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她就提着箱子离开了。
坐上顾言翊的车子离开,她还是忍不住的回头看了一眼这个住了好几个月的宫家。
从第一次进入宫家的恐惧开始,到现在却变成了不舍。
她盯着越来越远的宫宅,以至于没有看到路旁停靠的一辆车子。
车上的宫沉目送温南枳离开,心情复杂,双手紧紧交握才压制住自己下车的冲动。
温南枳,这是你自己选的,什么结果都只能你自己承担了。
“宮先生。”金望转
首盯着宫沉,明明那么不舍得,为什么还要放温南枳走?
宫沉魅惑的脸上犹如一摊死水,面色冷峻如霜。
“她自己选的。”宫沉转动着拇指上的戒指,像是在提醒自己一般,冷漠道,“秦桑车祸这件事已经传出了,你叫人注意宫梅,她刚从秦桑身上尝到了甜头,知道秦桑出事一定会乘胜追击的。”
“秦先生现在的状况不适合处理公务,我们一定要另想办法。”金望顺着宫沉的话,放下了温南枳这个话题。
“还有……”宫沉语速一顿,温南枳的名字卡在了喉间,开口都变得艰难,“温南枳吞下的安眠药是谁给的?”
语毕,宫沉眼底已经激起了杀意。
“那天进去了三个人,姜云,林宛昕,楚思雪,目前没办法判断是谁给的。”金望如实道。
宫沉垂眸,长睫遮住了深色的眼眸,晃动的睫毛隐约还倾泻着冰冷的寒光,细长手指从紧绷缓缓放松,敲击着车门,发出低低闷声。
等他再次抬头时,他依旧是那个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暴君。
一双深不见底的幽暗眼眸,一颗无法触及的心。
这就是他。
可是金望却不希望宫沉恢复成以前的样子,那样的宫沉不像人,更像一个冰冷的机器。
“去找个人跟着温南枳。”
宫沉说完,便不再提一句温南枳。
他还是放心不下。
……
顾言翊陪着温南枳回到了温家,温南枳摁了门铃许久,才走出来一个探头探脑的佣人。
佣人并没有开门,而是急匆匆的进门像是去汇报什么。
很快,温家三个做主的人都走了出来。
姜云第一个冲了过来,“南枳,你带着行李回来做
什么?”
“妈,宮先生允许我离开他,我不需要再听命于他了。”温南枳急切的将这个消息告诉了姜云。
姜云眉梢一拧,还未开口,就被身后的温祥和钱慧茹推开。
温祥怒不可遏的指着温南枳,“你说什么?你被宫家赶出来了?”
“这还了得?费了那么多心思把你送进宫家,一件事没做好,居然被人扫地出门?这是什么赔本买卖?你真当我们温家是慈善家,养你这没用的东西?”钱慧茹积怨已深,一个不快都发泄了出来。
“你给我滚!我们温家没有你这么没用的女儿!”温祥指着温南枳身后,坚决不给温南枳开门。
温南枳绝望的看着姜云,“妈,你不是说我们是一家人吗?我回来不好吗?”
“南枳……你不应该这样,我之前劝你只是让你看清楚一些事实,不是让你这样擅作主张。”姜源责备的望着温南枳。
温南枳的手顺着铁栅栏缓缓滑落。
“那你们到底要我怎么样?我留在宫沉身边,你们觉得我不听话要除掉我,我离开宫沉,又觉得我没用,要赶我走,难道这个世上真的没有我的容身之处吗?”
“我不管你去哪儿,别给我温家丢人,快滚!”温祥说着,负手离开。
钱慧茹晦气的看了她一眼,也走了。
就连姜云都一言不发的转身离开。
“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温南枳拉动着铁门,沉重的铁门碰撞着发出刺耳的声音,却挽留不住任何一个亲人回头。
温南枳被顾言翊搀扶着,才没有瘫坐在地上。
“南枳,我会陪着你的。”
顾言翊的声音还是那么温柔,却传递不到她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