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面上,狂风怒吼,巨浪滔天。赵灵儿率领的船队在惊涛骇浪中颠簸,仿佛随时会被无情的海水吞噬。
“灵儿姑娘,那些海盗船越来越近了!”瞭望台上的船员惊恐地喊道。
赵灵儿紧握着船舷,美目圆睁,咬牙切齿地说道:“点燃火油!准备迎战!”
数十艘海盗船如饿狼般扑来,船上站满了凶神恶煞的海盗,他们手持利刃,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
“杀啊!”震天的喊杀声中,双方展开了殊死搏斗。
然而,海盗的数量实在太多,赵灵儿的船队寡不敌众,渐渐落于下风。
“灵儿姑娘,我们挡不住了,你快走吧!”一位老船匠拼死保护着赵灵儿,焦急地喊道。
赵灵儿眼看着一艘艘船只被海盗攻陷,心中悲愤交加,但她知道,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
“所有人,听我号令,撤!”赵灵儿忍痛下达了撤退的命令。
……
金碧辉煌的大殿内,气氛压抑得令人窒息。
杨广面色铁青,双眼布满血丝,手中的奏折被他捏成了一团。
“陛下,于大人……于大人他……服毒自尽了!”侍卫的声音颤抖着,仿佛不敢相信这个事实。
“什么?!”杨广如遭雷击,手中的奏折掉落在地,发出一声轻响。
于仲文的尸体被抬进了大殿,他的脸色苍白,嘴角还残留着一丝黑色的血迹。
杨广颤抖着走到于仲文身边,缓缓跪下,眼中泛起了泪光。
“于卿……你这是何苦啊……”于仲文的死讯像是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杨广的心口,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他踉跄着后退几步,眼前浮现出与于仲文相识以来的点点滴滴:初见时的锋芒毕露,共事时的肝胆相照,改革受阻时的坚定支持……如今,一切都已成过往,只留下冰冷的尸体和满殿的悲戚。
“陛下……”秦琼和程咬金身披战甲,步履蹒跚地走进大殿,他们的盔甲上满是刀痕箭孔,原本意气风发的脸上写满了疲惫和沮丧。
“两位将军辛苦了,战况如何?”杨广强忍着心中的悲痛,询问着前线的战事。
“陛下,微臣无能……”秦琼单膝跪地,声音嘶哑,“叛军势大,我军损失惨重,程将军也……”
程咬金沉默地解开肩甲,露出血肉模糊的伤口,那是敌将留下的,险些要了他的性命。
“朕知道了,两位将军先下去疗伤吧。”杨广无力地挥了挥手,仿佛一瞬间老了十岁。
“报——”一名浑身是血的士兵跌跌撞撞地跑进大殿,“陛下,赵……赵姑娘她……”
“灵儿怎么了?!”杨广的心猛地一沉,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赵姑娘的船队在海上遭遇海盗,损失惨重,赵姑娘她……身受重伤,如今生死未卜!”
士兵的话如同晴天霹雳,让杨广眼前一黑,险些晕厥过去。赵灵儿,那个来自异域的奇女子,为大隋的航海事业立下汗马功劳,如今却生死未卜。
噩耗接踵而至,让杨广心力交瘁。就在这时,一名内侍慌慌张张地跑进殿内,跪倒在地,颤声道:“陛下,西域诸国使节求见。”
杨广强打起精神,他知道这些使节此行的目的。当初,他雄心壮志,要与西域诸国通商互市,共同发展。如今,大隋内忧外患,国力衰微,这些昔日的盟友,恐怕是要弃他而去了。
西域使者们走进大殿,脸上没有了往日的恭敬,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担忧和失望。他们向杨广行了一礼,便开门见山地说道:“尊敬的大隋皇帝陛下,我等此番前来,是为了我国在贵国的商队和使臣的安全。如今贵国局势动荡,我等不得不暂时中断与贵国的合作,将我国子民接回,待局势稳定后再议其他。”
杨广无力地靠在龙椅上,他知道,西域使节的话说得委婉,但实际情况却是,他们已经对大隋失去了信心,不愿再与一个风雨飘摇的国家合作。
目送着西域使节远去,杨广心中五味杂陈。他环顾着空荡荡的大殿,只觉得冰冷彻骨。
宫外,百姓们携家带口,背井离乡,逃离这个曾经繁荣富庶的国度。昔日熙熙攘攘的街道,如今一片萧条,只有那凛冽的寒风,在空荡的街巷中呼啸而过,仿佛在诉说着大隋王朝的衰败和落寞。
他无力地挥了挥手,示意内侍退下,独自一人在空旷的大殿中徘徊。殿外的寒风灌进来,卷起地上散落的奏折,发出呜呜的悲鸣,像是对大隋王朝的哀叹。他看着那些奏折,上面曾经写满了百姓的期盼、臣子的忠诚,如今却像是一把把利刃,刺痛着他的双眼,也刺痛着他的心。
他走上高高的城楼,俯瞰着这座他曾经无比熟悉的城市。曾经繁华的街道如今冷冷清清,只有三三两两的百姓,拖家带口,匆匆而行。他们的脸上,写满了恐惧、迷茫和绝望。
“朕,错了吗?”杨广喃喃自语,声音中充满了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