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林云正在喂汤药给初曼,
“奴婢自己来吧”初曼说道。
林云的手稳稳地端着药碗,药香袅袅升起,与室内淡淡的熏香交织在一起,营造出一种莫名的安心氛围。他轻舀起一勺温热的汤药,小心翼翼地吹凉,眼神中满是温柔与不容拒绝的坚持。初曼想要伸手接过,却被林云温柔却坚定的目光制止了。他轻声细语,仿佛怕惊扰了这份脆弱的平静:“曼儿,你的手还凉着,我来吧。”
说着,他轻轻将初曼的肩靠在自己胸前,让她半倚半躺,这个动作自然而又熟稔,仿佛已做过千百次。林云缓缓将药送至初曼唇边,那双深邃的眼眸里映着初曼略显憔悴却仍不失清丽的脸庞,满是疼惜。初曼望着他,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光芒,最终化为顺从,缓缓张开了口。药汁入口,苦涩中带着一丝甘甜,如同林云给予她的关怀,苦涩中藏着不易察觉的甜蜜。这一刻,时间仿佛凝固,只留下两人间无需言语的默契与温情,在晨光微露的房中静静流淌。
突然之间,房门被猛地撞开,数名身着黑衣、面蒙黑巾的男子手持木棍冲了进来,径直朝林云奔去,手中的木棍高高举起,作势要狠狠砸向林云的头部。
“殿下!”初曼惊恐地尖叫出声,毫不犹豫地冲向林云,想要用自己的身体挡住即将落下的木棍。然而,就在她准备替林云承受这一击时,她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一段模糊的记忆画面,那是一个熟悉的场景,但却又似乎遥远得让她无法捉摸。
“夫君,快走!”初曼下意识地喊道。
听到初曼的呼喊,林云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与此同时,原本正欲挥下木棍的黑衣人也突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曼儿,你终于恢复记忆了!”林云轻声说道。
这时,黑衣人纷纷脱下了面罩,露出了他们的真面目——竟是典剑和郑勇!
原来,这一切都是林云精心策划的一场戏。他早就料到初曼会因为受到刺激而恢复记忆,于是特意安排了这场假袭击,以帮助初曼找回失去的记忆。
“初曼夫人,你终于恢复记忆了!”典剑和郑勇异口同声地说道,并一同向初曼行了个军礼。
初曼愣怔片刻,随即眼中涌动的泪光化作了笑意,她猛地扑向林云,紧紧抱住他,仿佛要将所有的思念与恐惧都融入这个拥抱之中。林云稳稳地接住她,两人相拥的身影在晨光中显得格外温馨而坚定。他轻轻拍打着初曼的后背,柔声道:“没事了,曼儿,一切都过去了。”
岷北城
“童麟,你既然南延人,为何要替大夏办事!”
城下,祭申在对着童麟喊话。
“我承蒙大夏厚恩,无以为报!我绝不投降!”
童麟对着祭申回话道
“如果你还是执迷不悟的话,就别怪我了!”祭申喊道。
祭申的声音在冷风中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他猛地一挥手,身后数千铁甲骑兵应声而动,马蹄声如雷,卷起阵阵尘土,遮天蔽日。阳光透过尘埃的缝隙,斑驳地照在童麟坚毅的脸庞上,他目光如炬,毫不退缩。城墙之上,大夏的旗帜猎猎作响,与童麟的身影融为一体,仿佛他便是这座岷北城最后的防线。
随着骑兵的逼近,箭雨如骤雨般倾泻而下,划破长空,嗖嗖声不绝于耳。童麟身后的士兵们纷纷举起盾牌,形成一道坚实的壁垒,抵挡着铺天盖地的攻击。童麟本人则紧握长剑,立于阵前,每一次挥动都伴随着敌人倒下的身影,他的身影在血与火中显得格外孤独而悲壮。城下,祭申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但随即被坚定所取代,他知道,今日之战,非胜即亡。
“童大人,快去向皇城求援,我在这里守着”
乐政说道。
童麟闻言,目光如电,扫过身边浴血奋战的镇南军将士,他们的眼中没有退缩,只有对这片土地深沉的爱与誓死的忠诚。他深吸一口气,剑尖轻点地面,沉声道:“乐政,你且守好此城,我童麟去去就回,定不负大夏,不负岷北!”言罢,他身形一展,如同猎豹般穿梭于箭雨与战火之间,几个起落间已跃上城墙边的一匹快马,马儿仿佛感受到了主人的决绝,仰天长啸,四蹄翻飞,瞬间冲入滚滚烟尘之中,向着皇城方向疾驰而去。
城墙之上,乐政望着童麟远去的背影,眼中闪过一抹敬佩与决绝,随即转身,面对愈发激烈的攻势,他高举长剑,大声吼道:“镇南军的兄弟们,随我死守岷北,人在城在,誓不退缩!”声音响彻云霄,激励着每一个战士心中的斗志。他们肩并肩,背靠背,用血肉之躯筑起了一道坚不可摧的防线,誓与岷北共存亡。
皇城
“岷北城危急”斥候匆忙来报。
“林云,你看该如何是好?”林权问道。
“如何?余国公,拨给你五十门火炮跟神箭营,你敢去迎敌否?”
林云问道。
“为何不敢?老夫早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