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鸣似警告的开了口。
宫朝雨捏着手里的袋子,思考了片刻,抬起
头看着言鸣。
“言教授,你这不是病还没好全吗?上课我都看你好像强撑着一样,说实话,我没进去。”
宫朝雨承认了自己去了医院。
言鸣看着她,说道:“你原本抓住这件事,可以让我身败名裂的。”
“你身败名裂对我有什么好处啊?难道是我不怕死想要学期末重修吗?”宫朝雨说着自己都笑了。
言鸣松开了抓着门的手,让宫朝雨进门了。
宫朝雨从鞋架上拿下了自己小黄鸭的拖鞋,却发现小黄鸭头顶的毛居然都被捋顺了,不用想肯定是言鸣收拾的。
这个人应该也很寂寞吧。
宫朝雨去热了一下菜,然后端出来放在了桌上。
言鸣举筷子,半天没动。
“他是末期了,之前我一点都不知道。”
“你先吃,我又不一定要知道。”宫朝雨特别害怕自己知道太多了,言鸣像是要离开似的。
“他自杀是因为我。”言鸣又说。
宫朝雨听了叹了一口气,说道:“言教授,别说了,咱们两个是师生,但是现在不是学校,你把我当朋友是再好不过了,不过有些事情不是你觉得揽在自己身上就行了。”
言鸣嫌少被人说教,这还是第一次被自己的学生说教。
“继续说。”
“我爸妈就是最好的例子,我妈妈说她年轻的时候,总觉得是自己的存在牵动了别人的厄运,可是就因为她这样的想法才会被人牵着鼻子走,你都不是你了,自己的命都掌控不了,还怎么牵动别人?我看是被人牵着鼻子走吧?”
宫朝雨实话实说,一点也没顾
及到言鸣此时不安的心。
言鸣蹙眉,却又觉得她说的也是正确的。
“我爸从小就教育我们,先把自己的心态放好,再去处理事情,不要被一件事蒙蔽了眼睛,不然失去的不仅仅是自我。”
“你爸妈还挺会教育人的。”言鸣随口道。
“这是经验而已,要说教育人?其实他们对我和我哥十分的宠溺,有着我们性子来,好就好在我和我哥都不是那种怨天尤人的人。”宫朝雨笑道。
“你能这么开朗就好了,那看来也不怕登台演出了。”言鸣勾唇。
“什么登台演出?”宫朝雨瞪圆眼睛看着他。
“主任刚才打电话给我说补了一个文化节的名字,就是你。”
“什么?我什么时候报名的?我怎么不知道?”
“纱纱替你报名的。”言鸣收笑,长睫垂下,有了思量。
宫朝雨不相信纱纱会这么对她。
言鸣便道:“纱纱应该没这个胆子,怕是有人出主意了。”
“言教授,你也是这样的感觉?”宫朝雨还以为只有自己是这样的感觉。
言鸣提醒道:“人不可貌相。”
“那……那我该怎么办?”宫朝雨慌了。
宫朝雨起身想要走动的时候,裙摆被椅子勾住,一起身裙边都翻了上去。
言鸣扫了一眼,淡淡道:“太短了。”
“什么短?你说节目短?让我跟林幽去学跳舞?那不是看猴子耍戏?”宫朝雨牛头不对马嘴回了一句。
言鸣微微摇头,将搭在椅背上的外套盖在了她的腿上。
“太短。”他字句加重。
宫朝雨压着外套,不敢看言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