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酒在毫不知情的状况下,被认成了大佬。
白牧再看门口长相甜美乖巧的女孩儿,顿时眼神都变了。
这哪里是什么未成年小姑娘啊,这是妥妥的千年老妖怪。
元酒被白牧那奇怪的眼神盯太久,不由一脸郁闷,凶巴巴地瞪着他:“看什么!”
白牧摇头。
元酒站直身体,视线转向李宏启:“我现在可以走了吗?”
李宏启看向白牧。
白牧:“可以走,就是这条缚灵索……”
“你们用完还我就行。”元酒不缺一条缚灵索,她浑不在意道,“送到归元观就行。”
“归元观?”白牧愣怔了几秒,不太好意思地问道,“在哪里?”
元酒睁着一双杏眼,沉默地站在原地。
白牧觉得自己可能冒犯了大佬,但他确实不知道归元观在哪里啊。
“晋安区,行山山腰。”
元酒两手揣兜,郁闷地扭头走了。
小破观已经落魄到连同道中人都不记得了吗?
身后陡然传来一阵低呼:“啊,是那个欠了市区zf三个亿的归元观吗?”
元酒突然顿足,猛然回头看向说话的年轻人,就是刚刚进现场差点儿吐了的小可怜。
盛岫被元酒凌厉的目光吓到了,缩着脖子喃喃道:“我有说错什么吗?”
元酒:“欠了市区zf三个亿?什么时候的事?”
盛岫挠着后脑勺:“这事挺久了啊,我爸是土地管理局的,他说行山那座道观三年内无法还清欠款,地管局那边就要收回归元观对行山的土地使用权了。”
元酒被这个消息震惊到了,一时间有些消化困难。
小破观这么牛逼吗?
欠了zf三个亿,让她一个刚修仙回来的长辈偿还,良心难道不会痛吗?
元酒恍恍惚惚下楼,恍恍惚惚回到归元观。
站在荒凉的道观门口,她抬头朝着观内望去,穿着一身干净旧道袍的南巢,正提着水桶在大门两边墙根挖出的菜地里浇水。
南巢放下葫芦做的水瓢,抬头看着神思不属的元酒,立刻扬起笑脸:“小师祖,你回来啦?”
元酒走到菜地边上:“南南,咱们道观欠了很多钱吗?”
南巢脸上笑容僵住,见元酒恍若梦游似的模样,轻轻叹气:“小师祖你别担心,就算道观被收走,我也会照顾好你的。我今年已经成年了,马上就要上大学,我可以一边兼职,一边照顾你。”
意思就是道观确实欠了很多很多钱,而且南巢非常确定自己还不起。
元酒一脸呆滞地往道观里走去。
南巢担忧地看着她,顾不得还没浇完的菜地,将手上的水在道袍上擦拭了几下,追着元酒跑进观内。
“小师祖,小师祖……”
元酒坐在道观那棵五百多年的菩提树下,伸手捂住额头,痛苦万分道:“南南,你让我静静。”
本以为回来之后,只需要养个对修炼一窍不通的徒孙。
万万没想到,她竟然一夕间负债三个亿。
想想今天一天才努力赚到的五百块钱,元酒差点儿当场心梗死。
南巢手足无措地站在她身边,自责道:“小师祖,都是我不好,是我没有能力保住道观。”
南巢是个弃儿,两岁时在后山被老观主捡回道观。
当时警察帮忙寻找父母,但并没有人来认领,所以警局就备了案,准备把小南巢送去福利院。
老观主给南巢算了一卦。
祖师爷显灵,卦象显示南巢与归元观有缘,所以便收养了他。
老观主两年前便仙去了,南巢的监护权挂在了一个退休的老警察名下。
直到今年开春,南巢满十八岁,从此便是个独立自主的成年人,老警察才将归元观眼下的困境告诉他。
刚满十八岁的南巢负债三个亿,只觉得天都快塌了。
但老观主临死前告诉他,一定要继承归元观,等师祖回来。
本以为所谓的卦象是假的。
但半个月前,他家师祖真的出现了。
只是师祖年纪太小了,看起来就像未成年,更是与如今的社会严重脱节。
所以他不得不担负养小师祖的重任。
……
元酒听着南巢的自责,心里更难受了。
徒孙真的很好很好,操心她吃,操心她住,还担心她在外面迷路,出门把自己饿着。
每天都会去山下的超市兼职打工,一个月拿着两千块钱的微薄工资,还努力想要给她加餐,真的是个心善人美的小可爱。
元酒立刻将萎靡不振的情绪甩掉,从石坛上跳下来,踮着脚尖摸了摸乖徒孙的脑壳儿。
“南南,不是你的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