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员全部落网,解救了两百三十一名被拐儿童,从几个月到十六岁不等。”
“但在审讯过程中,没有一个人承认,拐卖了柯橙橙。”
“柯橙橙的父母这十几年为了找孩子,放弃了做生意,甚至差点儿散尽家财,柯橙橙母亲现在是肝癌晚期,撑不了几天了。”
“所以,我想问问江队和厉队的意见,要不要通知他们过来认亲。”
元酒捏着报告,沉思良久,抬头严肃道:“你应该知道这个柯橙橙应该与本案脱不了关系吧?”
林法医也很纠结:“我知道,但是我们目前没有证据,而且通知她父母也是我们应该做的。”
元酒也有些纠结:“这件事晚上再讨论吧,看看接下来几个小时能审问出什么。”
尤其是这个柯橙橙还没有成年,今年才十六岁,如果这个时候她的亲生父母出现,作为孩子的监护人,他们后面的调查可能会越发困难。
恰在此时,江括推开审讯室的门出来,一言不发地将报告全看完后,思考了一会儿,就做出了决定:“通知她的父母吧。”
元酒靠在门框上,随手将门合上:“你怎么想的?”
江括指了指审讯室:“那姑娘根本不配合。”
走过来的郎代听见元酒问道:“不能用真言符吗?”
江括摇了摇头,认真地解释起来:“真言符在审讯过程中是无法使用的,因为整个审讯过程也是取证起诉犯罪嫌疑人的关键一环,这个过程我们不能有任何违背审讯主体意愿的行为,包括不限于威逼利诱、使用真言符这些事情。”
“因为就算用了,以后检方起诉嫌疑人,他们也会在庭审过程中矢口否认,或者反咬警方一口,到时候只会让我们陷入被动中,而原本准备好的起诉也会被撤销,我们提供的证据也会被重新调查审核,从而错过将这些罪犯送进监狱的最佳时机。”
一旦庭审出现反转,想要再取证,将这些人送入监狱,难度无异于登天。
元酒听完他的解释,一脸无奈地说道:“我就知道,最后会这样。”
江括将报告递给林法医:“你把报告交给厉队,把我的建议告诉他,由他来做最后决定。”
元酒看着林法医走远,歪着脑袋问道:“里面那个小姑娘,能不能让我跟她聊聊?”
江括垂眸静静看着她,最后还是颔首道:“也好,是你抓的她,对她应该比我们多了解一点,不过审讯过程中还是尽量少和她透露其他嫌疑人的相关消息,以防止后面她被保释出去后,暗中又做些小动作。”
元酒:“我有分寸的。”
江括拧开门把手,将她送了进去,与身边的郎代说道:“你呢?也要进去看看嘛?还是去隔壁观察间?”
“我就不进去打扰元观主了,去隔壁就行。”
郎代推开隔壁观察间的门,江括紧跟着走进来,隔着一层单向玻璃,发现元酒已经和柯橙橙聊了起来。
……
元酒走进审讯室,直到坐在椅子上,一直仰头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的柯橙橙忽然睁开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她,眼底是浮动复杂的情绪。
元酒从储物手镯中掏出一杯果饮,将吸管插进去后,盘腿坐在椅子上,抱着饮料懒懒掀了下眼帘,笑着道:“怎么一直盯着我?暗恋我啊?”
“呸——”
柯橙橙被她如此不要脸的言辞惊得眼睛瞪圆,随后狠狠啐了一口。
元酒一脸嫌弃地看着她,啧啧感叹道:“看你小小年纪,已经老痰卡喉了,还随地吐痰,太不讲卫生了。”
柯橙橙气得胸膛起伏不定,恨恨道:“你少在那里胡编乱造。”
元酒晃了晃手里的杯子:“要喝奶茶吗?”
柯橙橙扭过头不愿意理她。
元酒呼噜呼噜吸了半杯饮料,就那么安安静静地看着她,等待她沉不住气。
虽然她没怎么和这种年龄段的犯罪嫌疑人打过交道,但下意识觉得这人应该没有自己小时候那么难搞,所以她单手支颐,悠闲地打量着她的面相。
确实是父母健在,但命途多舛的面相。
元酒等了十几分钟,小姑娘终于忍不住,扭过头来瞪着她道:“你看什么,出去!”
“不管你问什么,我都不会开口的。”
元酒很平静地说道:“我们上一个审讯的嫌疑人,一开始也是你这么说的。”
“你猜他现在在哪儿?”
“关我什么事!”
元酒:“我可以告诉你哦,他现在在医院躺着呢,几个小时前,人差点儿嘎了。”
女孩儿对此没有露出任何情绪,元酒换了另一只手托着下巴:“我呢,是个算命还不错的玄师,能看得出来你目前还没有杀过人,今年十六岁,但身上已经沾染了不少孽力。你想知道你以后的人生会是怎样的吗?”
元酒的声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