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若年眉心突突一跳,难以置信地瞪着说出这种话的妻子。
徐若施感受着灼烧自己后脑勺的视线,心里陡地发慌。
其实,话一出口,她就知道自己失言了。
可是,人在生气的时候,真的好难控制心里的恶魔,总是让恶魔占据上风,总是刺痛自己所爱的人。
好像只有对方被自己伤到,才能证明对方是在乎自己的。
徐若施悲哀地咬紧嘴唇。
她是因为自己爱周若年更多,而周若年不动声色地占据这段关系的主导地位,才如此忐忑不安,才总是不断地想要证明他是属于自己的。
“徐若施,情商不是才能,而是始终知道自己在说什么。知道在说什么,需要你学会控制自己的情绪。”
“一个人如果控制不好自己的情绪,对自己不好,极可能百病因此而生。”
“孩子是无辜的。你想要什么,你告诉我,我有的,都会给你。”
“不要再说这种让自己内疚的话。”
温柔的吻伴随着男人清清浅浅的最后一句,落到女人鬓角上,轻若毫无重量的羽毛,却让徐若施的心里充盈,仿若春江,涨满了碧波荡漾的春水。
咿呀。
房门被男人打开又关上。
徐若施扯起被子,遮住自己的脑袋。
她被周若年暖到了。
她
也更加挫败了。
好吧,周若年才是情商极高的男人。
除了提及他的前任那次,他大动肝火外,这段时间,他总是平静地配合她的矫情。
这样的配合,不是迁就,而是尊重她如此的性情,而不在乎这是不是她装出来的。
他就是全然地接受。
接受她的一切。
接受她是他的妻子。
而周若年第二次生气,是因为她曾经拍摄的大尺度电影。
可,第二次的生气,他控制地很好,或者该说,这次的生气,他是故意的,为了“惩罚”她。
等等……
徐若施猛地掀开快要把自己憋死的被子。
像周若年这种男人,要他特别直白主动地说爱,肯定很难。
他的“生气”,就是爱意的表达吧!
她问过周若年两次,“你吃醋啦?”
第一次是他们逛完商场,回家的路上。
周若年矢口否认,“我没有。”
那天,是她第二次质问周若年是不是吃醋了。
周若年没有否认,反而误会她和谢淮墨有牵扯……
哼,对周若年这样的男人来说,他没有否认,就是默认!
“哼,小样儿!”
“周若年,你这个大骗纸!”
连日阴雨的俏丽小脸,倏然放晴。
徐若施心头无比畅快,笑得见牙不见眼。
只要周若年对她有一点点
男女之情了,哼,她就有信心,继续将这家伙“玩弄于手掌之中”——揉捏,揉捏,揉捏。
徐若施深吸口气,缓缓吐出。
所有郁气,一哄而散。
只是……
徐若施捧着小脸,“还是好害羞哦!”
被周若年那样那样……嘤~
所以,在能够不再害羞之前,她还是假装还在生气吧!
徐若施盖好被子,心满意足地补眠。
周若年下楼后,先倒了杯白开水,慢慢地喝完。
而后,他开始准备今天的午餐。
想着小娇妻手脚冰凉,周若年挑选了几样孕妇可吃的补气血的粗杂粮混到一起,清洗干净,放到砂锅里,中火烧开,小火慢熬。
粥先熬上,周若年打开放在厨房外的落地音响。
是阿黛尔的《onelikeyou》
富有穿透力的声线,仿佛是直击心灵的拷问,让人有些伤感,却也更懂得正因为爱的难全,才应该珍惜此时的牵手,拥抱,你微笑的模样,眼里的星光。
时而高昂,时而低缓的歌声,缓缓地流淌于安静的家里,让一切都变得从容不迫。
妻子曾说,“你穿白色很好看”的男人,上身穿着一件白色卫衣,下配浅灰色棉质长裤,站在料理台前,将搅好的蛋液,倒入锅中。
徐若施睡了没
多久,肚子突然饿得不行。
她不是个会为难自己的人,尤其是在吃方面。
所以,徐若施立马穿上老公给买的厚厚的睡衣,下楼觅食。
“i’llfdonelikeyou
iwishnothgbutthebest
foryouto
don’tfetibe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