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蒂冈地堡内,一群红衣主教正围在一面镜子前。
“亚丁,是他们吗?”一名年纪不大的主教问道。
“我没见过这俩人,但他们身上的衣服我到死都忘不了。这帮可恶的异教徒,他们就该待在地狱。我主是不会宽恕他们的。”另一名主教咬牙切齿道。
此人正是当年前往中国传教的那名主教,但与当年那慈祥庄严的样子不同,如今却是骨瘦嶙峋,眼眶凹陷,周身阴气缭绕,形如厉鬼。
“亚丁,注意你的身份。”一身白衣的老者听到亚丁那充满怨毒的话,不禁皱眉。“你带回来的东西虽然这几年将你折磨的不轻,但也因祸得福,得到了主的眷顾。主亲自出手为你消除身上的怨灵,还为你赐福,这可是莫大的幸运啊。与之相比,之前所受的苦难又算得了什么呢?”
“教皇陛下,可是。。。。”亚丁还想说什么,却被教皇抬手打断。
“亚丁,主全知全能,我等都是主在人间的仆从,遵照主的旨意便可,其余的无需多言。世人皆有罪,所受的苦难不过是在恕罪罢了。他们也一样,主爱世人,虽然是异教徒,但主依然愿意解救他们。你作为信徒,难道要旨意主吗?”
亚丁闻言,赶忙在胸前画了个十字,接着跪地忏悔起来:“主啊,请宽恕我,被仇恨蒙蔽了双眼,被魔鬼迷失了心智。。。。。”
教皇看了眼忏悔的亚丁,接着收回目光再次看向了那面镜子。镜子中赫然便是清灵、淮易二人,此时正在一处洞中躲避着暴风雪。
“师兄,这天气邪乎啊,照这么个下法,用不了多一会,咱们可就被雪埋了。”
清灵看了眼洞外,皱眉道:“淮易,我怎么感觉一直有人盯着咱们呢?你感觉到了吗?”
淮易拨弄着面前的火堆,头也不抬道:“保不齐是谁在暗中观察我们呢。师兄,我可是来前听说了,西方的这些异人与我们不同。我们是先感知炁,再修行术法。西方这帮人却是先被赋予能力的,有的天授,有的人为制造。师兄,不用这么敏感,谁知道他们造了些什么怪物出来?”
清灵听后却是不答,起身来到洞口,望向被暴风雪覆盖的苍穹。半晌,清灵回头看着淮易:“不对,天机被遮掩了,此中定有蹊跷。”
淮易看了眼清灵,耸耸肩:“师兄,能够遮掩天机的人有心算计我们,我们也只能乖乖待宰不是?安心吧,师叔那人你还不了解?能派我俩来,怎能没点后手?这些已经不是我俩能操心的了。”
清灵想了想,似乎还真是这么个理,随即便也不再操心,转头回洞,烤起火来。
教廷,监视着镜子中淮易和清灵的几人,听到二人的对话,不由皱眉相视。接着刚刚那名年轻的主教开口道:“陛下,如果真如这两个异教徒所言,看来我们要提前动手了。那天师府的天师可不是寻常人物,昔年我周游世界的时候,便听说过许多此人的传言。如果真有后手,我们便不能再等了。如果出了差错,主怪罪下来,我等都承受不起。”
教皇皱眉,手指轻敲桌面,思索半晌,这才道:“也好,此次圣别,本就是为了这两人,其余的不过是些陪衬罢了。我这便去请示主,你们稍候。”说着便转身离开了地堡。
片刻之后,只见教皇去而复返:“此次主要亲自动手将这两人带走。只是主现身亲临,需要献祭,亚丁,祝贺你,你终于能够回归主的怀抱了。”
还在忏悔的亚丁闻言愣在当场,接着反应了过来,焦急道:“教皇陛下,我神力尽失,以我献祭,乃是对主的亵渎。还请教皇陛下另选他人,面对对主不敬。”
教皇闻言,冷声道:“亚丁,你在质疑主的决定吗?”
“不敢,只是。。。。”
“好了,那就这么决定了,你去准备一下,立刻开始召唤仪式。”教皇说完,便转身离开。独留下面如死灰的亚丁和一众主教面面相觑。
。。。。
暴风雪已经整整下了一天,整个山脉都被风雪所覆盖。淮易和清灵躲在山洞,看着外面没有丝毫停歇的暴雪,不禁皱眉起来:“师弟,照这样下去,我们何时才能登顶?天师可是给下了命令,不得魁首,便不能回山。我刚刚以神识探查,我们附近已经有不下十几队在冒雪前进了。再等半日,如果这雪还不见小,我们便不等了,直接上路。”
淮易闻言,也不禁担心起来:“师兄,你没在野外待过。我未开灵智之前,可是常年在山中生活的。就这般暴雪,足以算得上天灾了,以我们这点修为,怎么抗衡得了天灾啊?那些冒雪上路之人,恐怕凶多吉少。”
清灵则是微微摇头:“一味地趋吉避凶难成大事,此番不仅事关我龙虎山颜面,更是要在全世界面前立威的时候。就这么定了,在等半日。”
淮易刚想点头,突然没来由的一阵心悸,接着拉起清灵便向外冲去。清灵刚想开口询问,顿时也预感到什么似的,头也不回地向外窜了出去。
就在二人冲出洞