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她没叫平身,祁鹤安便一直跪着不动。
他虽然看起来精神如旧,但萧令宜怎会不知他重伤未愈,见他那苍白的脸色,只好急促道,“快平身。”
另一边肃王更是头大,怎么原本该在北境的祁鹤安也回来了?
他们到底是怎么避开他的耳目的?
他身后有人替他质问道,“明宣侯此刻不是应该在北境戍守吗?将领擅离职守可是大罪!”
祁鹤安淡然起身,然后眼眸如利剑一般射向出声之人。
“本侯当日发现了夏国奸细的踪迹,这才得以赶得及从刺客手中救下太后,难道太后的性命,不值得本侯见机行事吗?迂腐!”
他早已知道了萧令宜的打算。
若彻查此事,负责猎场安全的禁军自然要被牵连。
她想保杨泉猛和禁军,既然肃王已经把黑锅已经扣在了夏国身上,那便顺了他的意思。
出声的那人顿时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毕竟他总不能承认自己想太后死在外边吧?
既然已经掺和进来了,萧令宜也不想浪费这个机会。
她朝太皇太后一福身子,“母后既然回来了,日后便留在后宫颐养天年吧。”
言外之意,快走吧你!
太皇太后本就是借着萧令宜失踪才能垂帘,如今萧令宜全须全尾地回来了,她自然没了指望。
又听萧令宜不反对她留在后宫,顿时心生退意。
甘霖寺的日子太煎熬,她再也不想回去了。
况且只要能留在后宫,便还有除掉萧令宜的机会。
她可是太皇太后,占了个母后的位置,萧令宜必不敢造次,到时鹿死谁手还未可知。
思及此,她慈祥地应了一声便起身离开。
她对萧令宜的印象还停留在几年前,是那个不争不抢万事都要靠先帝出头的皇后。
现在也不过是靠着明宣侯才能得意这么久。
可惜,她的偏见,很快便要被打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