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扎好伤口后,温南枳的唇上一热,宫沉的指腹抵在她唇上,往她的嘴里塞了一颗药丸,然后把杯子放在了她嘴边。
温南枳总觉得这是她发烧才会做的不可能发生的梦,又或者是那个好心的机长在替她处理伤口,喂她吃药,只是她发烧误把机长当成了宫沉。
她再一次揉了揉双眼,将眼前的人看得无比的清楚,才怔怔的不知所措。
这么近,她发现宫沉的头发即便这么短,依旧浓密乌黑,他的睫毛也是如此,根根分明,垂眸时落下一排细密的剪影,睁眼时看人时,那些睫毛根部像是画笔描绘过一般,衬得双眸深邃幽深,稍有不慎便会卷入他的眼眸中无法自拔。
就像此刻的她,她从未如此近从宫沉的黑眸中看清楚过自己,在他的眨眼间笑意间,她的瞳孔不由得收缩,一只手拧着自己腿上的皮肉都无法从他魅惑的神色中清醒,相反越陷越深。
等温南枳回神时,她胸前的扣子已经全部解开,她窒息瑟缩了
一下,却发现宫沉在棉球上倒了一些酒精在她的胸前轻轻的擦拭着。
心上犹如蹦跶出一只小鹿,四处碰撞着,血液中过高的热量从胸口迸裂而出,连她自己都控制不住。
温南枳忘记了反抗,只觉得擦拭过的地方变得很舒服。
宫沉脱下了她潮湿的衣服,将他长款的外套套在了她的身上,扣住所有的纽扣,才用毯子将她裹住。
温南枳像是小时候偷穿了妈妈的裙子一样,宫沉长外套完全可以作为她的一条长裙子,宽宽松松衬得她更加娇小。
她迷茫的看着眼前面无表情甚至脸色淡漠的宫沉,她不懂宫沉这么做的意义。
不想她出事,只是怕以后没有人给他折磨吗?
越想温南枳越觉得心口难受。
宫沉皱了一下眉头,坐在了她身侧,两人中间隔了一个人的空位,沉默无言。
房间中静悄悄的,温南枳盯着桌上那杯冒气的热水,目光一定,整个人歪斜的倒了下去,倒在了宫沉的腿上,困倦使她闭上了眼睛。
虽然她脑中还在提醒自己不能碰宫沉,但是身体已经完全进入了睡眠中,她也做好了被推到地上的准备。
但是……宫沉好像只是身体一僵,并没有动。
……
林宛昕和合作公司打完电话,再三道歉确定时间后,她迫不及待的想回头告诉宫沉他们不需要这么赶,却没想到看到温南枳身体一倒扑在了宫沉的腿上。
她以为宫沉会推开温南枳,所以她没有立即走进去。
但是宫沉并没有生气,只是神色复杂的扫了一眼温南枳,便侧首托腮扫视着温南枳。
林宛昕站在门外立即双手紧握,她只恨大火烧不死温南枳,就连掉海里都能让温南枳逃脱。
温南枳的存在变成了她眼中钉,肉中刺,时刻都让她浑身难受。
而宫沉对她的态度却反反复复,却叫她越来越捉摸。
林宛昕越想越觉得不安,之前她以为只
要自己能得到宫沉就能站位脚步,现在看来她必须更加了解宫沉才能得到宫沉的心。
林宛昕悄无声息的走了出去,掏出了电话找出了一个没有存名字的号码拨通了。
“我要你去查下宫沉,价格随你开,顺便再帮我找一个人,一个和宫沉在飞机上有瓜葛的女人。”
“钱好说,其实我更喜欢人。”电话对面传来一个猥琐的男人声音。
林宛昕忍着恶心,笑出了声音,“那就看你有没有本事了。”
挂了电话,没过多久机长也来了通知他们可以上飞机了。
林宛昕立即淡笑的迎上宫沉,目光却瞟了一眼脸色微红的温南枳,显露着不言而喻的阴狠。
……
几个小时后,温南枳的体温总算是下降了,跟着宫沉和林宛昕下了飞机。
刚站定便看到迎面走来一行人。
为首的是一个年轻的女人,一身白色的昂贵套装,清纯动人的面容一看到宫沉就展露出笑容。
女人脚步欢快,像是提着裙子飞奔而来的公主。
如果宫沉的脸色没有那么冷漠的话,或许这是一幅很美的画面。
“宮先生,我是代表我爸爸来接你的。”女人脸若飞霞,双手按耐不住的交握在胸前,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宫沉。
林宛昕立即上前挡住了女人的靠近,“佟真真小姐,宮先生和宫太太累了,有什么等他们去了酒店再说。”
佟真真生气的看着林宛昕,“宮先生都没说话,一个秘书查什么嘴?什么宫太太?我看也不过如此……”
佟真真原本欢喜的目光,立即像是锋利的针尖刺进了温南枳的身体,让她坐立难安的想要闪躲。
温南枳立即明白,这个佟小姐很不喜欢自己。
温南枳抬眸看清楚佟真真表情,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