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如月看了年惜月一眼,带着丫鬟走了。
三日后,年如月顺利通过殿选,等圣旨到了府里时,年惜月也跟着一起去前院接旨了。
前来宣旨的是一个年轻的小太监,待年府准备妥当后,很快宣读了旨意。
前面那一堆赞誉的官方话,年惜月直接忽略了,只听到了最后那句——赐雍亲王为侍妾!
年遐龄毕竟是经历过风浪的人,虽然女儿是去做侍妾的,不是侧福晋,有些出乎意料,但他很快反应过来了,接下了圣旨。
“多谢公公,劳您跑一趟了,请随小的去喝杯茶。”张管家连忙说道,按照年遐龄之前的吩咐,将红封送上。
等那太监一走,年如月就抓着圣旨道:“一定是皇上搞错了,明明是侧福晋才对,怎么会是侍妾?”
这道圣旨,对她来说,简直是晴天霹雳。
她是要去做侧福晋的,怎么就成侍妾了?
侧福晋虽然比嫡福晋地位低,但生下的孩子,也是有继承权的,尤其是嫡福晋没有孩子时,侧福晋生的孩子,是可以继承爵位的。
撇开这些不说,没有人想当侍妾。
年如月整个人都有点懵了。
前世,四妹妹明明就是侧福晋啊。
“快些放开,别弄皱了圣旨,那可是大不敬之罪。”年遐龄沉声道。
年如月急得眼泪都快下来了:“阿玛,一定是弄错了,明明是侧福晋才对,我记得很清楚,四妹妹嫁过去就是……”
年如月说到此,突然捂住了嘴。
她差点儿失言了。
可上辈子四妹妹嫁给雍亲王,就是侧福晋啊,怎么到了她这儿,就成侍妾了?
因为她是庶女吗?
老天爷也太不公平了!
四妹妹身子不好,病病歪歪的,都可以当侧福晋,她却只能做个侍妾。
“圣旨已下,你回去收拾好东西,等雍亲王府派人来接你吧,我估摸着,这几日就会来了。”年遐龄当然看出了女儿的异样。
众目睽睽之下,他也不好多说什么。
“阿玛!”年如月有点后悔了。
早知道是去做侍妾的,她就不会这般钻营了。
“老爷,是不是弄错了,王爷娶侧福晋,虽然比不上娶嫡福晋,但也是有大婚之礼的,还要宴请宾客,咱们如月也算是嫁过去了,可这侍妾……不过一顶小轿抬了去,连个正经的礼仪也没有,这……”
还不等陈姨娘把话说完,年遐龄就打断了她:“这是你们母女二人的选择,事已至此,除了入雍亲王府,再无他法。”
他当初本来不答应的,是年如月吵着闹着要去的,而且摆出一副非雍亲王不嫁的架势。
不然他也不会同意。
年遐龄看向年如月:“你高高兴兴预备着,安心入雍亲王府,若让王爷以为你不愿意,你往后的日子只会更艰难。”
“阿玛就不能派人问一问王爷吗?万一弄错了……”
年遐龄十分不耐烦的打断了她:“这是圣旨,岂会儿戏?哪怕错了,已成定局,改不了。”
年如月闻言愣了愣,然后转过头看着年惜月道:“若女儿像四妹妹一样,是嫡出,是不是就可以做侧福晋了?”
年惜月在年如月眼中看到了不甘和嫉妒。
要知道,年如月以前可不会这样。
年如月虽然喜欢占小便宜,也有些贪财,但性子还是不错的,开朗、活泼,哪怕是庶出,也很自信,从来不会羡慕她这个嫡女。
可今日为了那侧福晋之位,她简直像变了一个人似得。
“事已至此,多说无益。”年遐龄皱眉道:“随你姨娘回去准备吧,时辰不早了,惜月,你陪阿玛用午膳去。”
对于年如月的表现,年遐龄有些不满。
下午,四福晋派人来了年家,赏赐了一些东西,顺便告诉年如月,三日后会派轿子来接她入府。
若是去做侧福晋,还有嫁娶之礼,带着丰厚的嫁妆过去,也没人会说什么。
可年如月是要去做侍妾的,之前准备的家具和日常用具等,皆不能再带了。
她只能带些衣物、金银细软等,用几个箱子装着,也就差不多了。
当年遐龄提出,压箱底的银票照给,田产、地产等就不必带了时,年惜月立马赞成了。
她喝了口水,在年如月喷火的目光中,不紧不慢道:“三姐姐可别忘了,你入王府,是去做侍妾的,侍妾不比正妻,也不比侧室,是无需带嫁妆过去的,哪有给人做妾,还带着田产铺子等物?那可是有去无回的。”
年惜月说着,看向年遐龄:“女儿提议,三姐姐自己那些田产和铺子,交由陈姨娘帮她打理,赚了银子,给三姐姐送去便是。”
“不错!”陈姨娘也急忙道:“如月,这可不是你使小性子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