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工作比较忙,没多少时间陪家人。
最近刚好有两天的假期,他爸不想一个人在家里待着,吵着要来纪京白说的地方看看。
他也就跟着老爷子坐飞机来看看情况,如果环境太差,无论如何他都要把老头儿再打包带回去。
没想到这道观真的……藏龙卧虎。
“我爸他有点老顽童,早些年吃了不少苦,所以身体有些差。”
“其实我们工作后,就想让他把酒楼关了,在家颐养天年。”
“但是老爷子闲不住,觉得在家养老身体才废的快,所以死活不愿意把年轻时候打拼下来的酒楼关门,非要找个关门徒弟接班。”
“但我和我们家老二都不是干厨子的料儿,做菜实在没天赋,他就想在外面找个徒弟,一开始就相中了纪京白。”
“结果纪京白是纪家菜的传人,人家也有家训,所以没有拜师。”
“我们家老爷子想着再找一个也行,但还没找到,人就突然在后厨倒下了,因为心脏病住了院,最后养了很长时间,做了心脏搭桥手术。”
“其实去年都还一直很没精神,今年开春后,反而精神气都好了不少。”
“小纪说归元观的环境非常好,适合休养身体,而且观主也是个精通医术的大拿,我就想着带他来看看中医,确定他身体是否真的好了。”
“没想到……”
刚进门没三分钟,就被惊天异象吓到心脏病复发。
可没把他给急坏。
元酒给他倒了杯安神的灵茶,笑着说道:“人既然到了我们这儿,你可以完全放心,他肯定出不了事。”
“我也不给你说太满的话,虽然未必能延年益寿,但寿终正寝肯定是没问题。”
“地府生死簿上写的大限是多久,他就能安安稳稳活多久。”
元酒笑吟吟地和他说了一遍,还很认真地给他看了一下文书。
之前白无常送来的阳间办事处文书,经由阎王和判官盖章,可是实打实的有效。
她们道观的关系很硬的,可以直接地府!
荣祉听完哭笑不得,也不敢再多问其他的。
因为眼前这个元观主,嘴巴有点像漏勺,他都还没怎么套话,小观主就吧嗒吧嗒,把一堆能说的不能说的,全交代了。
“荣老先生来咱们道观,平时也就负责做饭,活儿不重。”
元酒思考了一会儿:“你要是担心他干重活儿,我可以帮忙安排一个傀儡人,给他打下手。”
荣祉:“……”
“不用不用,我相信元观主。”
元酒带着他去厨房转了圈,指着后院里的大树:“你进来也有一会儿了,应该能感受到,咱们道观里的环境比外面要好,这里的灵气很足,普通人待得时间长了,多少会吸收一些灵气,身体会变得更健康。”
“说不定荣老先生在我们道观住三个月,回去都能一拳撂倒你。”
荣祉:“……”说真的,他都有点想留下来住几天了。
可惜上班狗没几天假期。
……
荣恪之在房间躺了一小时,就从房间里出来了。
整个人看着面色红润,气力十足,一点儿都看不出刚心脏病发的模样。
元酒也不拦着他,只见他提着一个木箱子走进后院的厨房内,将自己的宝贝刀具整整齐齐地安置好,开始绕着厨房上下打量,满是皱纹的脸上流露出满意之色。
荣祉跟着进了厨房,看着挺高的房梁,与老爷子说道:“爸,我今晚在这里住一晚,明天走。”
荣恪之瞥了他一眼,知道这个事事操心的大儿子在想什么:“你不用担心我,我现在感觉好得很,一个人能背一头羊走十里地,都不带喘气的。”
荣祉听着他吹牛,也没去拆穿他的安抚,笑着道:“我这次回去,估计好长一段时间都没办法来看你,今晚住一晚,看看这里的情况更放心。”
“行,随你。”
荣恪之撸起袖子,一点儿也不在意身上的唐装是崭新的,从水缸里捞出一条大鱼,惊喜道:“还是条红鲤鱼,可真肥。”
“今晚就上一道松鼠鳜鱼。”
荣恪之是苏帮菜的掌门人,尤其是松鼠鳜鱼为当地一绝。
他的这道菜上过国宴菜单,招待过好几个国家的元首。
所以找他拜师的人其实并不少,但荣恪之却一直都没找到合心意的弟子。
就连身为长子的荣祉,也不知道荣恪之的收徒标准是什么。
元酒本来就留了只耳朵在厨房,一听到荣恪之要做松鼠鳜鱼,立时就两眼放光,抓着重明的手臂摇了摇:“今晚有口福了你!”
“小白说,这老师傅的手艺比他的更好呢。”
“松鼠鳜鱼是荣老的拿手好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