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让游烈心头发热,发狠发搂了她一把,才松开她,柔声说道:“我们去吃饭,一会儿我再送你回家。”
许悠点头。
长方形的餐厅里摆着长方形的餐桌,能同时坐下二十个人。
老太太瞧见游烈神色恢复了自然,拉着许悠进来,慈祥地笑了笑。游家那三位少爷一字坐开,真可谓帅哥选美,各有各的俊,各有各的帅。
游烈往三位兄弟的旁边坐下,许悠被他拉着坐到他的旁边,这样那三位少爷就得挪挪位置,在游烈身边腾出一个位置来。
游诗雨偷偷地瞪了许悠一眼,许悠回给她一记淡淡的眼神,游诗雨在心里气极,表面上又不敢再发作。
饭后,大家正想离开的时候,游烈忽然拿出户口本,递向了游泽,对父亲说道:“爸,户口本还给你,我已经用完了。”
正想离开的大家忍不住看向了游烈手里的那本户口本,游泽脸色不太好看,儿子的话等于告诉他,儿子已经和许悠登记领证了。未请示过自己,儿子就擅自与许悠领证,这让游泽极度的不爽,哪怕游烈迟早都会与许悠登记。
乔依兰撇了游泽一眼,游泽才从儿子的手里接过了户口本。
“大哥,你与悠悠登记了?”开口发问的人是游昕。
游烈握住了许悠放在桌下的手,把她的手拉上桌面上来,然后环视着家人,沉声宣布:“我与悠悠今天上午去民政局办了结婚手续,拿了结婚证,从今天开始,悠悠便是我游烈的合法妻子,也是我游烈这一辈子要疼着护着的人!”他这句话是告诉在座的长辈们,木已成舟,不要再想着去寻找许雅,不要再想着让许家姐妹各归各位。
他游烈要的人,一直都是许悠!
“悠悠,这是真的吗?”乔依兰笑着问。
许悠不好意思又带着点点娇羞,点了点头,应着:“伯母,是真的。”
乔依兰一笑,提醒着:“既然都领了证,怎么还叫‘伯母’,该改口了。”
许悠的脸瞬间红了起来,但她还是温顺地叫了乔依兰一声“妈。”叫得乔依兰心花怒放,游烈的两位伯母先是瞟了瞟老太太的脸色,捕捉到老太太脸上的温笑,她们便挤出了灿烂的笑容,说什么这真是天大的喜事呀,说什么既然领了证,那两家人就要替两个人挑选个黄道吉日,把婚礼办了。
那三位少爷虽然也开心,却又忍不住各自抱怨一句:“大哥,悠悠比我们都小呢,以后咱们哥们三个不是要叫悠悠大嫂了,有点别扭。”
“别扭也要叫,悠悠从今天开始,就是你们的大嫂!”游烈霸道地宣布着,强调许悠在游家的地位!
三位少爷暗自吐舌,大哥对许悠向来极好,极宠,可以说是宠在心尖上,他们又不是笨蛋,大哥的感情归宿在谁的身上,他们自然瞧得出来,只不过两家长辈的眼光有失水准,瞄准的是许雅,而大哥又一直没有向许悠表白,他们自然也不会多事。如今大哥用着阴谋算计,总算与许悠成了合法的夫妻,大哥对许悠的宠护自然会流露无遗,尊重许悠,便是尊重大哥,善待他们自己。
“我有点不舒服,我先上楼了。”
心里酸得要命的游诗雨,扯了个借口搁下,就匆匆地走开。
看着许悠幸福地与大哥坐在一起,听着大哥对家人说的话,游诗雨心如刀绞,对许悠是极到了极致,恨不得许悠死。她不应该制造追尾事件,她应该制造惨烈的车祸,让许悠死于车祸之中!
嫉妒能让人变得疯狂,游诗雨已经处于疯狂的边缘。
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因为嫉妒而疯掉!
她恨!
恨自己不是许悠!
她怨!
怨自己不是游家的亲生女儿,却又成了游家的养女,顶着女儿的名份,与游烈便是兄妹,不管她有多爱游烈,在外人的眼里,她都是游烈的妹妹!
老天爷待她太不公平了!
既然让她爱上游烈,就应该让游烈也爱上她,而不是让游烈与许悠成双成对。游烈对许悠越好,她就越讨厌许悠!
……
某间租房里,一个五十几岁的男人,极为不满意的抖了抖从郑诗晴那里要来的一小沓钱,斜睨着郑诗晴,问着:“这个月只有这么点钱吗?都不够你老子我去赌一把。”
“爸,这是我给你的生活费,不是让你去赌的。”郑诗晴生气地指责着父亲,“爸,咱家本来好好的,你老是去赌,现在家里都穷死了,你再赌下去,就真的倾家荡产了。”
郑家的生活本来是不错的,虽无法和游家相比,却也过得去。可是郑父三年前染上了赌博,一赌上瘾,渐渐地便把家产都输光了,现在郑家可以说就是靠着郑诗晴姐弟打工过日子。郑诗晴因为与游诗雨相识,成为好友,经常从游诗雨那里捞到好处,那些好处比她在报社的工资高好几倍,倒也能应付家里的各种开支。
可是现在她被报社开除了,没有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