把冯太太的位置让出来。
“是了,是了,我早该知道。”穆知晴默念了两声,眼前好像又浮现起刘晗的模样。
那是她的孩子,是她十月怀胎生下的骨肉。第一声啼哭,第一声妈妈都还历历在目,孩子却已经不在了,以后再也见不到了,再也
听不到他叫自己一声妈妈。
误杀?怎么可能是误杀?冯旭泽分明是成心的。
一瞬间,穆知晴只觉肝肠寸断,恨不能立刻跟冯旭泽将往日情谊一刀两断。
她撑着桌子忽然站起,避开李雅就往大厅里冲。
李雅穿得高跟鞋又尖又细,穆知晴穿得却是平底鞋,要追根本就追不上,更何况李雅根本没真心打算阻拦穆知晴。
她追了几步就停下,看到有佣人惊慌失措地喊起来才慢悠悠走了过去。她的步态婀娜多姿,一改刚刚那副小丫头的面孔,脸上满是大功告成的得意。
庭院很大,又是夜晚,即使四处挂着绿灯,铺满鹅卵石的小路也仍旧不能够看的很清楚。
穆知晴却走得又快又稳,她从低矮的灌木丛里跨过去,裙下白皙的小腿被划出伤痕也浑然不觉。她直奔大厅而去,要找冯旭泽讨个说法。
灯火通明的大厅里金碧辉煌,客人们谈笑风生,交杯换盏。
冯旭泽不知饮了几杯,面色微红,显得他更是春风得意,青年才俊。
突然,门被推开,是穆知晴冲了进来,她长发披散,赤红着一双眼睛看向冯旭泽,带着满面的泪痕质
问道:“冯旭泽!你就是个人渣!你把我的孩子还给我!”
大厅里瞬间安静下来,只有几个佣人围在穆知晴身边劝她回去,他们不敢碰怀有身孕的穆知晴,生怕她有个好歹。
可这种场合里,又不能放任她折腾,只能组成一道人墙将穆知晴暂时阻隔在人群外。
所有宾客都一脸吃惊地望着穆知晴,他们实在不知道为什么刚刚还温柔如水的冯太太会变成这个模样,就像一头发了疯的母狮子,看向冯旭泽的眼神更是像要活吃了他一样。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冯旭泽一愣,旋即明白是刘晗去世的事情败露了。
他知道迟早有这么一天,却没想到这一天来得如此之快。
仰头饮尽杯中的酒,冯旭泽转过身背对着穆知晴,说:“扫了各位的兴致,我很抱歉,改日一定上门致歉。请各位先回去吧,大家都看到了,冯某还有家事要处理。”
客人逐渐离开了,带着满腹的疑问跟好奇。明天,他们就会去打探冯家的八卦,继而将这些事当作茶余饭后的闲聊传遍整个圈子。
若放在平时,冯旭泽一定会对此非常烦恼,但此时此刻,他面
前的棘手事只有一件,其余的都得让道。
大厅里终于只剩下冯旭泽跟穆知晴了,冯旭泽转过身去,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穆知晴结结实实甩了一记耳光在脸上。
“对不起。”冯旭泽道:“知晴,我知道你不会相信,但我真得自始至终都没有想过要杀刘晗,那真得只是个意外。”
“意外?”穆知晴清秀的脸上遍布泪痕,她一手撩起头发,一手紧握成拳放在身边,就藏在裙摆一侧,边低声哭泣着边走向冯旭泽。
毫无征兆,穆知晴抬起那只一直藏在身侧的手向冯旭泽刺去,她手里是一把不知何时藏起来的水果刀。
险险躲过,冯旭泽意识到穆知晴已经在崩溃的边缘了。
现在没有解释的意义了,冯旭泽在穆知晴后颈劈下一掌,任水果刀叮的一声落在地上。
保住穆知晴,他对一边愣住的佣人吼道:“愣在那里干什么!快去打电话叫医生!”
医院。
自从上一次宋以琛为了见许问潇他在医院翻栏杆进入阳台,被众多护士发现之后,他还是坚持不懈做了一件又让许问潇想不到的事情更发生了。
比如说,把他拒之门外之后
,宋以琛虏获了护士姐姐的芳心,让她把自己想要说的话写成一个小纸条,然后送进去,装作是不经意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