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造的。
“那现在怎么进?”
城上月浅笑着提议:“抓个能进去的引路,这活儿你熟。”
无相魔骂骂咧咧地走出这死胡同,看着彻底被清空的街道,一时间也觉得烦人。
他将刚刚塞进去的那只鬼又扒拉出来,提着他的脑袋问:“从哪儿能找到有那个什么通行令的鬼?”
头皮被抓的生疼的鬼挂在半空中摇晃,然后哭丧着脸举起手:“其实……还有另外一个办法,可以进去。”
无相魔捶了他一拳:“有办法你不早说。”
艹!
现在的小鬼真是一点求生欲都没有。
但凡这小玩意儿刚刚开口,他也不至于……
被提头的鬼怪哭的不能自已:……这能怪他吗?这怪物身上的气息能把恶鬼吓哭,他仅仅是控制自己魂体不要突然散了,就已经很费力气了,更不用提主动提建议。
这到底是哪里来的魔鬼啊,为什么会出现在九里鬼城中?
城门口那些守大门的都是吃屎的吗?
“怎么进去?”
无相魔暴躁地将他杵在地上,捏了捏僵硬的手指关节。
这乱七八糟的材料做的身体就是不好用,提着一只轻飘飘的鬼都能让他感觉到重量。
恶鬼感觉脑子都要被掼入肚子里,委屈巴巴地说道:“用魂力买观众席的票进去。”
“朝哪里买票?”
恶鬼低头将肚子打开,他的肚子就像个柜子一样,里面有好几个格子,装着奇奇怪怪的东西。
无相魔:“???”
是他太久没出来,跟不上这个到处都是奇葩的世界了吗?
“其实……我就是卖票的。”
无相魔垂眸:“你有票,还说和斗场没关系?”
恶鬼立刻感觉到脖子发凉,哐当一下跪在地上,从拉开的小抽屉里拿出两张票:“没没没,真没关系。我就是个票贩子,搞黄牛票的。”
无相魔:“……”这玩意儿在说什么东西?
黄牛票是个什么玩意?
“斗场的观众席票其实还挺紧俏的,我们这些小鬼没有实力去斗场获取魂力,只能购买下斗场放出的一些票,然后再转卖给其他的鬼,从中牟取一点点利润。”
无相魔:“。”行吧,懂了。
他从恶鬼手里抽走两张票,恶鬼颤巍巍道:“要付魂力的。”
无相魔回头盯着这票贩子倔强的脸:“要钱不要命?”
恶鬼双手抱头,老老实实蹲在地上。
如果可以,他既想要钱,又想要命。
无相魔提着这喽啰重新回到城上月身边,将一张票塞到他手里:“他说了另一种进去的办法。”
城上月看着手里一摸一手浊气的门票,只觉得心累。
“带路吧。”
怎么进去不重要,进去看过了再说。
……
观众进入斗场的入口在另一处,看起来像是个正经入口。
无相魔仰头看着石塔,指尖轻擦过石壁上的各种扭曲花纹:“这个空间叠阵。”
城上月略颔首,确实是个拙劣的叠阵,都是他们玩剩下的。
不过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个世界的空间阵法。
他们也只是在门口驻足片刻,很快就忽略这点小巧思,沿着石塔逆时针方向,一路向下。
石塔是圆柱形,塔身中除了台阶,什么都没有。
台阶很长,没有护栏,看着也非常陡峭,但对城上月和无相魔而言,根本无法造成任何心理上的震慑。
一直走了二十七圈,前面带路的小鬼才停下,手指在一块凹陷的青砖上轻轻叩了一下,面前的墙面就向两侧裂开。
城上月与无相魔跟着那小鬼坐在了最后一排,看着眼前偌大的圆形斗场,只挑了挑眉梢,什么感想都未发表,打算看看这斗场是怎么回事。
恶鬼也不敢跑,无相魔手指间的红绳就绕在他脖子上,只要他动了跑掉的心思,那红线就如同有自己的思维一般,慢慢地在他脖子上收紧。
明明他是一只鬼,但没想到还能重新体会到为人时被勒住的窒息感。
太恐怖了。
被勒住,他只会感觉到死亡的恐惧,但无论如何又死不了,也根本无法挣脱这细细的丝线。
他只能安安静静坐在这两个大佬身边,小心翼翼地打量着他们的同时,又留意附近那些偷偷打量着这边的煞笔。
遇上这俩煞神,不赶紧跑,还琢磨着打劫欺负的……脑子怕不是有坑。
无论他内心戏多么丰富,此刻都只能像只鹌鹑般,老老实实坐在无相魔身旁,双目无神地望着斗场。
与斗场之外的风声鹤唳不同,斗场内一如既往,充斥着嗜血的呐喊咆哮,到处都能看到状若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