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y,疯了。
听到这两个关键词,夏林迷迷糊糊的睡意也没有了,蹭地从床上爬起来,“什么?疯了?”
凌异洲伸手给她整理了一下睡乱的长发,这才问杜诗诗,“怎么回事?”
杜诗诗原本以为这床上只有凌异洲一个人,夏林猛然钻出来让她颇有点不好意思,连忙低下头,道:“ay小姐刚才醒过来了,有点奇怪,笑得……很阴冷,而且医生说她手上拽着什么东西,就是不松手,说是要见您。”
“见我?”凌异洲微眯眸子,目光危险。
他们之前把ay带回来的时候,由于她晕过去,所以并没有及时检查她的身体,也并不知道她手上还拽着一个东西。
“笑得很阴冷是怎么回事?”夏林的关注点却在这里,她是在山洞里见过ay的,当时ay把赵嘉言的信交给她的时候还有充足的意识,看得出来是个随和大方的人,跟阴冷的笑容完全不搭边。
杜诗诗现在为什么会说ay笑容阴冷?
此刻凌异洲已经借助助行器下了床,坐在杜诗诗准备好的轮椅上,回头看她,“你留下,我去看看。”
夏林怎么可能留下,忙爬起来,“我也去。”
尚对ay阴冷的笑容好奇,况且,她也想知道,赵嘉言说的山洞里两个人是什么意思。
凌异洲顿了顿,也没有反对,由着夏林推他出去。
ay的病房在另一条走廊的尽头,他们到病房门口的时候听到秦婧的声音,“ay你说句话,嘉言到底怎么样?”
原来秦婧早就赶过来了,现在就在ay身边。
但是没有听见ay的回答,良久,才听到她说:“我要见凌异洲,把凌异洲叫过来。”
凌异洲便是在这个时候推开房门进去的,夏林跟在她身后。
此刻的ay穿着一身病号服,站在病床旁边,一只手插在裤子口袋里,背部挺得很直,两只脚一前一后,微仰着头,表情孤傲,生生给人一种英气逼人的感觉。
如果她现在穿的不是病号服,而是警服,没人会怀疑这是个警花。
看到凌异洲和夏林进来,ay阴冷的眼神射过来,焦点聚在凌异洲身上,目光越发凌厉。
夏林猝不及防地打了个冷颤,ay是这样的吗?怎么跟山洞里的女人完全不一样?仿佛顺便变了一个人!
“找我?”凌异洲此刻也在用同样的目光打量ay,他和夏林想法相
同,这个女人好像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ay看到凌异洲突然兴奋起来,猛然拔掉自己手上的输液管,朝着凌异洲走过来,“凌异洲,我有东西要给你。”
还没等她靠近,便有几个保镖挡在她面前,现在的ay眼神太过可怕,不能让她擅自靠近凌异洲。
ay扬唇笑了一声,这才张开自己一只攥着的拳头,慢慢打开,拳头里躺着的是一个微型圆柱体。
医生说她手里攥着东西不肯松手,竟是这东西?
可是这是什么?在场的人没有一个能认出来。
“你们放开,这是给凌异洲的。”ay高声道,声音中气十足,虽然还满身是伤,就像没事了似的。
“先生姓名不是你能叫的。”杜诗诗上前一步,也用同样的声音对ay道。
而夏林的关注点还在那个微型圆柱体上,她仍然猜测不出那是什么东西。
ay现在,又是什么身份?她为什么要把那个微型圆柱体交给凌异洲?
一连串的疑问,夏林摇了摇头。
“那我不靠近他,你帮我转交好了。”ay眸色一暗,扯过杜诗诗的手,把那个微型圆柱体放在杜诗诗手掌上。
杜诗诗捧着这个东西,看
了ay一眼,再认真观察了一遍手里的东西,这才迟疑地转过身交给凌异洲。
就在转身靠近离凌异洲两步距离的时候,后面的ay突然伸出手朝着杜诗诗的后背一踹!
杜诗诗即刻朝着凌异洲扑了过去!
若是凌异洲腿脚完好,他肯定能很完美地躲开扑过来的杜诗诗,但是他现在坐在轮椅上,根本使不上力。
反应过来的夏林连忙推着凌异洲的轮椅后退,但最终没来得及完全退开。
只听见一声闷哼,杜诗诗趴在凌异洲脚下,刚刚她拿着的那个微型圆柱体竟然直接扎在了凌异洲的腿上!
闷哼声是凌异洲发出来的,因为有些疼痛。
“什么东西!”夏林意识到不对劲,赶紧蹲下身把那微型圆柱体拿下来,发现尾部竟然有一根小针管,细小到不认真看根本看不出来。
“ay,你什么意思?”没听到ay的回答,夏林拿着那个微型针管盯着她。
ay脸上的笑容逐渐扩大,对着凌异洲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夜,欢迎你。”
说完她便双眼一白,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