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道浓烈之极,屋子里根本就待不了人。
所以,这两天,白天的时候,徐胜利就把牌局挪到楼下的大榕树这里,等太阳落山了,再回去。
不务正业的街溜子们,边打牌,边吹牛。
此时的中心是徐胜利,他心情很好,话也很多,正眉飞色舞地讲述着中午亲眼看见的事情,其间还免不了一番添油加醋。
“你们是没看见,那群公安有多狠。上来几个人,一脚踹翻李前程的摊位,油盐酱醋泼的满地都是……”
“徐胜利!你把这垃圾搞得到处都是,也不捡一下,有没有公德心啊?这是公共场所!要讲文明,树新风!”
此时,一个下楼的大婶,路过大榕树下,嫌弃地避开扔在路边的香蕉皮。
徐胜利被打断话头,有些不爽地看了她一眼,“我又没说不捡,待会儿我就捡!”
“待会就捡?每次都说捡,每次都是我们这些老住户帮忙捡!”
大婶埋怨了一句,绕道离开。
“我刚才说哪儿了?”
徐胜利懒得理会对方,重新书接上文。
当事人之二,黄天和自己的小弟,此时都不在。
一个去卖粮票去了,一个被自己打发去卖粮票去了。
当事人不在,他就甩开膀子翱翔,继续胡吹海侃。
“对了,我说到李前程投机倒把,被公安连锅端。
再后来,那狗日的,见状不妙,要逃走。公安又不是吃素的,哪能让他溜掉?一个穿着警服的大块头,追上来,一脚把李前程蹬飞。
接着,一帮人上来,对他拳打脚踢。打的他跪地求饶……”
就在徐胜利说的正起劲的时候,一辆自行车的车胎摩擦声响起,李前程的声音冷冷地传了过来,“老子怎么不知道,自己被人收拾的这么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