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国安听到厉泽宴问起孩子,眼神有些复杂,刚准备说点什么,一个小孩子跑了过来:“干爸!”
陈国安神情很柔和地揉了揉他的头:“你怎么一个人跑过来了?妈妈呢?”
小孩子好像这才想起来被自己甩在身后的妈妈:“妈妈走得太慢了。”
“你是个男孩子,要懂得照顾妈妈。”陈国安有些严肃地叮嘱道。
厉泽宴仔细看了一下这个孩子,心里大概有了一岁了,他刚准备询问一下这孩子的情况,顾清欢就已经走了过来,抱起来孩子。
孩子咯咯发笑,冲他撒娇:“妈妈走路太慢了,我就先过来跟干爸玩了一会。”
顾清欢有些无奈地看了一眼陈国安,把孩子放了下来,孩子很快就跑去一边玩耍了,她没有注意到厉泽宴,反而和陈国安很亲密地说:“你这样会把孩子惯坏的。”
“才不会呢,”陈国安温柔地笑了笑,“我刚才还教育他,让他以后多等等你呢。”
“真的?你会舍得教育他?”顾清欢有些故作惊讶,样子可爱极了。
陈国安顿时就有些无奈了起来:“我在你看来,就耳根子那么软吗?”
“谁让你对他太好了,现在每次
我批评教育他的时候,他就威胁我要去找你呢。”顾清欢有些赌气地噘了噘嘴。
“我对你也很好啊,小孩子嘛,童言无忌啦。”陈国安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整个人温温和和,没有半点攻击性。
厉泽宴把这一幕看在眼里只觉得心如刀绞,自己的妻子儿子近在眼前,却和另一个男人状若一家人,他最终还是没忍住打断了还在说话的两人:“陈先生,你这样有些过分了吧。”
顾清欢这才看了他一眼,但眼神里还充满了陌生:“这不是上次那个人吗?”
陈国安冲她点点头,然后对厉泽宴说:“不知道厉先生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厉泽宴气结,但想到孩子刚才和他的亲热劲,心里着实难受:“明明是我的妻子和儿子,陈先生却想据为己有,我就是这个意思。”
陈国安听了他这话,并不为所动,反而好脾气地反问他:“你凭什么非觉得伯爵的女儿就是你的妻子呢?如果只是长得像呢?要知道,她可并不记得自己认得你。”
厉泽宴听了这话,眼神都忍不住凌厉了起来:“那我就让她记起我来。”
顾清欢一头雾水地听着两人的对话,不时
左看看右看看,但还是没有听明白两人到底在说什么,只知道突然话题就被引到了自己身上,几乎是下意识地朝陈国安靠去:“国安,你们在说什么呀?我怎么……听不懂。”
陈国安安抚一般地搂了搂她的肩,对厉泽宴说出的话不自觉带了点怒气:“你知不知道你这样会吓着她。”
“我当然不愿意吓着她,但我也不愿意她忘了我,”厉泽宴看着陈国安定定地说道,转而对着顾清欢很温柔地说道,“这位小姐,不知道可不可以问你几句话?”
顾清欢很警惕地看了看他,又用询问的眼神看了看陈国安,颇有些为难地回复了一句:“不知道你想问什么,但我可能是不知道的。”
“为什么?”厉泽宴很温柔地看着她,但眼神坚定极了。
“我失去了记忆,如果我真的是你曾经认识的人,我也不记得你了,更不可能能够答出你想问的问题。”顾清欢很诚恳地回答,还往陈国安的身边缩了缩。
陈国安也顺势补上一句:“厉先生,有些事情不如顺其自然。”
“你和我说顺其自然?你让我顺其自然地看着我的妻子和儿子成为你的妻子和儿子?”厉
泽宴看着陈国安那张温和的脸就一阵来气,但转而还是对着顾清欢很温柔地引导道,“那你有没有尝试过回忆一下过去呢?”
顾清欢有些懵懂地看了他一眼,在两个男人的目光注视下开始回想。但是并没有回想太久,她就开始头痛了:“国安,我的头好疼……”
陈国安赶忙叫来菲佣,把她带走休息。
两人目送顾清欢离开后,陈国安就好整以暇地看着厉泽宴,直把厉泽宴看得发毛:“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
陈国安笑了笑,然后作出一副有些意外的样子:“我只是没想到厉先生也有乱了阵脚的一天,觉得稀奇,就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厉泽宴觉得他有些阴阳怪气,直接说出了自己心中的想法:“如果你要阻挠我和欢欢之间的事情,你一定会很惨的。”
陈国安还是一副淡淡的样子,面不改色地回答了一句:“你没有必要向我宣战,因为我和她已经订婚了。”
厉泽宴其实早也猜到了,但亲耳听到了这事,还是有些激动起来:“她是我的妻子,你凭什么和她订婚!”
“她现在是伯爵的女儿,伯爵同意了,所以我们就订婚了,一定要这
样和你解释吗?”陈国安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