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云喘息未定,眼中却闪烁着决绝的光芒。他迅速扫视四周,确认再无威胁后,俯身轻轻地将安予背起,她的体温透过衣衫传来,既滚烫又脆弱,让他心中涌起一股无法言喻的温柔与坚定。月光透过树梢,洒在他坚毅的脸庞上,为他镀上了一层银辉。
他背起安予,步伐虽急却稳,每一步都踏在落叶与枯枝上,发出细碎而急促的声响,与远处偶尔传来的夜鸟啼鸣交织成一首逃亡的夜曲。林间小径在月光的照耀下显得更加曲折蜿蜒,但他仿佛能洞穿黑暗,精准地选择着前行的方向。
林云匆匆穿越过最后一片密林,眼前豁然开朗,一条清澈见底的山涧静静流淌,月光倾泻其上,波光粼粼,宛如一条银色的绸带镶嵌在幽谷之中。他小心翼翼地将安予安置在溪边一块平坦的大石上,动作轻柔得仿佛怕惊扰了她的梦魇。
安予的呼吸微弱而急促,林云摸了摸安予的额头,发现安予正在发高烧,林云心急如焚,迅速解开缠绕在安予脚踝上的布条,一股淡淡的血腥与腐败气息随之散出,伤口周围红肿不堪,显然已严重感染。他眉头紧锁,从怀中掏出一块干净的布巾,轻轻蘸取山涧中清冽的溪水,一点一点地擦拭着伤口边缘的污秽与脓血。每一次触碰,都让安予微微蹙眉,尽管她已陷入昏迷,但那无意识的痛楚反应仍让林云的心如刀绞。
林云看了一眼地上,地上有几种植物异常熟悉,卧槽,这不就是牛耳草虎耳草还有蒲公英吗?有办法了
林云的目光瞬间被地面上几株不起眼的植物吸引,心中涌起一股希望。他蹲下身,仔细辨认着——那是一片牛耳草,叶片厚实,边缘呈波浪状;不远处,几朵虎耳草正静静地绽放,叶片上带着细密的绒毛;而最让他欣喜的是,几株蒲公英随风摇曳,金黄色的花朵在月光下显得格外耀眼。
他迅速拔起几株牛耳草和虎耳草,它们的根部带着湿润的泥土,散发出淡淡的草香。接着,他轻轻吹散了蒲公英的花朵,让那细小的种子随风飘散,心中默念着对自然的感激。随后,林云小心翼翼地将这些草药捣碎,混合着山涧中清澈的溪水,制成了一种简易的草药汁。
“予儿,快醒醒”
林云的声音轻柔而坚定,如同春风拂过沉睡的湖面,轻轻摇曳着安予的意识。他俯身贴近安予的耳边,再次温柔地唤道:“予儿,快醒醒,吃药了,吃了药就不疼了。”
安予的睫毛微微颤动,仿佛被晨曦的第一缕阳光轻轻唤醒。她缓缓睁开眼,那双清澈的眼眸在月光与林云焦急神色的交织下,显得格外柔弱而坚强。林云见状,心中一暖,更加轻柔地将她扶起,让她靠在自己胸前,一手轻轻托着她的后脑,一手端起那碗混合了草药精华的清水,缓缓递到她的唇边。
林云把牛耳草跟虎耳草捣碎,敷在安予的伤口上,林云的动作轻柔而坚定,他将捣碎的牛耳草与虎耳草细细铺展在安予红肿的伤口上,每一片叶子都仿佛承载着他对她深深的关切与呵护。月光透过稀疏的树叶,斑驳地洒在他专注的脸庞上,为这紧张的救治时刻添上几分柔和。安予能感受到来自伤口的清凉,那是自然之力的抚慰,也是林云不言而喻的深情。
他轻轻拍了拍手,确保草药均匀地覆盖在伤口上,随后从腰间解下一块干净的布条,小心翼翼地缠绕在安予的脚踝上,动作既快又稳,生怕弄疼了她。完成后又背起安予。
“殿下,放我下来吧,我自己能走”安予说道
月光如洗,林云的眼神里满是不容置疑的坚决。他轻轻摇了摇头,嘴角勾勒出一抹温柔却坚定的笑,对安予说:“予儿,你现在需要休息,别逞强。这片林子危机四伏,我绝不会让你再受一丝伤害。”说着,他微微调整了一下背上的姿势,确保安予更加舒适地倚靠在他宽厚的背上。
林云迈开步伐,每一步都稳健而有力,仿佛能踏平前方的所有阻碍。林间偶尔传来夜风穿梭枝叶的沙沙声,与他们的脚步声交织成一首无畏的乐章。安予的呼吸渐渐平稳,她轻轻地环抱着林云的脖子,将脸贴在他的肩头,感受着那份温暖与安心。
大营处
夜幕深沉,大营内灯火通明,初曼焦急地在大营内踱步,手中紧攥着一方绣帕,眉头紧锁,眼中满是对林云安危的担忧。窗外,一阵夜风拂过,带来几丝凉意,却也吹不散她心中的焦虑。
“曼儿,过来坐。”林权,一国之君,此刻也难掩忧虑之色,他轻抚着案几上的龙纹,示意初曼靠近。初曼顺从地坐在林权旁,双手不自觉地交叠在一起,目光不时地望向门外,期盼着能有好消息传来。
“父皇,夫君他……”初曼的声音微微颤抖,话未说完,眼眶已泛红。林权见状,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慰道:“曼儿,你要相信林云,他既是你夫君,也是我林家的好儿郎,定能逢凶化吉。朕已加派了人手,将整个山林翻了个遍,不放过任何一线生机。”
山上
月光斑驳,林间小径上,余烨的身影忽隐忽现,他紧握长剑,眼神如鹰隼般锐利,警惕地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