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天牢
“看来南屹是放弃你了”林云走进天牢在扈彪面前坐下。
扈彪低垂着头,长发散乱,遮掩了半张脸,眼神空洞地凝视着地面,林云的声音,如同这牢狱中突如其来的寒风,让扈彪的身体不自觉地颤抖了一下。他缓缓抬头,那双曾经闪烁着不屈光芒的眼睛,此刻只剩下死寂的灰烬。林云嘴角勾起一抹复杂的笑,那笑容在昏暗中显得格外阴森,他缓缓伸出手,似是要触碰却又停在半空,两人之间,仿佛隔着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
“林云,你休想离间我跟南屹的关系”扈彪咆哮道。
扈彪的声音在空旷的天牢内回荡,带着几分不甘与绝望的余音。他猛地挣扎起身,铁链哗哗作响,仿佛是他内心怒火的伴奏。汗水混杂着灰尘,在他脸上划出一道道斑驳的痕迹,那双死寂的眼眸瞬间燃起炽烈的怒火,直射向林云,如同野狼在暗夜中锁定猎物。林云不为所动,只是轻轻一笑,那笑容中藏着几分玩味与冷酷,他缓缓退后一步,让光线更加清晰地勾勒出扈彪狼狈而坚定的身影,两人之间的空气似乎都凝固了,弥漫着一种剑拔弩张的紧张氛围。
“扈彪,你的根是大夏人,为何要去助纣为虐?”林云问道。
扈彪闻言,身躯一震,仿佛被无形的重锤击中,他猛然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潮湿而沉闷的空气,胸膛剧烈起伏。汗水沿着他刚毅的下巴滴落,与地面上的尘埃融合,形成一片片不规则的印记。片刻后,他缓缓睁开眼,目光中不再是单一的愤怒,而是交织着痛苦、挣扎与一丝不易察觉的悲凉。
“你是怎么知道的?”扈彪怆然一笑
“你忘记我有血影堂了?”林云笑着说道。
“我还知道你爹当年就是大夏的右相,结果是被王义暗中除掉的,你全家都被王义用莫须有的罪名杀光的,你说是不是?”
林云的话语如同锋利的刀刃,一字一句地割裂了空气,也深深刺入了扈彪的心房。扈彪的脸色瞬间苍白如纸,眼眶泛红,仿佛有无尽的怒火与悲痛在这一刻汇聚成河,却只能无声地流淌。他颤抖着双手,指尖几乎嵌入掌心,却无力反驳,只能任由那些尘封已久的往事被无情地揭开。
四周的空气似乎都沉重了几分,天牢内的烛火摇曳,映照出扈彪扭曲而痛苦的面容。他的眼神从愤怒转为震惊,再到深深的绝望,最终定格在一种复杂的情绪上——那是对命运的无奈,也是对复仇的渴望。林云静静地站立,眼神中没有丝毫的同情,只有冰冷的审视,仿佛在看一场早已注定的悲剧。
“你逃往南屹,得到道理的器重,这次西疆作乱,你是假借与王义合作,就是想杀掉我父皇,然后再借机除掉王义,你承认吗?”
林云继续问道。
扈彪的身体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抽空了所有力气,他重重地跌坐回冰冷的石板上,铁链的哗啦声在寂静的天牢中显得格外刺耳。他的眼神在昏暗的光线中闪烁不定,如同夜空中最遥远的星辰,既遥远又不可触及。林云的话语如同寒冰利刃,每一句都精准地刺入他内心最柔软也最痛楚的地方。
扈彪的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那笑容中包含了太多复杂的情绪——悔恨、不甘、愤怒,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释然。他缓缓抬头,目光与林云那冰冷如霜的眼眸交汇,仿佛在这一刻,两人之间所有的恩怨情仇都凝聚在了这无声的对视中。
“忘了告诉你了,南屹被南延攻破了皇城,道理死了,道童投降了南延。”
林云一抹冷笑。
“口说无凭,我请一个人来你就肯定会相信的”
“把他带上来”
林云向后面招了招手。
一个少年被带了上来。
“爹”少年对着扈彪跪了下来。
少年跪下的瞬间,天牢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他衣衫褴褛,脸上带着长途跋涉的疲惫与惊恐,但那双眼睛却异常坚定,直视着扈彪,满是复杂的情感——有久别重逢的喜悦,也有对父亲处境的深深忧虑。扈彪的身体猛地一震,瞳孔骤缩,难以置信地望着眼前的少年,那熟悉的脸庞如同穿越时空的幻影,让他心中的防线瞬间崩塌。
“小……小冲?”扈彪的声音沙哑而颤抖,他试图伸出手去触碰儿子,但冰冷的铁链限制了他的动作,只能无助地悬在半空。少年见状,连忙上前几步,想要靠近父亲,却被守卫拦下。他焦急地挣扎着,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强忍着不让它们落下。
“爹,南延攻破南屹皇都,道童认为爹爹已经反叛,杀了我们全家,是他们救了我的,爹爹要帮我们全家报仇”扈冲说道
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急切与坚定,眼眶中的泪水终于忍不住滑落,滴落在冰冷的地面上,溅起细微的尘埃。扈彪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既有重逢的激动,也有对儿子安全的释然,但更多的是对现实无能为力的苦涩。他努力伸长脖子,试图缩短与儿子之间的距离,那双被铁链束缚的手微微颤抖,仿佛想要穿越一切阻碍,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