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越想齐萱的心里面越不平衡,心里面想着许问潇不好的地方,于是嫉妒的种子在她的心里面慢慢的发芽成长。
而许问潇和宋以琛也没有注意她的情绪。
……
医院这边,许问潇刚到公司,就见容峥带着满身欢快的跳蚤朝她蹦来——她的意思是,容峥就连远远地看起来都知道兴奋得不行,但是这个奇怪的描述要是被昨天刚洗过澡的容峥听见,不知道会作何感想。
“停!站住!离我两米以外,你这个满身幸福跳蚤的男人!”还不等容峥靠近许问潇,她就赶紧做了个“打住!”的手势。
容峥一顿,倒是没听清楚她最后那句话。
“什么事?”许问潇问道。
容峥又绽放了满脸的桃花烂漫的笑容:“是这样,许总,我想请个假,沈画……她怀孕了,我想……”
“什么?沈画怀孕了?”许问潇还不知道这个消息,小小地惊讶了一把,不过随即取而代之的是无与伦比的高兴,“那真是太好了!”
容峥嘿
嘿一笑,继续说道:“我是想跟您请假回去照顾她,许总您看?”
“准了!”许问潇大大方方地长臂一挥,豪气万丈地批准了容峥的假期。
容峥笑得更欢了,整张脸上像开了满山的桃花:“谢许总!”
与此同时,公司里。
来来往往人们的目光都不约而同地投向一个地方,如炬的目光从四面八方汇集到一个焦点,灼烧着,齐萱的脸上火辣辣的疼。
她甚至能听见周围所有人小声的议论,而议论的中心,是她。准确地说,是她的脸。
要是放在平时,齐萱指不定早就歇斯底里了,但是今天不行,她带伤来公司,可是有目的的。
“呀!副总您怎么来了!”一个平时和齐萱比较熟的女人看见了齐萱,连忙迎过来接待。
齐萱难得看起来心情似乎不错,轻轻一笑,道:“我来工作啊!再不来工作,我可就……哎,算了不说了……”
恰到好处的欲言又止,满当当勾起了女人的好奇心。
“副总您是有什么难
言之隐吗?”女人一脸虚伪的关切表情。
她这不问还好,一问,齐萱可就找着机会大诉委屈了:“我、这……我再不来工作,说不定可就要失业了啊!”
此刻还在大厅里,人来人往地正是消息传播的最好途径,七嘴八舌的脸下,跳动着一颗又一颗八卦的心,这些,齐萱都知道。她就是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啊。
好像是委屈地不行才下定决心说出来的话语,带着一种莫名的穿透力,响亮地传播到每一颗八卦的心上。
顿时聚集过来的目光都凝固了。
“怎么会呢副总,您开什么玩笑?公司怎么会因为您请了几天病假就开除您呢?”
“对呀!更何况您这伤还是为了救总裁夫人啊!就算宋总冷酷,许小姐也不会让您走的呀!”
“这些年来您为公司尽心尽力,付出了多少,我们大家都看在眼里,到底是有什么隐情?您告诉我们大家吧!”
七嘴八舌绕着弯的阿谀奉承,不要钱似的朝齐萱涌来,满意地一笑,做
出的却是委屈万分的表情。
“哎,我跟你们说就说了吧,但是你们可千万别到处乱传啊!不然我可就……”
多可笑,齐萱站在大厅里,对着一群甚至很多她连人都不认识的人里,倾诉着所谓不能到处乱讲的隐情,还让这些人不要到处乱说。
“副总您放心,我们大家来评评理!”
于是,齐萱开启戏精模式,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起了许问潇是如何如何上门讽刺她,又是如何如何用各种尖酸刻薄的言语嘲讽她,最后甚至还调走了她身边的佣人就是不想让她好过的故事。
“所以啊,我要是再像她所说的那样躲在家里装柔弱的话,估计真的就要被开除了……呜呜呜……”
人群闹腾了,谁也想不到许问潇居然会是这样的一个人,平时看起来虽然是不太亲和,但是没想到她本性居然都这么坏!
完美地,齐萱演好了这场她自导自演的好戏,不到半天时间,公司的清洁工人也好,前台小姐也好,技术人员也好,
管理人员也好,全都在蜘蛛网一样密集复杂的消息渠道下,将消息口口相传,唯恐别人不知道,或者别人不知道他们知道。
自然而然的,顶楼总裁办公室的宋以琛也会知道。
这就是八卦的威力,舆论的威力,谣言的威力。
“什么?!”
听到这个消息的宋以琛直接拍案而起,实木办公桌好像都在痛苦地呻吟,因为刚刚那一下,站在桌子两米开外的助理似乎都听到的夹杂在怒吼中的一声细小而又突兀的木头碎裂的“咔嚓”声。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