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天帝极渊陷入沉思中时,有一人匆匆走了进来。黑暗中,极渊见得来人身形高大,穿了一身铠甲。
他就着一点微光看了过去,紧张的情绪缓和了下来。来人是他近日最信赖倚重的七煞将军。
或许是闹腾了一日,极渊觉得异常疲累,身子不想动弹,便连脑子也懈怠了下来。
他语调低沉,声音懒洋,对来人道:“是七煞来了。”无限好文在晋江。
来人恭敬道:“是,末将因神物封存之事,前来请命。”极渊淡淡道:“说!”
殿中人道:“天帝将神物送入九重塔后,众仙聚力方才结印完成,故而特来请天帝符令,以完成禁阵,关闭九重塔。”
极渊厉目半眯,瞪视来人,半晌后,他手掌托起,手中露出了一枚彩光盈动的符玉:“带了金甲兵与你同往,速去吧。”说完,极渊将那符令抛出。
殿中人招手接符,谨言答道:“是,末将遵命。”
极渊昏沉中又想起了什么,叮嘱道:“七煞,这符令乃上古遗物,开闭九重塔所用。仅此一枚,万不可遗失,更不能交予他人。”
那人道:“天帝放心,七煞明白。”
那人匆匆去了,极渊眼皮渐重,竟在龙椅上迷了意识。不知过了多久,极渊忽觉鼻头发痒,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
很快,就有女子大叫起来:“啊哟,今儿可折腾死老娘了!”极渊沉梦被扰,清醒过来,见得殿中歪倒着一个十分丰腴的女子,此时正仰着头怒不可揭地看着他。
极渊奇道:“织梦夫人怎会在此?”
织梦夫人形容狼狈,精致的发髻散乱一团,无数的金钗倒了个歪七竖八,红纱衣一边彻底地松开,脸上摸的膏啊粉啊化了个稀里哗啦,五彩的脸盘一对黑幽幽的大眼圈真正让人不敢直视。
织梦夫人冷哼几声,怒气冲冲地站起身摇摆着身子,大步走了过来。
她在龙椅前站定,撩起了纱袖,就在极渊的面前,将两只肥嫩的手放进了她自己的翡绿色肚兜里,旁若无人地摸了起来。
虽知她行为乖张,但这未免也太放浪了些。极渊惊得目瞪口呆,努力维持淡定的形容。
织梦夫人直勾勾地看着他继续着手中的动作,极渊脑袋一片轰然,身子不禁向龙椅里缩了缩,这个妖界的疯女人,她想干嘛?!
便在这时,织梦夫人终于拿出了手,嘟囔道:“太小了真不好找。”
极渊快疯了,正要以他素日的威严下令赶人时,那织梦夫人的手中竟然抓了一个人?一个从她肚兜里的雄伟奇峰中抓出来的人?
极渊想要大笑,可是,当他看清那人时,却从龙椅上跳了起来:“七煞!?”
织梦夫人心情极为不好,见极渊一副见鬼的模样,将被变得小巧玲珑的七煞抛到了极渊跟前:“不就是他吗,老娘差点被他害死。将他变大,就可看见他胸前的血窟窿。话说老娘也是头脑发昏,不但救了他,居然还虚耗妖气护住了他的伤。”
极渊面色黑沉,他挥掌而过,七煞变回了寻常模样静静地躺在地上。
极渊厉声问道:“他是几时出事的?”
织梦夫人道:“午时后。”晋江原创中文网首发。
遭了,他今日怎会如此大意?联想着先前身体的异样,极渊恍然大悟,脸色陡变,眸中一抹血红闪过。
织梦夫人恰好看了正着,心中大惊!她赶紧垂目,装作什么都没看见。
极渊此时心烦意乱,无心他顾,只撂下一句:“看好他”,就消失无影了。
织梦夫人站在空寂黑沉的灵霄殿里,望着地上奄奄一息的伤者,恨恨地跺了跺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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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日里,伯弈当着众人受了鞭刑,在大殿上昏死过去。幸得月执子以身相护,方才留了小命。
其后,他被仙兵们押着送进了玄黄殿最深处的一间囚室,极渊派的金甲兵里三层、外三层地将他看管了起来。说是看管,实则也有些保护之意。
龙女一心在伯弈身上,就吵闹着跟了过来。仙兵们顾忌着龙女的身份,不好明言赶人,只得任她在外胡缠。
驻守玄黄殿的将领是七煞的偏将紫金,原与龙女的二哥有些交情,加之感龙女一片痴心,又对伯弈有些怜悯,就私下里卖了个人情,允她进去照顾。
仙界里琼楼金阙何其多,却唯有监禁罪者的玄黄殿黑沉森冷,恍若地府一般。
龙女跟着紫金到了囚禁伯弈的殿室前,她抬头望了紫金道:“多谢将军成全,骊姬必不忘将军今日之恩。”
紫金无奈地笑了笑:“龙女言重了。人微言轻,也帮衬不了什么。只是难以相信他是贪图之人。然事已至此,你我多论无益。他下界后,若能还人界清净,也算再立功德了。”
龙女低头不语,她知道伯弈为天帝陷害,却偏偏不能说,只能让他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