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悦看唐浅怡咬牙切齿地皱着脸,好奇地问她,“戴得好好的,干嘛要把戒指摘下来?”
唐浅怡吹吹刘海,苦笑,说,“感觉伤口好得差不多,我想去后面仓库,整理整理东西,戴着戒指不方便。”
小悦挑了挑眉,不给面子地说,“唐姐是怕刮花了,会心疼吧!”
唐浅怡没好气地白小悦一眼,磨着后牙槽说,“你知道的太多了。”
小悦扑哧一乐,又说,“不愧是倔强的谢总,选的戒指也继承了主人的倔强属性,哈哈哈,唐姐,你慢慢拔!”
唐浅怡心累,看着小悦往外搬花盆的快活背影,无奈地说,“本以为彤彤上学了,我会清静很多。你倒是继承了她的衣钵。不拔了,再拔手指就肿成胡萝卜了!”
呜~呜~~~
小悦脚下一滑,差点跌倒,气呼呼地瞪着坐在摩托车上的男人,“神经病啊,就不能开慢一点!人吓死吓死人,ok?”
宋帆将摩托车停好,脸上没什么表情地绕过抱着一盆万重山的小悦,几个大步,跨进花屋,说,“谢太太,这是客户的回执单。”
唐浅怡接过,对宋帆说,“你给宋起打个电话,问他又在哪儿晕着?要是赚了外快,敢
中饱私囊,这个月的奖金可就没了哈!”
宋帆幽幽地盯着老板娘手上闪瞎狗眼的鸽子蛋,闷闷地“哦”了声。
唐浅怡站在工作台前,比对着网上的订单,制作花束,余光瞥着今天一身便服的宋帆。
宋帆从黑色工装裤口袋里掏出手机,边拨号码,边往外走。
初秋的天气,早晚都很凉快,但太阳出来后,还是稍有闷热。
宋帆这样的小年轻,火力又旺盛,是以,此刻上身紧着一件黑色无袖t恤,紧绷绷地勾勒出一身精壮的腱子肉身材,配上酱油肤色,人又年轻,还挺有男子汉魅力的。
唐浅怡莞尔一笑,心说,“男女搭配,干活不累。”扬声道,“小悦,你和宋帆去仓库那边清点花材。”
宋帆挂断电话,闷头进了花屋,告诉唐浅怡,“宋起没赚外快,在回来的路上,大概还要五分钟。”
小悦将富贵竹放到凉棚上的长椅上,等着宋帆。
宋帆没看门外的姑娘,闷声说,“谢总交代,我和宋起必须有一个呆在谢太太身边。等宋起回来,让他和连悦去仓库吧。”
唐浅怡:“……”
呵,小青年的爱情,就像龙卷风。
——来得快,去得快。
——可怜的是
,所经之处,生灵涂炭。
唐浅怡从窗户往外张望。
小悦已经前后挥着手臂,伤心欲绝地跑走了。
唐浅怡拿了一支梦露玫瑰,在根部绑上保鲜剂,抬眼,看着宋帆,“你俩怎么回事?”
宋帆低着头,说,“谢太太,我能先去里屋拿条手巾,擦擦汗吗?”
唐浅怡挥挥手,“去吧去吧。”
唐浅怡将二十支梦露玫瑰用专门定制的纸板,像制作三明治似的,每层五朵,裹成四排,再用绑带系牢,小心地放进长形的快递箱子里。
宋帆用冷水浸透的手巾擦着脸和脖子上的热汗,看着坐在桌边,打印出货单的唐浅怡,垂下眼睛,想了想,还是觉得没什么可说的。
男女之事,有什么,才有可说的。
他和连悦,一直是自己剃头担子一头热,自己瞎放电,连悦不接球,对谢太太说毛线说!
而且,这是他的私事,没有向老板娘汇报的义务。
倒是老板……
宋帆看着唐浅怡将出货单,放进快递箱里,眼中闪过一丝若有所思。
老板娘不是说,老板这几天出差吗?
那,为什么他去送货回来的路上,会看到老板陪着一位背影很漂亮的女人,一路交谈着进了医院?
宋
帆默默地瞅了眼老板娘手指上的鸽子蛋,抿了抿唇,说,“谢太太,我来封箱吧。”
唐浅怡抬头对宋帆笑了下,“好。”她已经放弃教宋帆修剪花茎了。
唐浅怡点开外卖app,查看同城订单,继续制作花束。
宋帆蹲在地上,撕成半个手掌宽度的胶带,对箱子玩起捆绑py!
过了一会儿。
宋帆闷声说,“谢太太,谢总是个很好的男人。”
唐浅怡愣了下,将修好的白玫瑰插进花瓶里醒神儿,笑着说,“宋帆,你死心吧,谢总爱好女。”
与此同时。
在滨城的某家医院里,一对男女也正站在天台上,聊天儿。
徐若施摘下遮住大半张脸的黑色墨镜,趴在栏杆上,抬头仰望天空,而后,偏头看着身旁修眉俊眼,长身玉立,不说话的时候,气质如芝兰玉树,不进娱乐圈捞金,简直是愚蠢的漂亮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