划离开时。
叶承却忽然喊住了章北海。
三人皆是脚步一滞，旋即二人继续往前走出了房间。
只有章北海停了下来。
他转过身，疑惑道：“叶承先生？”
叶承沉声道：“接下来的对话只有你和我知道，所以你不需要做任何隐瞒。”
停顿片刻后。
他问出了第一个问题：“你觉得人类能赢吗？”
显然，他是担心章北海心中的逃亡种子始终存在。
如果哪天自己把一艘星际战舰交给这家伙，结果他开着战舰跑路那就乐大发了。
为了避免这种情况，他必须先确定好章北海的性子。
后者的脸部表情虽然藏在偷窥下看不到。
但叶承能感受到对方的错愕和慌神。
这种沉默并没有持续多久。
片刻后。
章北海开口道：“有希望，但几乎等于没有。”
听到这个答案。
叶承确认对方不是在糊弄自己。
毕竟如今的自己尚未表现出能够对抗三体的资本。
要是章北海相信人类能胜利才有鬼呢！
叶承微微点头，问出第二个问题：“你觉得你自己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章北海确认这只是问题后，迅速回答道：“一个失败主义者。”
很精准的评价。
叶承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你觉得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气氛再度沉默下来。
即使知道这只是一个问题。
章北海必须慎重对待。
毕竟眼前站着的是人类唯一的面壁者。
还有很多民众更是将其视为救世主。
但是自己的评价……
这个问题他思考的比前面两个问题都更久。
而叶承也十分有耐心。
足足过去了半个小时。
章北海沉闷的声音才从他的头盔下响起：
“一个奇怪而自私，但责任感却极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