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以后不把这女人收拾得服服帖帖,他跟她姓!
动不动就暴躁炸毛,也就他受得了她,甘心被她奴役一辈子!
换做那个杨成?
窝囊废都战胜不了男人的劣根性——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得到了便弃如敝屣。
手指抚摸唐浅怡发烫的脸颊,指尖带着极致的眷恋,缓而又缓地抚过她清丽柔媚的脸庞。
唐浅怡陡然回神,狼狈地别开脸,疾步往前走,心里气谢淮墨,更气自己。
大庭广众之下,居然和谢淮墨闹了这么久!
也不知道被多少路人看尽了好戏!
这个男人,让她烦死了!
她的心也让自己烦死了!
这样的自己,根本不配和杨成尝试了解并交往!
唐浅怡微微扬起脸,忍着涌上眼眶的泪花。
乔天杰站在天台上,扫一眼楼下,扫了眼手机上的秒表定格的数字,啧啧有声:“2分48秒8!”
饿了这么多天,终于喝了一口肉汤,谢淮墨舔了舔唇,满足地眯起眼睛。
“上车,我送你回家。”
唐浅怡疯狂暴走,无视这个跟屁虫。
这时,放在包包里的手机响了。
唐浅怡掏出来,看到是杨成的来电,又是尴尬,又是心虚。
明明她
和杨成现在只是普通朋友阶段,还是觉得自己好渣渣。
可,这个人是谢淮墨啊!
是她当初决定勾搭,就对老天祈祷,一定要当他孩子妈的男人!
而老天听见她的心声,哪怕谢淮墨一再谨慎小心,彤彤还是来到了这个世界。
彤彤啊!
唐浅怡的心里一揪一揪的。
彤彤对谢淮墨的喜欢,是血脉亲情所赋予的无法斩断的可爱羁绊。
可,她和谢淮墨之间存在太多伤筋动骨的不可调和的冲突矛盾,注定有缘无分。
唐浅怡正要滑动接听,谢淮墨嗷嗷地嚎叫,“你这个狠心的女人,难怪我肩膀和后背都被你打得好疼,原来是暗藏凶器!”
唐浅怡恨得牙痒痒的,好想好想拿着凶器往这个可恶男人的脸上啪啪啪!
唐浅怡撩了撩粘在脸上的碎发,反复深呼吸几次,将手机拿到耳边接听,“喂,成哥,你过来了吗?”
杨成攥着方向盘,目光紧紧地盯着远方那道清丽的身姿,咽下嘴里的苦涩,扯着唇,微笑,“浅浅,不好意思,有个当事人突然联系我,和我谈案子出现的新线索,可能会谈到很晚。”
唐浅怡暗松口气,忙道,“成哥,工作要紧。我可
以自己回家。”
“不好意思啊,浅浅,本来要和你一起去看电影的。”
“没事没事啦!这样好了,等你有空了,咱们再一起去看。我今天也挺累的,早些回去休息,挺好的。”以她现在的状态,其实也不适合和杨成见面。
杨成闭了闭眼,深吸口气,微笑道:“浅浅,回去路上,你自己当心点。浅浅……”
“什,什么?”
“我,我想你,想了一整天。”
唐浅怡低头瞅着自己的鞋尖,不自在地咬了咬唇,心里的负罪感更强烈了。
“喂,小猪,现在我可以送你回家了吧?”
“你才小猪!你全家都是小猪!”
唐浅怡抬起脚,狠狠地踹向车门。
她疯狂暴走,抬起手,匆匆拦下一辆超过谢淮墨的出租车。
谢淮墨扯了扯领带,笑容淡漠疏离,提高车速,不紧不慢地跟着那辆的士。
杨成单手握着方向盘,将车开得比蜗牛还慢,挂断电话后,将手机丢到副驾驶座上,看着离自己好远好远,越来越远的纤细身影,抬手刮了刮眼角。
五分钟前,杨成就到了,远远地便看到这对男女绕着一辆黑色轿车追逐嬉笑,清俊斯文的脸庞一丝表情也吝啬。
杨成将车靠路旁停下,冷眼看着他们旁若无人地打闹。
那样无所顾忌的熟稔,如烈日灼目,刺痛他的心。
即便看不到浅浅的表情,也知道她一定是快乐的,明亮的,让人移不开眼的。
一个女人和所爱的男人在一起,才会整个人都发着光。
她心中饱涨的幸福,是滋润女人容颜和心态的不老药。
他的妈妈便是最好的证明,已经五十多岁,若看背影,俨然是只有十八九岁的少女。
他也希望自己能拥有像爸妈那样的爱情,却又偏信现实苍凉,当初差点就和父母挑选的姑娘,以结婚为前提,开始交往。
可,谁都不知道,当太阳再次升起,当你走出家门,会遇见谁。
南方少见的大雪封路天,去上班的路上,他看到一位老人摔倒在路旁,哭喊着,求人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