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这么做,是被你逼的,是被年惜月逼的,若不是你们欺辱我,我又何必用这样的手段?”四福晋越说越激动,脸色也越来越苍白。
“福晋,太医嘱咐过了,您不可动怒,不然会晕厥的,您身子弱,晕厥的次数多了,会伤身的。”秋栗连忙劝说道。
四福晋推开她,一脸哀怨望着胤禛,心中十分悲戚。
“宠妾灭妻?按照我大清皇室的规矩,侧福晋也算妻,只是没有嫡福晋尊贵,再则……你自己做了何事,自己清楚,本王与你离心,和年惜月无关。”
“至于你想要的尊荣,本王何时未给?两位侧福晋,有谁越过了你?谁在你面前不是规规矩矩的?这后院,不是你说了算?”
胤禛忍不住摇了摇头:“本王当初答应你的事,都做到了,你呢?这两年一直针对年惜月,你以为本王不知?你今日用了这样的毒计,想彻底毁了她,被拆穿后,竟然倒打一耙,数落起本王来了。”
他从来不知,自己的嫡福晋竟然是这样的人。
谁都错了,只有她没错,所有人都负了她,只有她是好人。
“是,我是算计了她,若不是王爷偏宠他,我又岂会如此?王爷像以前那样不好吗?为何独独对年氏这样?您这么做,将妾身置于何地?”四福晋质问道。
“你在意的,是我宠着她吗?”胤禛忍不住冷笑一声:“你在意的,是你的权势和地位是否受到威胁,从来都不是本王这个人,你要的,不是男女之情,而是权势富贵。”
四福晋闻言一怔。
“本王以为,你我之间早就有了默契,我给你你想要的一切,而你……也做好一个嫡福晋该做的一切,不曾想……”胤禛说着摇了摇头:“你既然不相信本王,非要害人,那便该承担后果。”
“王爷,妾身这么做,也是为了您好,为了王府好,您是要做大事的人,怎能因为一个女人耽误了前程?自打您娶了年惜月,所做之事让人不敢置信,您竟然答应她,带着府里那些侍妾抛头露面做生意,我不知道多少人笑话您,或许在皇上心里,您已经是一个色令智昏的人了,再这么下去,他老人家岂会把江山社稷交到您手里?”四福晋一脸激动道。
胤禛听了四福晋的话后却有些想笑:“原来在你心里,本王竟是一个十分蠢钝,可以随意糊弄之人,若非如此,你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你口口声声说,本王纵容惜月带着府里其他人出府做生意,难道你就没入股吗?你可别告诉本王,你不想要潇湘楼的银子?你算计惜月,除了想毁了她,不也想把潇湘楼据为己有吗?”
四福晋万万没有料到,他竟然看透了她,怔住了。
“夫妻多年,本王自认为很了解你,自然能猜到你的一些想法,不过……本王又不够了解你,以至于你做出这样的事儿来,本王之前却毫无察觉。”胤禛说完后,站起身来。
“从今日起,你便待在正院好好养病吧,府里的中馈,就交给李氏来管,除了逢年过节与本王进宫赴宴外,其余时候……不许踏出正院半步。”
胤禛说完后便往外走,到门口时,突然停下了脚步:“本王当初答应你的,依旧算数,哪怕你犯了错,你也永远是本王的嫡福晋,若有朝一日本王有幸坐上那个位置,你依旧是母仪天下之人。”
只是空有其位而已。
四福晋望着胤禛远去的背影,泪水夺眶而出。
“主子,您身子弱不能哭,太医叮嘱过了。”秋栗连忙用帕子给她擦拭泪水。
“秋栗,你听到王爷方才说什么了吗?他说,都是我的错,可是……可是他那么宠着年氏,让我怎么相信他以后会兑现承诺?”四福晋拽着秋栗的手问道。
“福晋,奴婢说一句僭越的话,皇子那么多,又个个厉害,王爷未必能走到最高处,可是……您是雍亲王府嫡福晋这事儿,是不可能变的。”秋栗的心情也很复杂。
她家主子最近患得患失,总担心自己会失去一切,所以才对年侧福晋下手。
作为丫鬟,她并未劝说。
不是她不想劝,而是福晋根本不会听她的。
“我……”四福晋捂着脸,片刻之后才道:“以王爷的性子,短时间内不会把我放出去,太医不是说我身子没养好吗?那就趁此机会好好养着吧。”
因为年惜月,她方寸大乱,这一两年来过得并不安稳,甚至可以说忧心忡忡,时常失眠。
这次,她虽未能成事,可只要自己身子好,以后未必没有东山再起的时候。
……
胤禛回到浮香院后,将禁足四福晋的事告诉了年惜月。
“我知道你不想管着王府内院,便将此事交给了李氏。”胤禛说道。
李氏之前也不想管,这一点胤禛也知晓。
不过,那时候李氏头上有嫡福晋压着,管的也不痛快,自然不想要这个烫手的山芋,现在四福晋被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