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垂下,血一滴滴落在地板上,形成了一朵彼岸花。
夏怡洋被白宁的状态吓到,欧阳瑞护着她,后退了一步。
“先生以前并不知道自己的身世,自从他发现自己对白书恩不寻常的感情后,他一度十分惊恐,悄悄去看心理医生。在他的心目中,白书恩是完美的,他对她感情是肮脏的,亵渎了她。当时先生才十八岁,因此他患了心理疾病,毁了一生。后来,有一次他偷听到了先生和夫人的谈话,知道他不是他们的亲生孩子,他不仅无一丝难受,高兴得恨不能全世界都知道。后来,夫人渐渐发现了他对小姐不寻常的感情,便威胁他。说他若敢对小姐说什么,就让他一无所有,滚回贫民窟。”说起白宇哲的遭遇,白宁眼底尽是疼惜。
“为了让先生更加直观体会到落差,夫人以出国做交换生为由,将先生放逐到亚太大陆最大的贫民窟里,派保镖守着他,不让他逃出来。整整一年,夫人不给先生任何支援,让他一个人自生自灭。他在那里被人欺凌,打得遍体鳞伤,经常跟野狗抢食。具体发生了什么,先生没有说,不过,我可以想像得出,那是怎样一种地狱般的疾
苦。同年,小姐在世界各地演出,成为家喻户晓的青年舞蹈家,获得赞誉无数。夫人太狠了,为了自己的女儿,她如此折磨先生。”事隔二十多年,如今说起还历历在目。
夏怡洋和欧阳瑞都不能理解白宁的愤怒,仿佛白宇哲所经受的他能感同身受。
“后来,白书恩知道了,不仅没有安慰先生,还说他恶心,骂他龌龊的想法。当时先生大病初愈,因为受不了这样的打击,甚至轻生。幸好我及时经过救起了他。”白宁握紧拳头,已经止住的血,再度奔流。
“白家人都一样,残忍,自私。他们只在乎自己。需要时,他们抱回先生,将他养大。一旦他有所求,他们就强制压制,不让他有自己的想法。他们还要他感恩,要他像奴隶一样对白家付出。他们简直没有把他当人看。”说到这里,白宁抬起头,脸上挂着森冷的笑。
“与他相比,白书恩所遭受的背叛又算得了什么?是她毁了先生,带走他的灵魂,让他变成一具行尸走肉。”白宁豁了出去,抱着鱼死网破的心态。
纠纠缠缠三代人,或许该有一个了结了。
看出了白宁的不对劲,夏怡洋追问:“你到底是白宇哲的谁?”
“夏怡洋,你是从哪里看出我们的关系的?连先生都没怀疑过?”白宁射来一道寒光,夏怡洋惊得一颤,欧阳瑞搂紧了她。
“你承认你是白宇哲的父亲了?”欧阳瑞要一个真切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