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宋砚书睁开双眼,已经身处一辆不知去往何处的马车上,而在她的周围,坐着几个和她差不多大的姑娘。
宋砚书顿感不妙,自己浑身松软无力,很明显被下药了。而和她一起的人,看起来还在昏睡中,大家都不可避免地中药了。
她的第一反应,就是觉得自己住进了黑店。这几天真是没有看出来,客栈掌柜居然还干着人口买卖的活计。
她却不知,是卫靖和卢景明在背后设下的诡计。她甚至对这二人没多大的印象,只记得他们是书院的学子。哪成想,自己已经得罪了此二人而不自知,真是天降横祸。
没有任何力气的宋砚书,现在哪怕想出逃也心有余而力不足。但让她这样坐以待毙,让马车带到猜不透的地方,也不可能。
她不知自己已在车上昏睡了几日,有没有到十二日与天武镖局约定好的时辰。若是到了日子,即使她不出现,镖局也只会当她不来了,照旧按日程前往扬州,不会因为她而停留。
就是可惜了她付的定金,天武镖局的要价远远高于别家镖局,这让本不富裕的她雪上加霜。再想到自己花银子置办的东西以及一些银两还在客栈,宋砚书觉得自己的心更痛了。所幸自己身上还藏了些许银票,目前并未被外面的人拿走。
宋砚书爬到马车的窗边,透过缝隙看到马车两边各围着两个干练的骑着马匹的壮汉,他们一看就会些拳脚功夫。整体组织很严密,为防有人逃跑,还派了专人护送马车。
宋砚书虽清醒,目前却无可奈何。只能望着马车的天花板,等待时机。
不一会,马车停了下来,只听见外头说道:“休息一下。”
休息时,大家就免不了聊几句,宋砚书听见一人说,“老张头,这趟都是好货色,待我们到了扬州城,定能卖上好价钱。”
他们竟是要去扬州,宋砚书的心里很惊讶。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既然如此,那么她这一路只需要安安静静的,不引起他们的注意和怀疑,等顺利到达扬州后,再寻找脱身之法。
马车走走停停,不知过了几个日夜,终于在一个烈日炎炎的午间,停在一处庄子前。
而这段时日,宋砚书一直处于全身无力的状态。明知道他们每日送来的食物有问题,可为了不被饿死,她不得不吃下这些食物。
这些药限制了她的思考和行动,一日中,有大半日的时间都在昏睡,这也是外面那群人的目的,他们就是要让马车里的人失去反抗能力。
就像此时,宋砚书无力地被外面人搀扶进庄子里。
还没到扬州,为何跑到乡下的庄子里?宋砚书心里满是疑问,难道他们连日赶路过于劳累,要在这里落脚,好好地休整一下。
她的疑惑很快便被解开,因为进了宅院后,她看到院子里摆了几口大箱子,而被称作“老张头”的人牙正在清点货物。他个头不高,长相普通,唯有下巴处留着几缕胡子,装饰着面容。但此人一看,便是一副精明干练样。
宋砚书几人依次被扶进箱子里,每个人嘴里都被塞入手绢,变成一个口不能言的人。紧接着,一块块木板就拿来扣在他们的上方。瞬间,宋砚书眼前变得乌黑一片,不见天日。
适应一阵后,她很快发现,箱子靠近底部的四周,被戳了几个小孔,这是防止她们被憋死。
为何要将她们放在箱子里?难道有何不可告人的秘密?
宋砚书处在黑暗中,对外面的事情一无所知,仅有的几个小孔,不时为她送来一些新鲜空气。
不一会,宋砚书听到头顶上方的木板上被放了一些东西,至于他们在上面放了什么,她暂时不得而知。
“啪嗒”一声,外面的人把箱子盖上了。很快,宋砚书感觉箱子离开了地面,被抬到了其他的地方。由于她此时与外界隔绝,并不知自己被抬到了太平车上。
这种事,一行人早已司空见惯。他们布置好一切后,并没有继续在这个庄子里停留,而是驱赶着一辆辆太平车离开庄子赶路。
宋砚书猜测,一定快要到扬州城了。不然,他们没必要进行这样一番伪装。至于为何要将他们放在箱子里,恐怕要到扬州城才能揭开谜底。她只能蜷缩在箱底等待,可很快,她发现自己的眼皮越来越沉,人也越来越困,她告诉自己不能睡,哪成想,身体根本不受控制,不到一刻,她便昏睡过去了。
为防宋砚书等人在接下来的途中误事,老张头早就提前在手绢上下了蒙汗药,只有睡过去的人,才能不发出任何声响,可以老老实实地待在箱子里。
由于车上拉着箱子,又顶着炎炎烈日,外面人的脚程慢了下来。
临近日落,一座宏伟的城池渐渐露出它的样貌,而上面正写着“扬州城”。
还未至城门,远远望去,进城的队伍就大排起了长队。想要进城和出城的人并不少,两相对比,出城的队伍放行的很快,而进城的队伍,守卫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