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于市外郊区的黑暗巷子内,一名戴着连衣帽的男子不断穿梭在昏暗的黑巷内,野猫和老鼠横行的垃圾堆,散发着恶心的臭味。
但他熟视无睹,压低帽檐,不断穿梭,因为他知道,自己身后跟着人,一般人不知道是好意还是恶意,但天这么黑,是好意就不会鬼鬼祟祟跟踪他了。
事情要归结到一个多月前,他从夜市繁华的角落里清醒,脑袋一片空白,脑后传来刺痛的感觉,他一摸后脑勺,一片黏糊的血迹粘在了手上,手上还戴着一枚戒指。
好像被什么东西砸了……
他脑海中一闪而过车辆在郊区相撞之后,从里面出现了凶神恶煞的男人们。
仅仅只有这个片段,其他他想不起来了。
他记不清,但他知道,有人要自己的命,他身上有一个钱包,但是没有手机。
他肯定也有手机的,但是不知道去哪了。
他踉跄着从角落里走出去,跌跌撞撞,让不少人以为他喝醉酒,纷纷避而远之。
他漫无目的地出现在城市中一角,偶尔还会遇见有人在马路上到处问他的下落,他非常焦虑,只能往别的地方去。
他用钱包里不多的现金,在外面漂泊了好几天,这么多天的流浪生活
,他只明白一件事,有人在找他,还要他的命。
他不知道自己哪来的能力,反正他躲过了摄像头,也躲过了那些人的查找,帽子口罩一样不落,和他们捉迷藏。
直到他被人逼到角落,他只能恶斗逃出去,不料被身后人用棍子敲到了脑袋,原本还清晰的脑袋,瞬间糊了。
他忘记自己是怎么逃出来的,他跑了很远,跑了几小时,有马拉松这么长。
最终在一个破旧的公园长椅躺下,不堪负重的脑袋就这么睡了过去。
直到凌晨鸡鸣报晓,太阳还未出来之前的寂静凌晨。
一个微微佝偻着身躯的老人家一如往常,大清早过来小公园晨练。
谁曾想,远远看到长椅上躺着一个蜷缩着身体睡觉的男子。
虽然临近夏天,但是穿着这么单薄的一件白衬衫躺在长椅上睡一晚,不冷吗?
看着也不像是乞丐,老人家上前摇了摇他的肩膀,道:“年轻人,你为什么在这里睡?”
叶尘动了动身子,头一偏,露出了脑后凝结的血块,椅子上也有黑色的血迹。
老人家大惊失色,好在年纪大了见过不少世面,缓了一下才猜测起来,莫不是半夜被人打劫,被打晕了,凶手把他扔在这里?
叶尘头痛欲裂,睁开眼还见一老头靠得非常近,吓得一个激灵。
知秋老人家插着腰道:“年轻人真没礼貌,我这张脸有这么吓人?”
叶尘翻身而起,确定周遭并无其他人,才心安起来。
再抬头一看,老人家还在旁边打量他。
他扶着额道:“老人家,这是在哪里?”
“咋了你还失忆了?”知秋觉得哪有这么巧这么狗血的事情。
但叶尘除了知道自己被人追杀之外,其他一点都想不起来,只能点点头。
知秋表情丰富,先是不可置信,后是原来如此,坦然接受这个设定。
老人家淡定道:“看来是失忆了,你要是没想起啥事,就和我回家,我先给你看看伤势。”
老人家长着一副和蔼可亲的脸,他瞅了半天,见老人往前走,他迟疑了好一会才跟上去。
老人家一个人住在一个不大不小的小房子里,周围没什么邻居,这里比较偏僻。
老人家边走边说:“你别想着骗我,或者是想拿走我家什么东西,因为我家就没啥值钱的。”
叶尘跟着进了屋,很朴素的房子,里面没有沙发,只有木椅木桌,东西看起来很陈旧,但很干净。
知秋让他随便坐,他去拿了药箱,上了
药,给他后脑勺随便包扎一下,道:“不是什么大事,几天能好。”
叶尘顿了顿,谢谢还没说出口,知秋道:“你得去看专业的医生,早点治好失忆。”
知秋道:“看到你手中的戒指了吗?你肯定是有家室的人,别让你老婆孩子等太久。”
叶尘不说话了,他前段时间漂泊,一直很想把这枚戒指换钱,但是他每次起了这个念头,很快就会打消,知道这东西对自己来说意义重大。
知秋没和他聊什么,便听到他肚子“咕咕”发出叫声。
知秋道:“咋地了,饿了就点外卖,我都是随便煮点粥吃的,偶尔有朋友过来才会做饭吃。”
知秋看他也没手机,就想帮他点外卖,叶尘看到厨房很熟悉,便道:“不用了,我自己看看。”
他走进厨房,翻着冰箱,自己做饭。
动作虽然不熟练,但看起来只要接触了就能想起来怎么做。
趁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