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上午十点钟星和三月七会带着那两个某人坐上返回贝洛伯格的飞舰,如果你也想回到贝洛伯格看望希儿,十点之前抵达星海码头,飞舰会在十点钟整开启星际跃迁,如果没赶上,始祖也带有星际航行功能。”
卧室的门敞开着,微凉的风从门缝中钻进来,吹的桌上的蜡烛忽闪忽灭,江凡躺在空荡荡的床上,一个字一个字地看黑塔给他发来的短信。
原来即便是那么骄傲、自信甚至往日里装的满不在乎的黑塔也会小心眼到用‘两个某人’代替可可利亚和希露瓦的名字,她也很在意列车上陪在他身边的是可可利亚和希露瓦而不是她。
她也想过从空间站搬到列车上来,可列车没有空间站齐全的设备,更无法让模拟宇宙取得阶段性的进展。
所以即便心里在意的不得了,她也只能窝在空间站里捣鼓着手中的模拟宇宙,没准机器旁边还放着他们的照片和玩偶。
不过江凡却没什么可抱怨的,若黑塔真能放弃模拟宇宙,不管不顾的来到列车,那她也就不是黑塔了。
正是这样的黑塔才能叫黑塔,而不是被他牵着鼻子走的恋爱脑科学家,虽然这样说有些贬低自己的嫌疑,可大抵意思就是这样。
我喜欢的就是原本的你,你无需为了我做任何让自己纠结的改变,两个人相遇的意义就是彼此照亮,成为彼此的精神寄托,就像零碎的岛屿终会找到海,相互独立又相互依赖的才是爱,所以这样就好,这才是奇女子黑塔。
此时距离卡芙卡离开府邸已经有了两个时辰左右,脖颈上被她用口红涂抹出的x符号被他用清水洗得干干净净,只是细看之下还留有淡淡的痕迹,可并不显眼。
但那股若有若无的香味却好像在鼻尖散不去了,那段莫名其妙的话更是如此。
要是他沉溺在女人的世界当中,是没办法获胜的?
胜利?他需要什么胜利?
难道是宇宙象棋大赛或捡破烂大赛的冠军?
如果是捡破烂大赛,他肯定会把奖杯和冠军头衔拱手相让给星,没准还会由衷的说上一句,吾不及你也。
但如果是宇宙象棋大赛,依靠他神鬼莫测,惊天一手的棋术,胜利是必然的,就算是女人也掩盖不住他精湛的棋术。
如果是其他人说这句话还好,他多半不会放在心上,可偏偏说这句话的人是卡芙卡,总不能星核猎手卡芙卡闲得没事干私闯民宅,只为了在他耳边说一句玩笑话吧。
虽然猜测凭借卡芙卡的性格不难干出这种事,但有时候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其实他觉得星核猎手那群人都有些文青病和谜语人的趋势,说的话总是让人捉摸不透。
明明有时候就是一句‘嗨,你好,我想要你的脑子’这样简单明了的一句话,非要兜兜转转的绕个几十圈,好像不把问题弄的复杂一些,会掉他们的逼格一样。
但凡星核猎手能像僵尸一样勤勤恳恳地走直线草坪,他也不用为了卡芙卡的一句话而思考了两个时辰。
江凡在床上翻了个身,抽出枕头旁相册中露出一角的照片仔细的端详。
照片中戴着口罩的青色长发女人不是驭空,而是身处贝洛伯格的娜塔莎。
照片中的她看上去依旧温柔动人,拍照者偷拍的技术绝对有一手,可让星和三月七折回贝洛伯格的理由并非是想念虎克那群混世魔王,也不是想念贝洛伯格的垃圾桶。
照片中的角落有毛茸茸的尾巴,仔细端详还能发现桌子上的破碎玉佩,露出半角的衣服也是,浓厚的仙舟风格款式,和贝洛伯格盛行的黑丝短裙完全不同。
只是一眼他就知道此时躺在贝洛伯格医学院病床上的人是一个地地道道的仙舟狐人族。
最初这张照片的出现差点让他怀疑人生,毕竟贝洛伯格和仙舟罗浮相隔不止一个星系,即便如今的贝洛伯格在公司和空间站的帮助下,科技有着巨大的跨越,但那绝对不足以支撑贝洛伯格为了一张照片来进行星系跃迁。
相比星际跃迁所消耗的财力,还不如耗费几个信用点的星际流量去发送照片呢,何必费财费力的洗出照片还特意送过来。
最初的江凡本以为这照片是星核猎手的杰作,可当他通过录像看到一个云骑,哼着流里流气的歌,扭着熟悉的翘臀站在太卜司门前的时候,那股堵塞感瞬间就消失了。
甚至是觉得豁然开朗,特别是当他脱口而出桑博的名字时,素裳的轻声诧异和素裳说出的与桑博交流的具体内容,他几乎断定了此桑博绝对是贝洛伯格上那个顶着紫毛的骚包桑博柯基。
而且不止是他,就连星和三月七看完录像后都一致认为这云骑是桑博无误。
甚至星还被惊地吓了一跳,跟旁边的三月七嘀咕桑博的业务范围还挺大,居然都扩展到仙舟哩。
可江凡明白,他们岂止是小看了桑博的业务范围,他们更小看了桑博的身份。
先不说那位仙舟的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