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嫋嫋,这些,这些,还有这些,都是阿兄们为你准备的,之前忙着回来见你,便留在了骅县。”程少官夸张地说。
“嫋嫋谢过阿兄们,”程少商东瞧瞧西看看,“嫋嫋还没见过这么多好东西。”
看着眼前温馨的兄妹三人,文成君陷入了回忆……
“青悠,看看这是阿父和你阿兄为你布置的房间,这书案是你阿兄亲自选了黄花楠木,寻了工匠为你雕的,还有这个……”
“多谢阿兄为我费心了。”
“谢什么,我只你这么一个妹妹,自然要把最好的都给。”
文成君看着程少商兄妹,突然想起了初到白鹿山时的青成,虽然那时桑青成年纪不大,可她的一切用度他都要寻最好的,生怕委屈了她。
“嫋嫋,你这书案怎么这么矮小,这分明是幼儿时用的书案,如今你都长大了。”文成君的思绪被程少宫的声音拉了回来。
“那是堂姊用剩的,我并未觉得矮小啊。”
“是你平时用惯了,所以才觉得没什么,当年长兄送了我一张麒麟四首红木漆纹的书案,如今我也用不上了,嫋嫋阿兄叫人给你抬来。”程少宫道。
“多谢三兄!”
“不必言谢,我立刻吩咐人给你搬过来。”说着,程少宫转身就要找自己的小厮。
“不必劳烦三兄,莲房,你去拿。”程少商吩咐道。
“好。”莲房循令而出。
——一盏茶后——
“莲房为何还不回来,这离三兄的屋子也不远啊。”见莲房久久未归,程少商疑惑道。
“许是躲哪偷懒了?”程颂言。
“不可能,莲房老实本分,吩咐她的事必然是马上办好的。”程少商道,心里有些担心是否出了什么差错。
又过了一柱香,四人没等莲房,却等来了青苁:“女公子,女君传你去九骓堂问话。”
“既然如此,我便不作叨扰了,这便去寻了姑母亲茶手谈了。”见此,文成君遂起身离去,行至门外,轻声交待跟在身后的季柯:“去查查怎么回事。”
“是。”季柯遁去。
程少商的住处与程止夫妇的住处离得不近,故文成君行至程止的偏院时,季柯便己匆匆赶回汇报:“女公子,四娘子受了好大的委屈,伺候程三娘子的菖蒲诓了莲房,将书案搬到了和三娘子的住处,企图霸占书案,莲房与其起了冲突,如今四娘子正在九骓堂被萧女君问责呢。”
“糊涂!如今这程府倒不知谁是亲女了,走,去九骓堂,没人替嫋嫋撑腰,我去,我倒要看看,今天谁能欺负了嫋嫋去。”
——九雅堂——
“莲房,嫋嫋叫你去取书案就去取书案!东跑西逛炫耀什么!如今这个风波,就是因为你们两个引起,得好好罚罚!”萧元漪喝斥道。
“女君说的是,都怪老妇管教不严,回去好好教导菖薄。”葛傅母道。
“大伯母见谅,是我没有教导好婢女,要怪还是怪罪我吧。”程姎低声说道。
“这事跟你没关,我也知你平时那么忙,疏于管理也很正常,你不用放在心上。”萧元漪开解道。
&34;那这事便与嫋嫋有关了么?老远便听见九骓堂有热闹,青悠自作主张寻了过来,却不想听见此等笑话。”文成君走进九骓堂,向众人行礼道,“还请萧夫人见谅,老早便闻萧夫人颇具贤名,如今一看来真如此,待侄女竟比亲女还好上千倍万倍,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三娘子与萧夫人是亲母女,嫋嫋是外头捡来的呢!”
“我处事自然是公平的。”萧云漪道。
“公平?究竟是公平还是以公平之名行偏心之实?三娘的婢女犯错,便是三娘平时忙疏于管教,而嫋嫋婢女犯错,便要将我们嫋嫋叫到九骓堂问责,好一个公平!”文成君讽刺道。
“我们三娘子无父母手足在身边,女君慈爱……”葛傅母见状开始发难。
“大胆刁仆,主人家说话轮得到你插嘴,如今你说出这样的话,是在挑拨主家的关系?如此心术不正之人还是早点遣了去吧。”文成君呵斥道,转身向萧元漪说道,“萧夫人慈爱,担心三娘子无父母在侧,着急给程三娘子立威,也不该打压起嫋嫋,若此事揭过,明日府中仆役均知主母不喜四娘子,萧夫人可想过嫋嫋的处境?&34;
程少商轻笑了一声。
萧无漪不满道:“你笑什么?”
“嫋嫋笑今日之事,当真可笑,莲房,你可知你今天错哪了?”程少商转头问向莲房。
“是莲房自作主张……”莲房跪在地上答道。
“可我就喜欢你的自作主张!自作主张,也要分自作了什么主张!譬如,我让你去东市买豆酱,哪些事你是可以自作主张的?走哪个街道,去哪个铺子选你觉得最好的豆酱。哪些事你不可以自作主张?你不能将豆酱分别人一半,也不能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