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记得,上个月年惜月还去了一趟钮祜禄氏的府邸,见了娜丹珠。
今日人家的二嫂就找上门来,说有事儿要禀报她,还是和年惜月有关的。
四福晋当然很好奇。
她倒要听听,这纾穆禄氏到底要说什么。
年惜月和李氏这段日子总在她面前献殷勤,让她来潇湘楼瞧瞧。
她懂年惜月的意思,无非是想让她入股潇湘楼,赚点银子,也好像府里其他那些女人一样,不再为难她。
她是喜欢银子,也缺银子,但……她更想把王府彻底掌握在自己手里,也想把王爷握在自己手中。
年惜月没有嫁过来的时候,王爷即便会宠着别人,也最敬重她,只要是这后宅的事儿,都听她的,即便是朝堂上的事儿,也不会瞒着她,会和她商议。
现在呢?
王爷完全像变了个人似的。
这一切都是年惜月造成的。
在赚银子和除掉年惜月之间,她肯定选择后者。
纾穆禄氏左右看了看,似乎有些踌躇不定。
“你放心说便是,她们都是本福晋的心腹,没有本福晋的吩咐,她们绝不会把你我二人所说之事,泄露出去半个字。”四福晋淡笑道。
“是。”纾穆禄氏点了点头,思索了片刻才道:“上个月,年侧福晋曾来我们府上陪二格格看嫁妆单子,那日……妾身的夫君正好休沐,也在府中,不知年侧福晋同他说了些什么,妾身的夫君回到我们住的院子后,便大发雷霆,狠狠数落了妾身。”
纾穆禄氏眼睛一红,泪水夺眶而出:“后来妾身才知道,是因为妾身亲手做的点心,年侧福晋不喜欢,这才导致妾身被夫君责骂。”
四福晋见她哭的伤心,心里忍不住嗤笑一声。
倘若她是个待字闺中的小姑娘,肯定会被纾穆禄氏给骗了。
可惜呀,她嫁给王爷多年,见过那些女人是怎么使手段的,说哭就哭,也是人家的一种本事。
只不过……纾穆禄氏眼底没有悲伤,只有恨意,所以……人家只是想博得她的同情罢了。
四福晋也给面子,顺着她的意思道:“就因为这点小事,你夫君便责骂你,也太不讲理了,再说了……你才是他的妻子,他怎么能因为一个外人,来责骂你?”
“福晋说的甚是。”纾穆禄氏一边抹泪一边道:“妾身当时委屈极了,事后亦不能释怀,那点心,年侧福晋不喜欢吃,丢了便是,没必要在夫君面前告妾身的状,导致妾身被骂,更何况……年侧福晋来我们府上做客,是由女眷款待的,她即便不高兴,也该告诉二妹妹,而不是告诉……告诉妾身的夫君。”
四福晋听懂了,这女人是在说年惜月去他们府上做客,竟然不顾男女大防,见了他们府上的爷们儿。
这种事,向来大有文章可做。
这还真是她想瞌睡就有人送枕头,四福晋脸上露出了笑容。
“年侧福晋是私底下见的阿尔松阿?”四福晋问道。
“不……不是。”纾穆禄氏连忙摇头。
那日过后,她也慢慢冷静下来了,不能因为阿尔松阿从前心仪年惜月,就把他给毁了。
那毕竟是她的夫君,是她未来的依靠。
阿尔松阿如今是正三品的参领,前途不可限量,未来说不定就能继承爵位,成为一家之主。
她后半辈子的荣华富贵都系在这个男人身上。
她见四福晋,就一个目的,在她面前给年惜月上点眼药,让四福晋多管束管束她,从今往后,别让这个女人踏足他们钮祜禄氏的府邸。
如此一来,夫君就见不着年惜月了。
她只是不想让他们二人再相见,仅此而已。
“既然不是私下见面,她去你们府上做客,见到你们府上的爷们儿,似乎也没什么不妥,总不能你们请了女眷上门做客,就把府里的爷们儿全关起来吧。”四福晋皱了皱眉道。
纾穆禄氏闻言紧紧扯住了手里的帕子。
只凭这一点,四福晋不可能关着年惜月,不放她出门,不让她去钮祜禄氏做客。
纾穆禄氏把心一横,豁出去了,压低声音道:“妾身后来让人查过,妾身的夫君和年侧福晋,从前似乎……有些往来,还差点儿谈婚论嫁。”
四福晋闻言既震惊又高兴,脸上露出了笑容:“本福晋知道了。”
“妾身只是不想让年侧福晋以后别再来我们府上,仅此而已,还请福晋成全。”纾穆禄氏,恭声说道。
“好,本福晋自当成全你,她既然和阿尔松阿有那样的关系,的确该避嫌,不该去你们府上做客。”四福晋笑着颔首。
“多谢福晋成全!”纾穆禄氏连忙下跪行礼。
“表弟妹不必多礼,时辰也不早了,快些回去歇着吧。”四福晋轻轻抬了抬手。
“是。”纾穆禄氏给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